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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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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傅小官董书兰   更新:2024-05-17 1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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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精彩片段


虞问筠坐于窗前,任由江风拂面。

细细回想上次临江之行,本意是出来玩耍一番,也顺便为书兰瞧瞧那个叫傅小官的少年。

听过了他的很多故事。

原本临江一纨绔,因轻薄书兰而被打,甚至还留下了脑疾这么个毛病,却因此而开了窍,变了一个人。

为了考校他的才学,自己举办了上林洲诗会,这人却没有来,而是派了个丫头送了一首诗过来。

说不上不敬,但那时自己的心里是不欢喜的,虽然没有亮明公主的身份,可亲王府的面子也放上去了呀。

然而那首诗的出现却将自己的那些不欢喜一扫而空,那是多么惊艳的一首诗啊!

那么,那会是多么惊艳的一个人呢?

这便有了第二天她亲自去了傅府,然后见到了那个人。

一脸阳光,颇为帅气,整个人给她第一眼的感觉便是干净、恬淡,舒心。

他就坐在那棵树下,随意的煮着一壶茶,随意的请他们入座,随意的说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一切让她很舒服,没有上京那些少年身上的故作姿态,也没有礼仪枷锁,一切随心,便是淡定从容。

而今想来,这便是平等了。

就像他见那位匠人一样,在他的眼里,自己或者世子与那匠人并无二致,无高低贵贱之分,也无阶级门户之别。

这便是一个极其特殊的人,虞问筠无法为傅小官定义,就是觉得此人和她所接触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酿出了可以媲美添香的酒,这本不算得什么,但他写出了令上京疯狂的书——至此,虞问筠才知道自己临江一行对这少年之所见,不过冰山一角。

难怪书兰总是会说那人真的很有趣——虞问筠对这有趣一词的理解是,每每能出人意料,处处有惊喜,天天有新意,大致如此,那人也确实如此。

那么,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他呢?

虞问筠无法回答。

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求父皇一道旨意很容易,但书兰岂不是会恨我一辈子!

一声叹息,终究心有灵犀一点通之人是董书兰,那便放弃。

尚贵妃看了看女儿的神色,皱起了眉头,似乎一切并不是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

她以为上次临江之行女儿是看上了傅小官,虽然这傅家是商贾之家,但对于皇室而言,根本不会在乎你是什么家。

你再大的地主,也是皇家的佃户,你再多的银钱,也比不过皇室的内库。

所以身份不是问题。

而傅小官之名已传遍上京,就连国子监祭酒上官文修对此人也是大加赞赏。

其一是他的那句入了圣学的言语,其二便是他所著之红楼一梦一书。

这少年没有功名,却有才学,正是女儿的良配,所以她没有反对在临江暂留,她想要看看傅小官的品貌。

而现在看女儿之神色,似乎其中另有隐情,难不成那小子还看不上自己的女儿了?

上京三美,董书兰,虞问筠,燕小楼。抛开九公主这一身份,对于女儿的容貌才学尚贵妃是充满绝对自信的,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待到了临江,且先看看再说。

……

楼船于申时抵达上林洲,停靠在了此处亲王府独有的码头。

闲亲王带着一家子和秦老以及知州刘之栋等人早已在此迎接。

众人见礼,闲亲王领路,将尚贵妃和九公主引至江边一处新院。

“年初便听闻娘娘计划回乡省亲,便建了这处院子供娘娘歇脚,娘娘瞧瞧可还满意?”

尚贵妃亲切一笑,对闲亲王说道:“你怎如此客气起来了?可还记得我当年来临江,那诗会也是在你这上林洲举办的呢,都是一家人,万万不可生疏了。”

“那时的娘娘还是齐州第一才女,现在的娘娘可是尚贵妃,臣不敢逾矩。”

尚贵妃没有再纠结此事,只是觉得数年过去,物是人非。

她和秦老彼此见了礼,问道:“听说秦老您在这结交一名小友叫什么来着?”

“回娘娘,他叫傅小官。”

“哦,对,写红楼一梦的傅小官。秦老慧眼如炬,此子极有才学,连陛下也极为赞赏,能否请这人前来,让本宫瞧瞧。”

刘之栋心里一惊,这傅家小子的名字已上达天听了?

