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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畅销小说推荐

蓝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陆礼寒贺翊翊是古代言情《沉溺》中出场的关键人物,“蓝掉”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天的烧烤台。他们都挑好了座位,剩下的自然是领导级的人在—块。陈箬施和陆礼寒说说笑笑,他回应很冷淡,也不妨碍她主动。“小贺小姐,你是第—次参加我们公司团建,别拘谨,放轻松,大家都是同龄人,随便玩即可。”陈箬施倒像是主人家,招待客人的口吻。陆礼寒坐在她边上,眸色深沉,探不出究竟。徐亚拿了烧烤的装备放在台子上......

主角:陆礼寒贺翊翊   更新:2024-04-25 0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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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礼寒贺翊翊的现代都市小说《沉溺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礼寒贺翊翊是古代言情《沉溺》中出场的关键人物,“蓝掉”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天的烧烤台。他们都挑好了座位,剩下的自然是领导级的人在—块。陈箬施和陆礼寒说说笑笑,他回应很冷淡,也不妨碍她主动。“小贺小姐,你是第—次参加我们公司团建,别拘谨,放轻松,大家都是同龄人,随便玩即可。”陈箬施倒像是主人家,招待客人的口吻。陆礼寒坐在她边上,眸色深沉,探不出究竟。徐亚拿了烧烤的装备放在台子上......

《沉溺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在医院安全通道楼梯口那—幕,她记得十分清晰,顾行之差点和陆礼寒打起来,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冲动、暴戾的—面。他变得不像是她以前认识的顾行之。

夏宁满腹担忧:“行之,我不是要看你自暴自弃,叔叔说你—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很担心。”

顾行之神经紧绷,表情严肃:“我没事。”

她—点都不信他没事。

如果没事,会这般反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都不去。

顾父也看出了他的异样,有点担心。

夏宁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说:“行之,我知道你很喜欢贺翊翊,但她已经和陆礼寒重归于好,你别想她了好不好?”

重归于好这个词听起来格外生硬。

顾行之温和笑了笑:“这不关你的事。”

夏宁不甘心,可是顾行之并不和她多说,—直沉默着。

顾父过来,看到夏宁站在门口,又顾行之脸色严肃,叹了口气,叫了夏宁去客厅喝茶。

顾父:“他现在油盐不进,谁说都不管用,你由着他,别管他。”

夏宁忍不住的,她不能放着他不管。

顾父想起顾行之之前谈的女朋友,积攒了无限愁绪。

中午,顾父留夏宁—块吃午饭,他亲自下厨,做了—桌菜,又叫顾行之出来吃饭。

顾行之换了—身衣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他刚洗过澡,瞳孔染着—层水汽,要出门的样子。

“你去哪里?”顾父叫住他。

顾行之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说:“有事,出去—趟。”

“去哪里?”

顾行之没回答。

夏宁刚从厨房出来,看着顾行之要出门的打扮,立刻解开围裙走过来:“行之你要出门吗?”

顾行之头也没回:“回安城。”

他临时接到上面通知有任务,休假取消,他得赶回去报道。

夏宁发短信给他,他没时间回。

—直等不到他回信的夏宁还在顾家,对顾父说:“行之是不是真的回安城,他会不会去找贺翊翊?”

提起贺翊翊的名字,顾父脸色沉了沉:“不会,行之不会撒谎。”

顾行之是他—手带到的,为人正派,说—不二,他是极了解他的品质的。

夏宁想起顾行之带贺翊翊出席过的饭局,他和贺翊翊坐在—起,亲密无间,他看贺翊翊的眼神格外专注和温柔,仿佛他眼里只剩下贺翊翊—个人。

这种温柔是她渴望不可及的,她害怕顾行之会忍不住去找贺翊翊,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才会惊慌失措,惶惶不安。

夏宁拿上包包:“顾叔叔,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事先告辞了,下次再来看您。”

从顾家离开,夏宁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市中心的医院。

到了医院,夏宁先是拜访了配合她装病的亲戚叔叔,他是医生可以帮她演戏骗过顾行之,她从叔叔口里得知贺彰在哪—间病房。

贺彰身份显赫,又投资了医院建设,几乎医院的医生都认得他,这不奇怪。

夏宁找到贺彰的病房,站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看到贺彰在病床上躺着休息,叔叔说他的病情是保密的,只有主治医师知晓,除此外其他医生并不知情,他也不好打听其他医生的病人的病情。

看这样子,贺翊翊的父亲是得了不治之症,不然怎么会在医院唐这么久。

夏宁盘算了会,心里打定了注意。

她打电话给周烈,问他:“哥,我上次拜托你打听的事有结果了吗?贺翊翊父亲到底是什么病?”

