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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是作者“芥末辣不辣”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秦凤药胭脂,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德庆十三年天逢大旱,万物凋敝,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十岁的她被父母当做两脚羊卖掉,为求那一线生机,她将自身卖给人贩子。后来她被转卖到常府,如何凭借自身的机敏过人帮助常家官复原职,后来她入皇宫,做女官,辅佐皇帝登基……成为当朝唯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一品女官。...
主角:秦凤药胭脂 更新:2024-04-26 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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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药胭脂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芥末辣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是作者“芥末辣不辣”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秦凤药胭脂,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德庆十三年天逢大旱,万物凋敝,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十岁的她被父母当做两脚羊卖掉,为求那一线生机,她将自身卖给人贩子。后来她被转卖到常府,如何凭借自身的机敏过人帮助常家官复原职,后来她入皇宫,做女官,辅佐皇帝登基……成为当朝唯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一品女官。...
世道不公啊,她暗想着,明明常家那么忠心皇上,却被打成谋逆之罪。
明明自己先入府,夫人却将小姐托付给凤药。
也幸亏托给了凤药,事实证明,自己是不如凤药机灵的。
若将小姐托给自己,连府门她都走不出去,别说安全带到青石镇了。
她无声流着泪,任由眼泪顺着脸流入耳朵里,回想着自己一路经历的苦楚,难道上天真的不给她活路吗?
她这样因循守规之人,上天为何给她如此残酷的考验?
凤药睡得香,她轻轻起身,穿好鞋子,走到柴房门口,把一段麻绳挂在房梁上,将脖子伸进绳圈里。
“死在此处,可想过我怎么处置你的尸体吗?”
“想过仵作验尸时,我怎么解释你是个女人吗?”
“你由何处来,去住何处,为何死在我家,我怎么说?”
胭脂没有转身,她听着凤药一连串的诘问,痛苦地捂住脸,蹲下身蜷缩着身子,呜呜哭起来。
“姐姐并未做错任何事情,为何用死来惩罚自己?”
胭脂泣不成声,胸腔里有一只利刃将五脏绞碎,她如受伤的野兽跪在地上嚎叫,拼命捶打自己的身体。
凤药等她发泄完,平静地走过去蹲下身,将她用力揽在怀里,按住她的脑袋低声在耳边说,“你没做错,错的是这个世道。”
“要死,我也当死,可我偏不死。”凤药喃喃说道,似安慰胭脂,也似宽慰自己。
不多时,胭脂从她怀中挣脱出来,理好衣服,对着凤药磕了个头,“自今日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凭差遣。”
“去见见小姐吧。”胭脂起身拍打干净衣服,面色如常。
三人相聚,一夜倾诉。
胭脂说那日官兵锁拿常府所有人丁,她是被抄家的御林军从床上拉起来的。
跪在院中,才知道小姐与凤药跑了。
常府有几百口人,队伍拉得极长。
大家过凌水桥时,胭脂自队伍中跑出来,跳进刺骨的水中,游走了。
她在城里躲了多日,并没得到一点小姐的消息,又有传言说在凌河找到一只小舟,上面丢着绣鞋,还在水面上打到小姐穿的披风。
传言说小姐带着丫头投水自尽了。
“我不信,凤药绝非能自尽之人。”胭脂认真地看了凤药一眼。
她猜测两人无处可去,定是来了青石镇,便跟着寻过来。
“那你是怎么过了野人沟的?”小姐问,“我们过得可难呢,多亏凤丫头瞒天过海。”
胭脂愣了,凤药极自然接过话头,“她扮做男子,身无分文,也就过去了。”
“哦哦,那就好,万不可做女子装扮,那些土匪无恶不做的。”
小姐拍拍胸口快活得吐了下舌头,见到府里的老人儿,如见了亲人。
凤药与胭脂对视一眼,她已决定将这秘密烂在心头。
一大早,胭脂让凤药先去休息,由自己做粗活,等客人上门,凤药再起也不迟。
凤药有个相熟的客人。
对方帮他打听过常府情况,还在王二挑衅时出言阻止,是个极稳重的人。
她托对方再办张路引。
客人拍着胸口满口答应,“现在的官府,只要付钱,没有不给办的,真真有钱能使鬼推磨。”
凤药付了对方整整三两银子。这是她一个大钱一个大钱攒起来的。
胭脂有了新身份,凤药在外称她“小叔”,胭脂行事沉稳,颇有长辈的架势。
胭脂在二院楼下搭个小床,守着小姐,也让凤药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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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回府同爹娘在一起?”小姐声音带着哭腔,却忍下眼泪。
凤药没有马上回答,她活动一下,举起撑杆,将般撑到岸边。
岸边水浅,可到底划不到地面上去,她只得脱了靴子,用力把船拉得离岸近些。
寒冬腊月,水冷得刺骨,小姐无论如何受不了。
凤药站在船边俯下身,“先上岸,我再同你解释。”
云之不动,死死瞧着凤药。
“小姐快跳上来吧,水里冷得很。”凤药发着抖,手扶着船才勉强立在水中。
“你为什么不叫我再看我家一眼,为什么压着我,为什么不让我和娘呆在一起,哪怕坐牢,看着我娘我也放心,为什么?”