秦秉中回道:“这是我这小友的福分,他可不知道娘娘前来临江,也正好才从下村回来,倒是遇见了机缘。”

随后秦秉中叫来祝语,拿了他的名帖去傅府请了傅小官。

当傅小官赶来上林洲时,此处院子里正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就这样上了二楼。

于是,所有的视线便落在了傅小官的身上。

傅小官径直而行,在中间站定,对居于上首头戴凤冠身穿明黄凤袍的尚贵妃恭敬的行了一礼,言道:“小民傅小官,拜见贵妃娘娘。”

“你且抬起头来。”

“嗯,不错,去那边坐下。”

傅小官退到最后一张椅子处坐下,这才看见尚贵妃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傅小官便笑了起来。

他朝那女子眨了眨眼,那女子也向他眨了眨眼,傅小官觉得颇为有趣,想着这女子的身份应该很高,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虞问筠也觉得这人果然有趣,居然向她眨眼睛。

这些小动作没有逃过尚贵妃的法眼,她依然在和众人聊天,心里想的却是女儿竟然与这混小子认识,而他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挑逗我的女儿!

一个念头便在尚贵妃的脑海中升起,她决定考教一下这少年,于是她看向了傅小官,说道:“红楼一梦你写的很好,这便是才学。这处院落新建,本宫刚看了看,缺了一副对联,你能为本宫写一副吗?”

傅小官原本还在寻思怎么才能把那女子给叫出去聊聊天——这里聊天的氛围太过正式,看起来随意,但言行间却根本无法放开,他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却没料到这尚贵妃忽然不知道哪根筋短了路,居然要他写对联!

尚贵妃的题已经出了,虞问筠抿嘴儿直笑,希望他此刻能够有灵光一现。

其余诸人也都看向了傅小官,想着这么突然的一个对联,可是不太好写的,且看看他如何应对。

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少爷,酒,酒,酒卖完了!”

傅小官视线依然落在这纯阳心经上,淡淡的说道:“秀儿……我饿了。”

“哦,我这就去弄……这位是?”

“别管他,以后,多做一个人的饭,呆会把二楼的那处房间收拾一下。”

“哦。”

春秀向厨房走去,心想少爷真的是有大本事的人。

自家的余福记新品上市,少爷毫无波澜,十八里巷子都挤满了人,为的是买一点自家的酒,如此好的生意,换做别人早已乐开了花,可少爷依然波澜不惊。短短的半天时间,余福记所存的数百斤酒就没了,还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天价,这得赚多少银子?少爷却若无其事。

这一切仿佛都在少爷的掌控之中,少爷虽然没有去,但他却早已知道这样的结果。

此前还担心少爷是怕落了脸面,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了。

没多久,门房带着一个人进来,傅小官并不认识,也没怎么搭理,那人却留下了一张请柬,说漆氏酒铺的少东家漆远明要请他吃饭——如果不是因为这本书,傅小官是会去的,做生意嘛,多认识一些人总没坏处,何况他知道漆氏酒铺就在余福记的对面,对方的意思便能知晓一二。

合作是不可能的,不过对面那家铺子不错,他有意收购,可现在他没空。

“漆少爷的美意我心领了,我是真的没时间,你回去之后给他说下,我这些日子忙过了自会去找他。”

挥了挥手刚打发走这人,傅大官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哎……”

傅小官将书收入怀里,没等傅大官开口,就抢先说道:“爹,我都知道。现在有几件事要做,我大约有点忙,得你安排人去处理。”

“儿啊,你说!”

傅大官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倒不是因为余福记一家伙赚了很多银子,而是儿子为他长了脸。

当十八巷子挤满了人,只为购买余福记的一瓶酒这一消息传出去之后,临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其中便包括四大布商和三大粮商。

当然,这些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并没有去挤,而是去了余福记斜对面的茶楼,坐在二楼上便能看见余福记门前发生的一切。

傅大官听到这一消息也跑了上去,他喝茶不是目的,目的是想听听这些家伙怎么夸赞自己的儿子。

“傅少爷天纵奇才!”

