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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红色四处蔓延,很快就变成一杯血水一样的东西!
红到发黑,都看不到杯底的青花纹路。
还散发令人恶心的腥味。
我吓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那瓶烧刀子摔了。
外公,您昨天半夜走的,我妈早上接到电话,立马请假买票带着我回来,路上一点也没敢耽搁,能花钱抢时间的都没省啊!
哦,对了,因为飞机餐太好吃,我又跟空姐要了一份,您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
我妈一个箭步冲上来,塞了一个微微鼓囊的信封给二舅,拉着我大步往外走。
“二哥,我们走了,钱不够的话,你说,我再想办法,爸的后事,辛苦你们了。”
我妈死死地扣着我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冲出大门。
身后的二舅结巴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话来,随着朱红色的大铁门合上,二舅的身影也消失了。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妈的心跳。
如战前擂鼓,一下比一下有劲儿。
仿佛下一秒要从嗓子眼儿窜出来。
我反手握住我妈的手安慰她。
“妈,我不怕夜路,你不喜欢这,我们就回去,你放心,我身体健康,我上周在学校,三千米还拿了第一呢。”
我妈低头看我,那眼神意味深长,还带着几分懊恼,她似乎很后悔带我回来。
我妈嫁的远,从地图上的鸡屁股回到鸡脖子那,飞机,火车,大巴车,三蹦子……倒腾到外公家已经是晚上七点。
北方不比南方,如今的天早就漆黑。
可是,这也才八点,周围的人家竟然都没有亮灯,家里养的那些鸡鸭,都静悄悄的。
我印象中,树叶飘落都要叫两声的那只大黑狗,今天格外出奇的乖。
我们走了好一会,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村子。
唯一的一盏路灯,不远不近,一直在那里!
我的手被我妈掐的生疼,她颤抖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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