她声色俱厉,却压不住话里的颤音。
“我们到岸上,我就告诉你。”凤药再次弯腰。
云之她哭起来,到底软下身,趴在凤药背上。
凤药将她放在干地上,剥掉她的大氅与绣鞋,又回到船边。
从船上拿了那包男式衣服,将小姐的衣服用力丢在水面上,绣鞋底向上丢在小船上,又将船送到水深之处。
船儿随水飘向远处。
待回到岸边,恐惧和疲劳夹击下,凤药觉得力竭,一屁股坐地上。
她身上那身衣服的下裳湿到大腿处,风一次,寒气像刀一样刺入骨缝中。
云之缩着肩膀,站在风地里,顿了一下,转头向回家的方向走。
边走边说,“我不想逃,我要回家找爹爹娘亲去,你是个怕死的叛奴,只记得逃命。”
凤药全身酸软无力哄她,只喊她一声,“云之小姐,我只说一句,你若还要回,我与你一起回,死的时候咱们还做着伴儿。”
小姐半信半疑转头看着她,凤药拍拍身边的地,“你来这里,放心我不强拉你。”
云之慢吞吞挪过来,她没穿鞋,凤药将那干燥的男靴子给她,“穿上,光着脚踩了石子脚就破了。”
小姐不动,凤药又道,“闺阁女子的脚给人看去,还怎么做人?”
小姐哭着蹲下身赌气将靴子套在脚上,“现在你快说吧,说完我要回去找娘了。”
“你记得夫子说过人之风骨吗?他说,人在得意时未必看得到风骨,在失意时才可见其风骨气象。”
“君子有铮铮铁骨,难道女子不堪为君子?”
“现在府上遭了难,我们保全自身以徐徐图之,若是大家都死在一处,谁在外面操劳奔波?”
“可我们女子,平时宅院都不出,怎么奔波?”她哭着说。
凤药自顾自说,“此时,在牢中之人无法可想,无消息可传递,难道不需要个能跑动的人,哪怕有人传个话也行呀。”
“说句更难听的,看这阵仗,三房爷们都遭了难,这是连坐,不似小事儿。若当真是要杀要剐,是不是也得有个人尽孝收尸?非等着别人一锅端吗?”
小姐听到“要杀要剐”瘫在凤药身上,哭得快昏过去。
凤药知道已经说服了她,拍着她的背,“小姐你再思虑,今夜来传消息的是张大娘,你娘亲的陪嫁,她来递消息,还会是谁的意思?”
“此时你不听夫人的话,还算孝顺吗?”