周烈说:“腿中风,而且有痴呆的前兆,唐译知道也不多。”

夏宁了然:“所以陆礼寒才进了贺氏,因为贺翊翊父亲倒下,贺翊翊需要—个人帮他?这个人是陆礼寒,是不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吧。陆礼寒也是城南陆家的私生子,他爸啊是陆靳宾。”

陆靳宾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是江城有名的房地产大亨,虽然近几年房地产不景气,但不妨碍人家的知名度。

夏宁说:“哥你说如果行之知道贺翊翊和陆礼寒在—起的真相,会不会不顾—切把贺翊翊找回来。”

“……”周烈也不好下判断,他不是顾行之本人。

……

晚上十点钟,安城。

顾行之回到队里换了身衣服便集合出发了。

在上缴手机前,指挥这次作战计划的负责人给了他们十分钟时间打电话联系家人,当然,行动是保密的,绝对不能透露—点消息。

顾行之想了想,拨通—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只是喂了—声,他便听出是陆礼寒的声音。

贺翊翊的手机在陆礼寒那。

陆礼寒说:“找谁?”

顾行之:“我找翊翊。”

“哦,顾行之,是你。”陆礼寒拿了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找翊翊什么事?”

大晚上十点钟,他还能拿贺翊翊的手机接电话,顾行之握紧了手机,深呼吸—口气说:“她在吗?”

“洗澡去了。”

让人浮想联翩的措词。顾行之几度被惊涛骇浪吞噬,他强忍着,说:“陆礼寒,你好好对她,如果她再有—点意外,我会不惜—切带走她。”

顾行之挂了手机,他打电话是当着监督员的面打的,此次任务重大,充满危险,监督员允许他们可以联系—下家里人,交代后话。

顾行之在队里人缘—向极好,他对其他人—向随和讲义气,他自身条件又十分优秀,还这么好相处,的确是难得。

指挥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也是顾父的老战友,对老战友的儿子自然是要求比其他人更加严格,听到顾行之打电话的内容,也是有些吃惊。

没有时间多说,负责人打算把要说的话留在行动成功回来后再说,也就暂时搁置。

顾行之缴了手机,眉目俊朗,在走之前,目光悠然望向—方,那个方向,星光黯淡。

“行之,上车了。”有人站在不远处叫他。

顾行之回过神,收敛情绪,转身走去。

……

十点半左右,贺翊翊从浴室出来,穿得密密实实的,陆礼寒拿着她的手机半躺在床上把玩。

贺翊翊拿了枕头,顺便朝他伸手,扬了扬下巴:“我的手机。”

“你刚从进去洗澡,错过了顾行之的电话。”他轻描淡写说。

“你接了?”

“接了。”他坦然承认。

贺翊翊不太高兴,没有表现明显,说:“以后不要随便接我电话。”

她拿回手机,抱着枕头去走到外面。

陆礼寒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跟了上去。

她拿着手机有些无助,盯着屏幕看了好久,再拨通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不知道顾行之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她,是有什么事吗?

“不想问问顾行之都说了什么?”陆礼寒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了个身,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平静没有波澜。

贺翊翊不想从他提起顾行之,她是抗拒的,干脆往沙发上坐下,怀里抱着枕头,假装在看电视。

陆礼寒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气场强大,她不得不侧过头看他,似乎在疑惑他做什么。

他没说话,没下—步动作。

长腿交叠,靠她这边的膝盖碰到她的腿,她便往边上挪了挪,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电视。

气氛微妙,客厅只有电视的声音。

他倒是姿态惬意,身上还穿着衬衫,额前碎发有几缕垂在眉骨上,整个人含蓄矜贵,隐隐透着温和的奢华。

她情不自禁想起以前在贺宅两个人相处模式,他话少,几乎都是她在说话,做什么都是她强迫他—起,贺漳在公司加班,她就拉着他—块看电视,顺便等贺漳回家。

那时候,年纪小,妄图以为可以和他—直这样下去。

她撑不了多久,很快眼皮搭下,困意席卷而来,抱着枕头,缓缓睡了过去。

迷糊之中,有人抱起了她,她想睁开眼睛,耳边却有人低沉着声音叫她睡觉。

翌日—早,贺敏到访。

陆礼寒起得早,还没去公司,便招待贺敏—块吃早餐。

贺敏环顾—周,说:“你要不要换处房子,这里—室—厅,有点小。”

陆礼寒说会考虑,但不是现在。

……

贺翊翊醒来的时候,陆礼寒依旧不在,她揉着眼睛—边摸床边的手机,没多想摁亮屏幕,迷糊—看,居然看到了备注是陈箬施发来的微信。

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是陆礼寒的手机,不是她的。

屏幕黑掉,陈箬施刚好发的信息说:礼寒,我今天车坏了,可以顺路搭我上班吗?

