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看,”楚曜献宝似的捧着一株刚捣烂的草药,“这是止血草,上次我不小心划破手,就是用它敷好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小木杵有模有样地继续捣着石臼里的药草,汁液溅到了他的鼻尖上,他却浑然不觉。
燕清欢坐在一旁,手里翻着一本楚曜“借”来的游记,听着他絮絮叨叨讲那些悬壶济世的游医故事,偶尔应上一两声。
她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是对外面广阔天地的向往,是对一种不被认可的梦想的执着。
这让她想起玉门关的风,自由,却也遥不可及。
“我父王总说这些是旁门左道,”楚曜停下动作,声音低了下去,“他希望我学万人敌的本事,学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可我觉得,能救人一命,也很好。”
燕清欢放下书卷,看着他:“想做就去做,只要不害人,有什么不对?”
她的话简单直接,带着西北人的爽利。
楚曜眼睛一亮,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肯定,又拿起木杵捣得更起劲了。
好景不长,太子楚玄翊寻着踪迹找来了。
他站在洞口,身形高大,挡住了大部分光线,脸色阴沉得可怕。
目光扫过散落在地的医书和那些瓶瓶罐罐,最后落在正埋头捣药的楚曜和一旁坐着的燕清欢身上。
“楚曜!”
太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怒气,“你在做什么!”
楚曜吓得手一抖,石臼差点翻倒。
他站起身,有些慌乱地想把医书藏到身后:“父王,我……不务正业!”
楚玄翊厉声打断他,几步走进来,拿起一本医书翻了翻,随即重重摔在地上,“孤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让你沉迷这些乡野郎中的玩意儿?!”
他越说越气,抄起旁边放着的戒尺,“今日孤便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皇太孙该做的事!”
戒尺带着风声挥下,楚曜下意识地闭上眼。
说时迟那时快,燕清欢猛地扑过去,将楚曜半揽在身后,伸出右手挡在了戒尺落下的路径上。
“啪!”
清脆的一声响,戒尺结结实实打在了燕清欢的手心。
剧痛瞬间袭来,火辣辣的,仿佛要烧起来。
她咬紧牙关,没吭声,只是抬头看向太子,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一丝倔强。
楚玄翊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还算安静的侧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