她眼里燃着火,坚定地扶着小姐的肩,看着她的眼睛,“咱们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凤药从怀中拿出张大娘给的纸展开,是身契,里头夹着路引。
名字写的是秦春和,女。秦春生,男,并两人详细情况。
凤药眼圈红了,强忍泪水。
夫人给两人改了名字,她可以改成别的,可她让两人都姓秦,小姐随了自己的姓。
那是对自己天大的信任,又将凤药改成男子,方便两人逃跑。
她定然知道凤药平日假装小厮出府。
她什么都明白。她明白云之身为闺阁女子毫无自由的苦,凤药就是她为小姐无聊生活中添上的乐趣,让小姐灰暗的日子有了色彩。
怪道张大娘说她很合适。
凤药所做的一切,是夫人默许的。
夫人敏锐感觉到时局不对且为二人做了最坏的打算。
从上次常家在祠堂开会,怕是夫人已起了念头。
自那日夫人是怎么熬过一个又一个长夜,警醒着,才在官兵来抄家时提前让张婶报信。
给小姐争取了这点宝贵的时间。她没选胭脂,而选了凤药,来护小姐周全。
这份信任,让凤药心底发热。
她暗下决心,定将小姐护住,逃出追捕。
凤药擦掉脸上的泪,问小姐,“你现在体谅到你娘亲的苦心了吗?”
“我也想夫人,也想与他们呆在一处,就算在牢里心里也安生,可是不行!”
“常家爷们儿多是官身一个都跑不掉。需有人先在外应着,咱们家三四百口子的大家族,我不信一时就败了。”
凤药将船上的衣裳给小姐穿上,唯独少了双鞋。
“小姐,从现在开始,你是秦春和,我姐姐,我是春生,你的弟弟,记住了?”
零零星星的雪花从苍茫的天空纷纷飘落,向前看,一片迷茫。
此刻小姐绣房里的地龙烧得正旺,被窝里的汤婆子也还温着。
每每下雪,府上都要行赏梅宴,公子们做诗,小姐们猜迷戏耍迎接第一场雪。
也就明夜此时,整个家族将一同宴饮,乐到半夜。
却不知此时此刻,府里已乱成何种景象。
这么冷的天儿,全府上下都被拘在院子里了吧。
一想到夫人那么尊贵的女人也被逼在凄冷的夜色中,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下,凤药直心疼。
“走,先找户人家去。”
“干嘛?你想投宿不成?”凤药目光投到她手里的小包袱上,心下一沉。
那东西随身带着恐怕二人活不过几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左顾又盼一番,此处没有人烟,倒有不少荒坟。
“拿来。”凤药伸出手。
“干嘛?”云之把包袱抱得更紧了。
“我们不能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走夜路,等安置下来,再来取也行,万一遇到强盗,谁能保住这些钱财呀。”
她想想说的在理,便将包袱交与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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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发着烧,不能在路上耽误,无论如何得闯过这一关。
她看看小姐的靴子,想了想转头问小伙,“大哥,我和姐姐身无长物,您两位呢?”
小伙犹豫一下,凤药赔笑着解释,“咱们一起走,按我说的做,可保住你的钱财。”
只有一个条件——一切必须听从凤药安排。
大爷怀疑地打量凤药,“这位小哥年纪不大,难道诸葛在世?你用什么计谋过得了这雁过拔毛的野人沟?”
“曹冲六岁称象,大爷别小看少年人呐。”凤药笑道。
正说话,小姐身子一软,靠着凤药就向地上滑,凤药赶紧蹲下身,将小姐背到自己背上。
“遇上就是缘分,就咱们做伴吧。”小伙子满口答应。
大爷没吐口,看向路上别的行人。
大家豪气万丈,三五成群,折了树棍拿在手上,打算仗着人多硬闯。
凤药背着小姐对老汉道,“大爷要真不信我,你与大哥先远远跟着那些人,他们过得去,你们跟着过去就行。”
“若是过不去,我在后面等着您二位。”
小伙抱歉看了看凤药,扶着大爷和大群人先走一步。
凤药不急背着小姐向前慢慢走,她这条法子,天气越糟,越得用有效。
只是小姐,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她浑身发烫。
一夜磋磨,一早上未有一口汤饭下肚,又下着雪……
只要自己别倒下,就能看顾她。
小姐迷迷糊糊醒了一次,低声问,“他们不与我们结伴吗?凤儿他们可是嫌了我?”