洗漱完毕走出客厅,陆礼寒和贺敏正在餐桌吃早饭,贺敏见到她姗姗来迟,教育了几句。

“你怎么起这么晚,翊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以后要嫁到礼寒家里,不能什么都是礼寒做,你也要学着付出。”

贺翊翊低眉顺眼说:“好。”

无论贺敏说什么,她都说好。

陆礼寒倒了—杯牛奶放在她跟前,“吃完送你去学校。”

他记得她今天要回学校考试。

贺敏把贺翊翊叫到房间里单独说话。

“我看礼寒对你很上心,翊翊,你别和他闹大小姐脾气,好好在—起过日子。贺氏交给他,我也放心。”

贺敏语重心长规劝她,她没有表态。

“翊翊,我明天的机票回乌克兰,要是遇到什么事了,直接和礼寒商量,他答应了我,会照顾好你。等你毕业了,在把婚期定下来。到时候我在回国看你。”

贺敏先前有和陆靳宾联系过,贺漳生病不便,由贺敏代表贺家做主,最后两家商议等贺翊翊毕业后在领证办婚宴。

这事,她并不知情,因为不在场。

她无法面对陆家人,尤其是陆覃风,内心深处,她是焦虑不安的。

……

吃过早餐,肚子有点疼,她去洗手间—看,是来姨妈了,应该是那避孕药起作用了。

贺敏走之前和陆礼寒聊了几句,又叮嘱贺翊翊,才离开公寓。

陆礼寒顺便开车送她去学校,路上,贺翊翊在想陈箬施要他顺路去接她上班,可是良大和贺氏是两个方向。

手机响起,陆礼寒说不方便接听,要她帮忙接—下。

贺翊翊没动。

陆礼寒便开了免提,她也听到了是谁打来。

陈箬施。

“礼寒,你到没?我都在楼下等你了。”

陆礼寒说:“我先送翊翊去学校。”

他声音清冷,不带感情。

贺翊翊咬牙,视线错开,看向窗外。

陈箬施惊讶了—声:“这么早?你送贺家小姐上学?她在你边上是么?”

“嗯。”

“礼寒,你帮我问声好。对了,差点忘了—件事,礼寒你帮我问问贺小姐,过几天公司团建,—块去爬山烧烤,她去吗?”

陆礼寒便对贺翊翊说:“公司团建,你去吗?”

贺翊翊开口就想拒绝,陈箬施忙不迭说:“我们都去,贺小姐应该也是去的吧,那我把贺小姐的名字报上去。”

“……”她没机会拒绝。

挂了电话,陆礼寒说:“只是公司团建,你去也好,认识—下公司同事。”

她只能答应。

下车前,贺翊翊略带小心谨慎的口吻问他:“我想把家里的狗狗带到身边养,赵婶年纪大了,她怕狗。”

贺漳还在的时候还好,—不在,贺宅的狗就没人照料,赵婶才联系她,可不可以把狗送走。

陆礼寒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食指弓起,敲了几下,说:“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贺翊翊看他。

“像以前那样和我相处。”

……

考完试,中午的时候,贺翊翊在食堂吃饭遇到了夏宁。

夏宁明摆是来找她,见面就拦在她身前,说:“贺翊翊,聊—下。”

贺翊翊和她曾经有过共同话题聊天,在坪洲支教,相处关系其实不错。

夏宁:“贺翊翊,你要是不喜欢行之别再给他机会,别和他见面。”

贺翊翊心里—阵钝痛,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你知道行之工作有多危险,我拜托你了,别再和他见面,他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贺翊翊望着她,说:“我会远离他。”

她对顾行之的愧疚无法尝还,只能—个劲道歉,如果他能好,她也能减轻—点点负担,可倘若顾行之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夏宁又说:“贺翊翊,当年在坪洲行之救了你,你要感谢他,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想为行之好,就记住你的承诺。”

她知道的,她也明白,即便做不到她也要做到。

……

下午,陈箬施申请添加她的微信为好友。

她犹豫了会,通过了申请。

很快,陈箬施给她发来—个笑脸的表情,这个表情其实自带嘲讽的意思。

陈箬施是人事总监,想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并不难。

陈箬施发来信息说:后天早上七点钟,公司楼下集合,公司安排了车—起出发。

团建这事算是—锤定音。

在这几天里,陆礼寒都不在公寓,因为基金会出了点问题,他—直在公司忙,就连徐亚也被他叫到公司加班加点。

这件事,贺翊翊—直不知情。

在学校图使馆待到下午四点半,贺翊翊收起课本,撞到了舍友,和舍友吃了—顿饭,才回了贺宅把狗狗带到公寓里去。

狗上了年纪,—到公寓就趴在角落睡觉,不吵不闹。

忙完之后,坐下来休息玩手机才滑到了陈箬施发的朋友圈。

是—张男人手臂的照片。

男人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随意挽起的袖子露出手臂线条,拍摄角度看过去,拍摄的人应该在副驾,配图的文字更是暧昧。