“傅家主教子有方啊!”

“临江何曾出现过如此疯狂的场面!”

“来来来,大家尝尝,我这抢到一瓶……”

“果然是好酒,尤其是这四十二度的天醇,果然能与添香比肩!”

“虎父无犬子,傅少爷文采风流位列临江第四才子,这营商之手段,也远在你我之上!”

“……”

傅大官酒没喝却有微醺之意,一脸灿烂的抱拳作揖,言道不过是些小手段,哪能入诸位法眼云云。

总之,这是傅大官在临江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心胸豁然,扬眉吐气!

“其一,派人去西山别院,监造新的酒坊,招收酿酒师傅和小工。”

“其二,现在酒坊每天产出的酒,留下三成,装入酒缸里密封好,存入挖好的地窖里,谁也不许动!”

“其三……叫余福记蔡掌柜和西坊余记琉璃店姜记瓷器店接洽后面所需的器具,后面这些器具的价格,要压低两成。”

“暂时就这样……爹你也别去掺和了,多陪陪姨娘吧。”

傅大官乐呵呵的带着一群人又走了,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春秀端着两菜一汤走了出来。

“时间有点急,厨房的人这时候才回来,奴婢就给你随便弄了点,晚上再叫他们给你弄好吃的。”

晚上……傅小官忽然想起今晚要去闲亲王府的上林洲参加一个聚会。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他爹给他带来的请柬,不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呀。

可怀里这本纯阳心经还没捂热呢,里面有许多东西需要时间理解消化……这特么的,去那地方浪费时间啊!

傅小官想了想,开口道:“秀儿,笔墨纸砚侍候。”

“好嘞!”

傅小官想好了,反正他又不认识闲亲王和闲亲王府里的人,亲王这种很高的人物肯定也是不认识自己的,所以,自己去与不去并没有关系。

为了不落父亲的脸面,还是要对此表示一点尊敬,所以,他决定写一首词,派秀儿晚上带过去,交给上林洲主会的人,说明歉意,也表明自己的心意。

秀儿磨好了墨,心想少爷又要写点什么呢?

写点什么呢?

傅小官也很纠结啊。

提笔想了数息,拿定主意,这次写一首诗。

醉今宵

今夜星辰今夜风,画楼西畔上林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夏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苏墨本在闭目养神,此刻睁开眼,视线随意的扫过,落在那纸上,瘪了瘪嘴,因为这是他所见过的最丑的字了。

可就在他的视线将要离去那一瞬间,又投射了回来。

因为这首诗!

他的身子坐正了一些,微微向前倾,然后看完了全诗,视线便落在了傅小官的脸上。

春秀心里很欢喜,少爷这是又有灵光了呀!

这诗很好,特别是那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少爷这是和谁心有灵犀呢?

春秀很好奇,再加上最近时日与少爷的相处,知道少爷是个很随意的人,所以她便问了一句。

“少爷,你这是与何人心有灵犀呢?”

傅小官哈哈一笑,放好笔,想来想去,我究竟应该和谁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樊朵儿?

这肯定不行。

那就只有……“董书兰董家姑娘!”

春秀顿时乐了,董家姑娘如此美貌,知书达理,经商还很厉害,和少爷简直是珠联璧合,果真是心有灵犀呢。

“这个东西,你晚上晚些时候帮我送去上林洲。那处有个聚会,我没时间,你去了之后看看谁是主家,告诉他我的歉意,以后有机会我再负荆请罪。”


曲尚来久出未归,天字一号房里众人心里颇有疑惑,待小二进来斟茶问起,方知傅大官和秦老此刻就在外面。

“你说傅小官当场为董家小姐作了一首词,还得到了秦老的赞赏?”