她的热气喷在凤药脖子里,气息微弱。
凤药慢慢走着,低声说,“他们是看那堆人多,乌合之众不足成事。”
“野人沟声名在外,若几个人拿着棍子就能过岂非浪得虚名。”
凤药巴不得他们能过去,自己背着小姐慢慢走也能过。
但她几乎能确定,那堆人是过不去的,用自己的法子,有七成把握能过去。
她咬牙顶风向前走着。
那些人结伴走得很快,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影了,长长的小路上,只余凤药一人。
天空又开始洒落细碎的雪片,小姐无声无息,晕过去了。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她自己踩着积雪的脚步声。
抬头看不到尽头,回头没有来路。
路北的荒坟一座挨着一座,枯枝遍地,不时听到一两声乌鸦啼叫。
走了一个多时辰,天近未时,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三三两两路人呼号着往回狂奔。
及看到凤药和后面陆续出城的人,这些逃客才放缓脚步。
“别往前走,死人了。”惊魂未定的人们通报着前面的情况。
“强盗杀人啦。”有人一身血呼号狂奔,路过他们一步没停向城里跑。
凤药干脆停下脚步,不多时,大爷和小哥都垂头丧气回来了。
看到凤药,小哥有些不好意思,想说些什么,凤药打住他,“没关系。”
“小兄弟好判断。”大爷抬起松垮的眼皮打量着她,“不知是何好计,与犬子商量即可。”
凤药瞧了瞧他手上包袱,“大哥,你可有御寒衣物?家姐受了风寒,已经晕了。”
大爷担心地看了看伏在凤药背上单薄如纸的女孩子,“你那计策,能保这女娃也一起过得去吗?”
“此计正由家姐而来。”凤药看起来胸有成竹,心里虚得很。
那小伙爽快拿出一件半旧夹袄,衣服上带着男人的气味,凤药顾不得许多,将小姐放下,套上宽大的棉袍。
她脸上没涂泥巴的地方变成了恐怖的青白色,手脚冰冷,身上发热。
凤药知道这是高热的前兆。
她让小哥拨点枯草垫着,将小姐放在草上,靠着树坐下。
大爷看了看小姐,摇摇头,“你们有什么准备的快着些,这娃娃看着不好啊。”
他自己蹲在离小姐不远处守着她。
凤药将小伙拉到一边,“我这计不十分吉利,且只有七分把握……”
小伙生得十分高大,半弯下腰认真听着。
“路西有荒废宅院,我去找辆车。”
“你……”凤药看看他,他点头示意我继续,“说吧,不管多难我都尽力而为。”
“你去找个荒得久些的坟,挖开,把棺材起出来。”
他吃了一惊,凤药抬手制止他,“听我说完,我知道挖坟是大忌,对死者不敬,又怕妨生者。”
“可是大哥,你看看现在的世道,还有什么忌讳,想活下去罢了,别人敢杀人,我们只是挖个坟而已。”
小伙摇头,“你误会了,我是问你要棺材何用。”
“你愿意出多少买路钱?”凤药直截了当问他。
他说自己怀里揣着一贯钱,别的银子在他爹怀里。
刚才幸而离得远,看情形不对先跑了,否则一搜身准保不住。
“你看家姐只剩一口气,我的计划是声东击西,具体如此……”
我叫他找到一口深棺,但材质要够差。
将小姐放在最下面,银钱全部放在小姐身上,卡上一块板子,将一副枯骨放在上面。
到时候我们上演一出“声东击西”,必能将小姐运过去。
小伙大喜,觉得此计甚好,两人分头行动。
凤药去了东边,找到一个无人的荒宅,推开主门,进门就感觉自己头皮被“刮”了一下,眼睛也叫灰给迷了。
她站在堂屋里,揉揉眼,回头看惊得魂飞魄散。
一具白骨挂在正当门房梁上,她推门带进的风惊扰了亡魂,骨架摇摇晃晃,脚尖刚好蹭到她头顶。
她无心翻找东西,猫着腰逃出去,在院中看到一辆比散架略好些的两轮车。
车子太旧太破,很难推动,勉强能用,与她的计策刚好相合。
犹豫一下,她又反回了那屋子,避开头顶的枯骨,翻找一番,找到几件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
她利落从里到外都换个遍。
其间,又在厨房里,后院中各发现一把散乱的骨头。
往深里想,自己在偷死人东西,这般行事放在常府上,能被打烂屁股。
凤药暗暗叹息,才两天自己在常府受的一切教养都归了零。
或者,自己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想活,就先把尊严放一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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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动手,只靠我—人做不下来这套治疗,此事机密,我不能多带—人。”
他直起身冲凤药突然笑了,烛光下的脸带着诱惑,“再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
“这天下间,但凡规矩,都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
凤药仔细想着这句话,如—道闪电劈在她脑海里。
规矩!是给遵守的人定的!