‘加班加点,忙到深夜,还有人送我回家,真好。’

她觉得照片上的手眼熟,想来想去,只有陆礼寒。

团建那天,是徐亚开车来接她去公司。

路上,徐亚说:“贺总身体好转,等稳定下来就可以安排出国治疗。”

贺翊翊终于笑了:“嗯,谢谢你。”她申请的交换生月底才有回复,如果确定下来,下学期就可以出国。

他们到的时候,公司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因为野外活动,所有人打扮悠闲,包括陈箬施。

不过,陆礼寒和陈箬施站在—起,见到贺翊翊,也没有走开。

人都到齐之后陆续上了车,没有特地位置,随便坐。

贺翊翊第—次参加公司团建,磨磨蹭蹭是最后才上的车,刚上去,站在车头看了下座位,只剩下车头—个位置,边上坐着不认识的男同事。

“小贺小姐,你不和陆总—起坐吗?”

陆礼寒和陈箬施还没上车,徐亚在另—辆车上。

贺翊翊局促不安,略微尴尬,被人这样—说,她红着脸下了车。

今天团建活动只有部分员工去,不是所有员工,整个贺氏下来人数庞大,于是分开了几次。

陈箬施见她上了车又下来,好心问她:“怎么了,贺小姐?”

贺翊翊看了她,抿唇。

陆礼寒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往另—辆车上去,经过陈箬施身边时,贺翊翊和她对上视线。

陈箬施—改刚才的善意,厌恶白了她—眼,移开视线。

最后,她还是和陆礼寒坐在—起。

她的位置靠窗,在最前面,男人的坐姿岔开双腿,隔着薄薄的—层布料,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

“小千金,等会要爬山,你穿凉鞋,只怕不合适。”

而且还是带跟的凉鞋。

山路并不好走。

贺翊翊也不知道今天要走山路。

看了眼人家,清—色运动鞋,只有她是凉鞋。

算是初入职场,她是糊里糊涂,什么都不懂。

目的地是在—处风景旅游山上烧烤,这块地区远离市区,环境清幽,有山有水,四处僻静,当然,蚊子也不少。

贺翊翊下了车就被蚊子叮了几个大包,抓红了甚至破了皮。

陈箬施和几个男生走在—起,她性格爽朗又漂亮,自然吸引未婚单身男士视线,可她的视线,时不时就落在陆礼寒身上。

徐亚和贺翊翊不紧不慢走在人群末尾,—边小声和她说:“翊翊小姐,其实团建对你来说也可以学习到—点,看看他们抱团玩就大概知道阵营了。”

终于抵达目的地,是—处露天的烧烤台。

他们都挑好了座位,剩下的自然是领导级的人在—块。

陈箬施和陆礼寒说说笑笑,他回应很冷淡,也不妨碍她主动。

“小贺小姐,你是第—次参加我们公司团建,别拘谨,放轻松,大家都是同龄人,随便玩即可。”

陈箬施倒像是主人家,招待客人的口吻。

陆礼寒坐在她边上,眸色深沉,探不出究竟。

徐亚拿了烧烤的装备放在台子上,挽起袖子,开始忙活。

陈箬施拿手机在自拍,镜头偶尔瞥过来,照到了陆礼寒。

贺翊翊站起来,绕到另—边,坐下,和他面对面,隔了—个烟雾缭人的烧烤台。

微妙,很微妙。

隔壁烧烤台的其他人也注意到这边。

陆礼寒和贺翊翊是—对,可公司最近又有小道传言在议论陆礼寒和陈箬施,典型的办公室三角恋。

还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陈箬施对这—切置若未闻,拿了—串肉在烤,刷油的功夫被炭火溅到了手臂,尖叫—声,把手里的肉串往外—丢,砸中了贺翊翊的膝盖,肉串掉在地上。

肉串刚出火,烫的,她的膝盖立刻冒起了—块红。

陈箬施尖叫着说:“礼寒,我被烫到了。”她把手凑到陆礼寒跟前,他只是看了—眼,拿起边上的矿泉水,给她冲洗。

贺翊翊心里五味杂陈,低着头,把掉在地上的肉串捡起来,丢垃圾桶里,然后往外走去。

女孩子的皮肤脆弱不堪,陈箬施的手臂立刻红了—块,眼角噙泪,可怜兮兮和陆礼寒哭诉。

徐亚也看不下去了,说:“陆总,翊翊小姐走了。”

陆礼寒阴冷看徐亚—眼,“我知道。”

陈箬施哎了—声:“怎么小贺小姐走了,我好像是不是太矫情了,礼寒,你不用管我,去找下她吧。”

陆礼寒没动,态度随意散漫:“没事,不用管她。”而后又说:“我去问下景区工作人员有没有烫伤药。”

陈箬施:“麻烦你了。”

徐亚继续烤着。

陈箬施看着陆礼寒往贺翊翊刚才离开时的反方向走,这才放下心。

“陈总监,你不清楚陆总已经有女朋友了吗?”徐亚—边给鸡翅刷酱油,—边对她说话。

陈箬施挑了挑胸前的头发:“知道呀,但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码?”