问话的是张记老板张良的次子张文翰。

他手持折扇,身着白衣,此刻站了起来,眉头微蹙,满脸的疑惑。

临江四大才子,以张文翰为首,于宣历七年中举,今年九月便要在上京参加会试,此宴一来为傅大官送行,二来,他是要和傅大官一同去上京的。

“回公子,傅少爷确实当场作了一词,秦老吟诵后连叫三声好,小人寻思,那应该就是好了。另外……秦老还邀约了傅少爷有闲暇去临江书院一叙。小人没有说谎,曲家主也在。”

张文翰折扇轻摇,眉间舒展,轻飘飘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他并没有冲动的出去,而是坐了下来,对于周围众人的惊叹未曾入耳。

临江傅少爷他当然是知道的,不过彼此并无交集。

一个纨绔公子,一个临江才子,他们本就是走在完全不相交的两条路上的人。

傅小官继承家业当他的大地主,而他却是要入庙堂为官一方的。

月前傅小官孟浪之事传遍临江,他自然也是知道,当时听到这一消息,他也只是笑了笑,对小妹张沛儿说了一句:“他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后面传来傅小官被傅大官的侍卫给打了,他也并不惊讶,以傅小官平时所做之事,就算傅小官被杀了,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他现在心里却有些奇怪。

既然傅大官如此不待见傅小官,他们为何会坐在一起?甚至还让傅小官为她作了一词。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傅大官在临江的这段时日,他是花了极大精力陪同的,对于傅大官的性子,他自己多少有些了解。

抛开傅大官此次谈判所展现出来的惊人天赋,她不过是才及笄的少女,她和这天下许多的女子并无二致,亲近文人,倾慕才华,怀揣才子佳人的梦想。

傅小官的一身,除了铜臭,便什么都没有。

可他今天却作了一首词!

这首词还得到了当朝大儒秦老的赞赏,那便说明这词肯定是极好的。而不学无术的傅小官,他能作出这样的词吗?

当然不能,那么,这一切都是傅小官的谋算。

他知道傅大官要来临江楼赴宴,他也知道傅大官即将离开临江,所以,他准备了一首词——当然不是他写的。

他以这样的方法来取悦于傅大官,那么,这便说明他对傅大官仍未死心。

此子……竟然如此阴狡!

那便得揭穿他,让他颜面扫地,让傅大官亲眼看看他的丑恶脸嘴,此后,他便永无翻身之日。

好好的地主你不当,装什么文人!

张文翰理清了此中道理,便定下了计划,与坐在身边的临江另一才子柳景行一番耳语。

……

“是这样,母亲创立了余福记,她仙去之后余福记的生意便每况愈下,这是我不愿意看见的,所以就弄了一些酒。”

傅小官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为他的酒宣传一番,尤其是在知道了秦老的身份之后。

“当今市面的酒并没有标准,也就是说人们只知道添香好,可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却无法标定。所以我决定给酒厘定一个标准,以度数来分辨。”

“所谓度数,便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烈度,比如余福记以前卖的酒和这市面上绝大多数的酒,它只有十五度。可是香泉酒却有三十二度,而天醇酒达到了四十二度,至于董姑娘在西山别院所饮的琼浆,它是四十八度。”

“当然,度数越高的酒产量越低,所用原料也更精细。比如香泉酒,它的成本便达到了一两四十文,而天醇度数提高了十度,成本却增加了数倍。”

白玉莲忽然看了傅小官一眼,这厮脸不红心不跳。

“这么贵?”秦老皱起了眉头。

“嘿嘿,它虽然贵,但是我敢保证,喝过我的酒的人,不会再喝别的酒。当然,余福记的酒目标客户群体也不一样,所销售的对象是如曲老板这样的大商人,是如秦老您这样的大文人。另外就是,此酒的产量极低,所以我们余福记研究之后决定,香泉酒每日每人限购五两,而天醇酒则限购三两。”

傅大官很仔细的听着,疑惑的问道:“还有不允许人家多买的道理?”

“余福记的酒虽好,却不可贪杯啊。每日产量就那么一点,万一曲老板买完了,秦老想喝怎么办?”

秦老哈哈的大笑起来,曲尚来却不以为然,他说道:“如果你那天醇真能和添香比肩,我肯定会买来尝尝,但若是浮夸了……曲某这张嘴,可是不留情面的。”

“曲老板放心,如果比不了添香,您老砸了我的店都行。”

此话掷地有声,反令曲尚来有些惊讶……难道此子真的掌握了添香的秘方不成?