野人沟的土匪,不守规矩,私设路障。
官府里的官人,也不守规矩,与匪人互通消息。
老爷守了规矩,被打入天牢。
凤药又想到自己,从逃走开始,自己—直不停踩踏规矩冲破底限。
若守规矩,自己现在身在大牢染了—身疫病,她心下了然,表情也变了。
“骑他身上。”青连命令道。
凤药上床,整个人“跪”在他两条大腿上,用自己膝盖加身体重量压在男人腿上。
青连拿出—把锋利小刀,在火上来回烧灼,不等降温,猛地划在伤口处。
快速用—叠厚纱布盖在伤处,足足—寸厚的纱布“忽”—下吸满了血。
直到此时伤者都没动—下。
“别急,不到疼的时候,普通刀伤对这家伙是家常便饭,他就是醒了也能—动不动。”
“按好了,我要洒药了,这个药拿来拷打人最合适,任你是铁嘴钢牙也得开口。”
青连说得虽轻松,脸上却严肃,他拿出—只黄铜小瓶,瓶身带着缠枝花纹,拔了木塞子。
倾斜瓶身,左手托右手腕,用—只手指轻轻弹着,将药粉均匀洒在伤口上,薄薄—层。
被洒上药的地方,开始冒泡泡,并伴随着流出黄水。
—开始像将开未开的汤,冒着细碎的小泡,之后泡泡越来越大,如沸腾—样,还“滋滋”出声。
药气混着臭气扑面而来,床上的“死人”身体抽动起来。
上半身动不得,他开始抽动双腿。
凤药用力按住,仍被他颠得几次快要掉下去。
“按紧了。”青连头上出了—层细密的汗。
“胭脂!”凤药明显按不住了,大喊。
胭脂挑帘子进来,被这—幕惊呆了,口中喃喃道,“这!这也太,成何体统。”
此时,男人大力挣扎,并伴着野兽般的嘶吼。
“堵上他的嘴。或给他个东西咬住。”凤药自己挣扎出—身汗,对着胭脂大喊。
胭脂拉了件衣服—卷,塞入男人口中。
男人睁大眼睛,双目没有焦距,瞪着屋顶,上身如濒死的动物扭曲着。
凤药快脱力了,急眼道,“你死在那里了,过来—起按住他。”
胭脂跑过去,口中说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呀。”
最终眼—闭,不去看男人身体,用力按住男人靠边的腿。
两人—齐发力,这才将将按下来。
青连还是给踹了—脚,力道极大倒在地上,他—直举着那把刀,怕被污染了,自己摔得不轻。
“贼厮鸟,真不好惹,都快死了,还这么凶。”
他拿起刀,开始刮流黄水的地方。
那里全是腐坏的肉与脓血。
不管男人怎么呜咽、颤抖,他下手毫不留情,口中骂骂咧咧。
直到开始见红,方拿出另—种药粉,厚厚铺洒在伤处,那里已成了—个大血洞。
“这个药去腐生肌,很快会长新肉,不过,每六个时辰需洒新药,若有黑血,得清洗干净,若无黑血,直接洒上即可。”
“对了,清洗的时候也会很疼,我留了大瓶清洗的药水在此。”
他将药瓶与药方放在桌上。
“生肌之药的配方,是我自创秘方,若有坏死的地方哪怕要截肢,也可—试。”他轻描淡写,却自信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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