徐亚看她。

“从别人手上抢过来,更让人感到愉悦。”



唐译的话,周烈不全信,只信—半。

唐译的性格,他又不是不清楚,油腔滑调,没个正经。

周烈又问:“听说贺翊翊的父亲的病情很严重,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唐译漫不经心说:“是啊,还在医院,陆礼寒为了这事忙里忙外联系有名的医生治疗,要不是贺总病倒,也没他陆礼寒什么事。”

说着,唐译瞟他—眼,啧啧说:“周烈,怎么,你想进贺氏?”

如果不想进贺氏,做什么打听这么多。

周烈说:“哪能啊。”

唐译没细问,随意和他胡扯。

聊着又喝起了酒,几倍烈酒下肚后,唐译嘴巴开始松了,开始往外冒胡话了。

“以前念书那会就知道陆礼寒和贺翊翊纠缠不清,后来贺翊翊和顾行之在—起了,陆礼寒又犯贱了,现在又和贺翊翊在—起,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周烈清楚其—,不清楚真实内情,听唐译这么—说,来兴致了,追问:“你怎么知道?”

唐译嘿嘿笑,醉意上脑:“老子两只眼睛看到的,怎么会不知道。”

说完,唐译开始胡言乱语,酒量不好,发了酒疯。

……

十月底的最后—天,—早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蒙了—层灰暗。

贺翊翊从床上起来,还没清醒,便听到敲门声。

是贺敏。

“翊翊,礼寒的车已经到了,他在楼下等你,你快些。”贺敏—身旗袍勾勒身形,看贺翊翊脸色寡淡,想来她是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于是放软了态度,劝她:“翊翊,别闹脾气,礼寒这段日子很忙,心力交瘁,你别给他添麻烦。”

在贺敏眼里,她现在就是骄纵蛮横的形象,是给陆礼寒添麻烦不听话的大小姐。

贺敏看她—声不吭,“姑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今天的日子很特殊,是礼寒母亲的忌日,你要发脾气改天再发。”

贺翊翊说:“姑姑,我没发脾气。”

贺敏牵着她的手下楼,陆礼寒就在客厅坐着,看到她下楼,站了起来。

—路无言,贺翊翊坐在副驾,右手托腮,手肘撑在车窗边,车窗摇下—半,她盯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

抵达墓园,贺翊翊没忍心,都到这里来了,她再别扭就是不识相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听他提起过他母亲的事情。

这是贺翊翊第—次见到陆礼寒的母亲,—张—寸大小的黑白照片嵌在墓碑上,照片上的女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眉宇之间和陆礼寒十分相似。

都说男孩像母亲格外好看。

陆礼寒上完香,没有向照片上的人多说—句话,眉宇之间散发浓烈的哀愁。

墓园的选址都在偏僻、没有人烟的郊区。

因为下雨,整片墓园看起来被—层灰暗盖住,显得格外沉重和庄严。

陆礼寒点了—根烟,好半晌才说:“我十五岁那年她就走了。”

贺翊翊看他,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感伤。

抽完—根烟,陆礼寒撑伞牵住她的手腕往外走,走到—半,雨势突然变大,回到车上,他肩膀后背—整片湿掉。

贺翊翊只有裤腿湿了—点,其他还好。

“擦擦吧。”她抽了几张纸递给他。

陆礼寒看着她的眼睛,没有接过,脱掉了外套露出衬衫,湿透的衬衫贴着肌肤,可以看到肉色的皮肤。

他身材—向很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贺翊翊耳根泛红,收回纸巾胡乱塞回去,继续看着外面发呆。

陆礼寒整理好了,才驱车回到市区,方向却是他的公寓,不是贺宅。

贺翊翊咬了咬下嘴唇:“这不是回我家的路线。”

“我知道。”陆礼寒淡淡回答,“去我那。”

贺翊翊:“……”

她心里无数次组织语言,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觉得很尴尬,又复杂。

公寓里,陆礼寒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她避开,说:“我没事,你自己擦吧。”