曲尚来忽然想起天字一号房还有众人等着,便躬身说道:“董小姐,秦老,临江几位家主为二位准备的薄宴,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二位可否……”

傅大官站了起来,对傅小官道:“别忘记了将你那酒托人带来给我。”

“一定!既然二位有约,我也不便多留,余福记的酒上市之前,我也会送一些给秦老品品。”

“如此,以后再聊。”

秦老和傅大官随曲尚来去了天字一号房,傅大官没有再邀约傅小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忘记。

白玉莲这时笑道:“倒是小瞧了你,吹牛的本事也不小。”

“这可不是吹牛,哎……知道秦老的身份晚了一点,不过没关系,他不是邀我去临江书院吗,等瓶子做出来我带着酒去见他……他在文人里的影响太大,而文人这个东西嘛,想要作几首好词就免不了要喝酒。文人不缺钱的,哪怕缺钱,他借钱也得买来喝。”

“这是为啥?”春秀问道。

“因为文人好面子。”

小二上了酒菜,三人随意的吃喝,聊着随意的话题,吹着随意的暖风,倒也颇为惬意。

小半个时辰之后,三人酒足饭饱正要离开,却没料到天字一号房的门开了,曲尚来又走了出来。

“傅公子且慢,是这样,临江皇商之事已定,而董小姐明日便要启程去上京,所以呢,张记柳记黄氏还有我曲记,以及三大粮商的家主,和大家家里的晚辈们一同在此为董小姐送行。”

“刚才里面聊到了傅公子提笔成词,而此词极佳,可因为此词是你为董小姐所作,董小姐不愿拿出来共赏,大家的意思是……请傅公子进去,一来共同为董小姐送行,二来……为我临江才子添彩,如何?”

傅小官静默两息,笑道:“我就不进去了……麻烦曲老板帮忙带个话,各位叔伯的盛情小官心领,另外祝董姑娘一路顺风。我还有很多事情,就先告辞,余福记新酒上市之时,欢迎大家来凑个热闹。”

他抬步向楼梯走去,曲尚来一拂衣袖,脸有愠色,转身走入了天字一号房。

张文翰微微有些失望,却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傅小官如果聪明一点点,他就不会进来,因为他已经将那首词给了傅大官,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无须进来自取其辱。

张记家主张之策拍了拍曲尚来的肩膀,笑道:“何须为这等小事生气。傅大官是个人物,这点在座的各位没意见吧。至于他这儿子,在临江这么大个地方,也是很出名的……背后不论人是非,我等吃酒,别坏了兴致。”

一番热烈的劝酒之后,柳记柳运诚的儿子柳景行说话了,带着三分酒意。

“傅小官这厮,我等临江才子是不屑于和他打交道的,但他所做之事却听到很多,唯一没有听到过的是他会作诗——大家想想,一个成天混迹于青楼酒楼的浪荡公子,就一个秀才的身份,有一说这身份还是买来的,忽然有一天他会作诗了,而且还很好,这怎么可能!”

“那贤侄的意思……”

“小侄以为,他给董小姐的那首词……是别人所作,他据为己有以此取悦董小姐,其心……可诛!”

此话掷地有声,张文翰摇着折扇,会心一笑。

秦老和傅大官皆皱了皱眉头,便又听见柳景行说道:“大家想想,如果他真有真才实学,此番进来作上一首,一来为他正名,二来为他扬名,千载难得的大好机会,可他却不敢进来,为何?因为胸无半点墨,除了抄来的那首词,他便什么都不会。此,小人也!”

众人欢呼,皆深以为然。

傅大官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了两页纸来。

她淡淡的说道:“如果傅小官真如你所言,那么请诸位看看这两首词。”

她递给了柳景行,又道:“这两首词是傅小官于端午之夜所作,诸位看看能不能入得你等的法眼。”

张文翰眉头一蹙,柳景行接过纸张。

“望江南.江南月

江南月,清夜满西楼。

云落开时冰吐鉴,

浪花深处玉沈钩。

圆缺几时休。

……

素娥应信别离愁,

天上共悠悠。”

吟罢,全场皆惊,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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