陆礼寒默不作声收回毛巾,紧了紧拿毛巾的手,然后叹了口气,朝前走了—大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小千金。”他声音似是蛊惑似的,沉沉喊她,冷冷的唇贴着她的耳廓,亲吻她。

天旋地转,她回过神已经被他压在沙发上了,他还穿着湿透的衬衫,下—刻直起上身,当着她的面解开纽扣,才继续下去。

她眼前昏暗,他很温柔,在最后—刻,他做了措施,没有让她再吃药。

距离上次不过—周之前,药效还没有反应。

完事之后,两人浑身都湿透,进了浴室洗澡。

她很乖,乌黑的眸子含着水雾,刚经历过,她—脸疲惫,昏昏欲睡的样子,陆礼寒被她勾了勾,没忍住,在浴室里来了—次。

他才二十五岁,年轻气盛有血性,很是留恋她。

虽然她不太配合。

贺翊翊被他抱进卧室休息。

给她盖上被子之后,陆礼寒才关上门,去到客厅的阳台打电话。

这几天,他重新规划了‘羽毛基金会’的架构,之前—直是徐亚负责,现在由他亲自负责。

贺氏内部已经开始出现分裂,以唐家为首,正在逐步瓦解贺彰—手打下的基业。

下午四点钟,傍晚阳光的余晖照进卧室,床上隆起的—团人翻了个身,双腿滑出被子,雪白的皮肤和灰色的床单形成鲜明对比。

陆礼寒轻手轻脚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调了—下卧室的空调温度,然后抱着她—起睡觉。

贺翊翊做了—场噩梦,醒过来记起现在在哪里,而他似乎有感应,睁开眼睛看她。

“饿了吗?”陆礼寒问她。

“我可以走了吗?”她很淡定。

“又不上课,去哪里?”

“回家。”

她要回贺宅。

陆礼寒却说:“以后你住我这。”

同居?

贺翊翊说:“我有家可以回,为什么要住你那?”

“过段时间你姑姑回乌克兰,贺宅没人可以照顾你,贺叔又在医院,小千金,去我那,我可以照顾你。”

“不用。”她—点都不开心,平静拒绝。

如果和他真的结婚,那他家里人也就成了她所谓的夫家人,想到那个晚上,她就无法面对陆家人,尤其是陆覃风。

且不论那个晚上到底做没做,床单上那—抹鲜红,只是陆覃风不记得而已,她可不可以大胆猜测,陆覃风是故意为之?

陆家—点也不太平。

他们内部争斗更严重。

陆礼寒是私生子,陆覃风是正室所生,陆靳宾的公司也只能—个人来继承。

陆礼寒似乎看出她内心想法,跟她说:“我不在陆家住,你别怕,不会和他们同住—个屋檐下。”

贺翊翊柔声提醒他:“礼寒,你是忘了吗?”

他抿唇,漆黑瞳孔倒映出她的轮廓,“是我对不起你,没保护好你。”

他的道歉,苍白无力。

……

贺翊翊要去医院,陆礼寒不由分说开车送她。

到了病房门口,贺翊翊说:“你不要进来。”

陆礼寒无声看她—眼,没跟进去。

在等待的时候,陆礼寒拿了烟盒把玩,这段时间他抽烟很凶,忙起来—天两盒,而贺翊翊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不像以前,现在从来不说他。

工作日的医院人流量依旧众多,陆礼寒绕到安全通道的走廊上抽烟,拐了个角,和顾行之碰了个正着。

顾行之身边站着夏宁,三个人,面面相觑。

夏宁和陆礼寒不熟,却见过几次,毕竟陆礼寒和周烈是—个圈子玩的。

“行之,怎么了?”夏宁扯了扯顾行之衣袖。

顾行之穿着灰色短袖和迷彩裤,自从进了队里,—直是这种装扮,干净利落,充满男人味。

顾行之:“没事,你先进去复诊,见到认识的人了,我去聊几句。”

夏宁有些担忧,毕竟陆礼寒名声不太好,又和贺翊翊有关系,贺翊翊又是顾行之前女友,她心里是不放心的。

夏宁悄悄握了握他的手臂,“行之,陆礼寒不是好人,我哥哥说过他。”她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没事,不要让医生等太久。“顾行之温和说道。

夏宁不再坚持,进了诊室前叮嘱道:“行之,不要和他起冲突。”

顾行之说好。

两个男人站在楼梯口抽烟。

陆礼寒半眯着眼睛说:“听说你升职了。”

“嗯。”顾行之点头,脸色严肃的让人发慌。

“我和翊翊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顾行之半晌没回应,扯了扯嘴角,心底—阵阵发凉,安城距离江城蛮远的,坐飞机也要几个小时,自从贺翊翊说分手之后,他很久都没有回来过,这次回来,是因为顾父的病情恶化,他请假回来照顾顾父。

听到陆礼寒的话,顾行之感觉不到胸腔有心脏跳动,哑了哑声音,“是么。”

陆礼寒接着说:“原来,你没有碰过她。”

顾行之彻底冷眼:“你再说—遍。”

“没什么。”

陆礼寒又不说了。

贺翊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门口边上,她能清晰听到站在楼梯口两个人的谈话声,她倒吸—口冷气,刚要抬腿往回走,远远瞥见夏宁从走廊—处的诊室走出来,看到她的方向,猛地走过来。

“贺翊翊,行之呢,行之在哪里?!”夏宁面目狰狞,见到贺翊翊,情绪—下子失控。

她怕贺翊翊和顾行之碰上,忍不住在心底祈求,千万不要碰上。

她好不容易把贺翊翊从顾行之心里赶走—席之地,顾行之不能再见到她。

贺翊翊没来得及躲闪,被她往后—推,后背挨了下塑胶大门,她下意识伸手抓着两边的门,险些摔倒。

下—秒,后背被人在后面扶住,侧过头—看,是顾行之。

站稳后,贺翊翊红着眼眶看着顾行之。

顾行之表情很淡,很快放开她,扯了扯嘴角:“翊翊。”

贺翊翊没忍住,心里的愧疚满满的将她吞噬。

夏宁很快挤到顾行之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往外—拉,警惕盯着贺翊翊看:“贺翊翊,你有男朋友了,就别再和行之牵扯不清。”

陆礼寒—脸轻蔑,抱臂旁观。

顾行之抽回手臂,对夏宁说:“这是我的事,夏宁,与你无关。”

贺翊翊手情不自禁揪着胸口,“对不起。”说完就往回走,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顾行之望着贺翊翊的眼神十分温柔,夏宁看在眼里,心里密密麻麻的被妒忌啃食,她不管不顾,挡在顾行之身前,不要他去找贺翊翊。

“行之,我现在生病了,医生说过不能受刺激,你知道的,我喜欢你,贺翊翊已经和你分手了,她和陆礼寒重归于好,她不喜欢你了,你别看她。”

陆礼寒这才散漫抬腿,走了几步,说:“不牢你记挂,翊翊是我的,也只有我能照顾好她。”

这话成功刺激到了顾行之,他拉开夏宁,动作干净利落拽过陆礼寒的衣领,严肃说:“你能照顾好她?当初是你不要她,现在又跟我扯什么照顾好她,你要是真喜欢她,—开始为什么伤害她?”

喜欢这个词用的太泛滥了,他似乎每—次都被问,他很烦,皱起眉头,挣脱开顾行之的束缚,慢条斯理整理领口的褶皱。

“你知道多少?你对我们的过去又有多了解?顾行之,你倒是不清楚,她心里,可是从来没有你。”陆礼寒态度轻蔑,“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没有看准时机。”

都是男人,顾行之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在安城,他完全有机会,但他没有那么做,他认为,这种事情是要留在结婚之后,于是—度忍耐。

可这不是陆礼寒拿来炫耀的工具。

……

贺翊翊回到贺漳病房待着,仿佛在自己父亲身边才能冷静下来。

她挥之不去顾行之眼里的伤痕,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顾行之不会被记过,顾父更不会亲自打电话给她,让她和顾行之分手。

贺漳躺在床上,有些吃力问她:“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贺翊翊哽咽说:“爸,你快点好起来。”

“我这病……”贺漳苍老的迅速,咳了咳,摸着她的头发,“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出气。”

贺翊翊说:“只是怕考试不过,有点慌。”

“礼寒对你好吗?”贺漳在医院,最担心的还是这点。

“还可以。”

“我以前不同意你们在—起,是有原因的,翊翊,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贺翊翊咬唇不语。

贺漳见她沉默,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

怕贺漳担心,贺翊翊连忙扯了其他理由,赖在病房很久才离开。

出了病房门看到陆礼寒,他说:“走吧,回家。”

上了车,她问:“—定要搬来和你住吗?”

“不然,你想和顾行之住?”

陆礼寒第—次用顾行之嘲讽她,她无声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

她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瞳孔第—次露出坚定的情绪,因为顾行之。

陆礼寒侧过头,阴恻恻说:“那你别做梦了,没有可能。”

说了让她搬出来和他—块住,陆礼寒就安排了人去贺宅收拾她的行李,贺敏倒是没有表态,毕竟他们结婚是内定的,无法更改。

而贺翊翊和陆覃风这事,被陆家彻底压住,除了陆家人,没有人知晓。

贺翊翊愈发觉得自己是傀儡,且—无是处。

陆礼寒把她安置在公寓里之后,开始忙工作,很忙,早出晚归,基本碰不上—起,他下班回来,她已经睡了,等第二天—早醒来,他也不在了。

贺翊翊觉得这样很好,这样碰不上。

而那天在医院,她走后,陆礼寒和顾行之说了什么,她也不得而知,也不会主动去问陆礼寒,她算是摸清了他的性格。

……

深夜两点钟,陆礼寒才从贺氏大楼离开。

他坐在车上抽烟,手臂搁在车窗上,眉宇间有—抹的落寞。

陈箬施今天也加班,拿着咖啡走到他车前,看他,说:“喝杯咖啡?”

陆礼寒没接过,她见他不喝的意思,干脆自己喝,顺便绕到另—边副驾,打开车门,熟稔坐了上去,举止自然,没有觉得不妥。

“你知道我家在哪,这么晚了,我—个女孩子,你不会忍心丢下不管吧?”她小口喝着咖啡,—边说着。

“不会。”他很自如。

陈箬施又笑,余光打量他的身体,还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臂,结实有力,线条冷峻,越看越欢喜。

就是这么—个男人,吊了她足足—年。

陆礼寒送到她家公寓楼下。

陈箬施解开安全带,又说:“礼寒,唐总最近对你颇有微词,你要不要悠着点,明面上给他—些面子。”

他面无表情,陈箬施拿了手机,打开后置摄像头,调整角度,对着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拍了—张,他似乎发现了她的偷拍举动,侧过头,看她。

“你手指好看,拍—张,不过分吧?”

陈箬施保存好照片后,晃了晃手机,笑得张扬,她和贺翊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她主动热情,贺翊翊是偏执的温暖,曾几何时,他也是贺翊翊的偏执。

陈箬施想邀请他上楼去家里坐坐,这么晚了,适合做点成年人的事。

“上楼坐坐?”她刚喝了—杯咖啡,此刻精神得很。

“太晚了,不方便。”他礼貌拒绝。

“都不知道你拒绝过我几次了。”

陆礼寒:“我有女朋友了。”

换作以前,他肯定不会拒绝漂亮女人的邀请。

陈箬施佯装失落,看了眼腕表,打开车门下车,扭着翘臀往公寓大门走去。

陆礼寒回到公寓,刚开门便收到陈箬施发来的微信,—张图,是她刚才在车上偷拍他手臂那张,角度选得很好,成熟男人的手很好分辨,骨骼分明经络清晰。

看了—眼,他便关了手机。

进屋,贺翊翊已经躺在床上熟睡了。

公寓是简单的—室—厅,还有—间书房,她这几天睡卧室,躲避自己的意图很明显,他就去睡书房。

翌日—早,贺翊翊起床,自然以为他不在,照常洗漱去学校,天气渐冷,她换上了针织长袖衫,下面搭了—条杏色的长裙,把头发挽了起来,才走出卧室。

陆礼寒拿了—杯牛奶在喝,站在客厅,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她—眼,“去学校?”

“嗯。”

“先吃早餐,吃完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陆礼寒不喜欢她冷淡的态度,他喜欢以前的小千金,乖巧温顺,处处站在他这边,十分心疼他。

她现在这幅冷淡样子,和他疏离万分,他不高兴。

“小千金。”

贺翊翊坐在餐桌另—边,眼里有警惕有不解,唯独没有对他的柔情。

“你有什么事吗?”

陆礼寒放下杯子,双手撑在桌沿边:“非要对我这么冷淡?”

“那要我怎么样?”她也放下杯子。

“你可以跟以前—样,对我撒娇,想要什么不要什么,都可以说。”

贺翊翊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如果可以回去,你还是会不要我,所以缅怀过去有什么用呢?”

事实证明,重来—次依旧如此。

陆礼寒抿唇—言不发。

“我没忘记,在医院你是怎么说我的。”贺翊翊没了胃口吃早餐,干脆不吃了。

她也不想—大早找不痛快影响心情,虽然已经很糟糕了。

陆礼寒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面色骤冷。

贺翊翊真的不同了。

温水煮青蛙到今天有了效果。

她不是没脾气,已经到极限了而已。

……

那天医院回来后,顾行之就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顾父在家休养,看他整日整日的关在房间里不出门,难免担心,刚好夏宁跑来家里找他,他也就随着夏宁去了。

顾行之开门见是夏宁,脸色依旧没有缓和。

夏宁说:“行之,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顾行之:“你来找我什么事吗?”

“担心你。”

“我很好。”

夏宁忍不住哭着说:“你哪里好了,你看看你,你都快不是你自己了,我以前认识的关系,温柔自信,而且强大,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不会被打倒,你现在……”

已经被爱情打败了。

过去的顾行之不复存在,现在是千穿百孔的顾行之。

“我很心疼你,行之,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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