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皮皮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大结局

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大结局

鹿明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眼瞎吗?”云雪瑶转头怒斥,“本太子妃是要教训这个贱婢,这算哪门子的打架斗殴?”说罢,转头命令:“把这个贱婢嘴巴撕烂!”明月挺胸:“看到底是谁撕烂谁的嘴!”珍宝阁里来的都是达官贵族,见到这般场景,都躲得远远的,既不想被波及,又忍不住想看好戏。太子侧妃和新晋太子妃前两天就传出不和,今天总算让他们看见真实场景了。而此时的晋王府里。一声急切的禀报在书房外响起:“太子殿下,找到王妃了!王妃正在珍宝阁,跟大将军府的云姑娘打起来了!”话音落下,书房内两人疾步而出。一个是裴子琰,一个是云骁然。裴子琰脸色紧绷:“你说什么?”侍卫道:“属下方才在珍宝阁看到了王妃和明月,太子妃也去了珍宝阁,两人一见面就起了口角,这会儿快打起来了!”云骁然脸色一变,正...

主角:裴子琰萧倾雪   更新:2025-05-19 19:5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子琰萧倾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眼瞎吗?”云雪瑶转头怒斥,“本太子妃是要教训这个贱婢,这算哪门子的打架斗殴?”说罢,转头命令:“把这个贱婢嘴巴撕烂!”明月挺胸:“看到底是谁撕烂谁的嘴!”珍宝阁里来的都是达官贵族,见到这般场景,都躲得远远的,既不想被波及,又忍不住想看好戏。太子侧妃和新晋太子妃前两天就传出不和,今天总算让他们看见真实场景了。而此时的晋王府里。一声急切的禀报在书房外响起:“太子殿下,找到王妃了!王妃正在珍宝阁,跟大将军府的云姑娘打起来了!”话音落下,书房内两人疾步而出。一个是裴子琰,一个是云骁然。裴子琰脸色紧绷:“你说什么?”侍卫道:“属下方才在珍宝阁看到了王妃和明月,太子妃也去了珍宝阁,两人一见面就起了口角,这会儿快打起来了!”云骁然脸色一变,正...

《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大结局》精彩片段


“你眼瞎吗?”云雪瑶转头怒斥,“本太子妃是要教训这个贱婢,这算哪门子的打架斗殴?”

说罢,转头命令:“把这个贱婢嘴巴撕烂!”

明月挺胸:“看到底是谁撕烂谁的嘴!”

珍宝阁里来的都是达官贵族,见到这般场景,都躲得远远的,既不想被波及,又忍不住想看好戏。

太子侧妃和新晋太子妃前两天就传出不和,今天总算让他们看见真实场景了。

而此时的晋王府里。

一声急切的禀报在书房外响起:“太子殿下,找到王妃了!王妃正在珍宝阁,跟大将军府的云姑娘打起来了!”

话音落下,书房内两人疾步而出。

一个是裴子琰,一个是云骁然。

裴子琰脸色紧绷:“你说什么?”

侍卫道:“属下方才在珍宝阁看到了王妃和明月,太子妃也去了珍宝阁,两人一见面就起了口角,这会儿快打起来了!”

云骁然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却见裴子琰已经一阵风似的往外走去,脚步匆匆,边走边命令:“备马!”

云骁然跟在身后,出门翻身上马。

想到晋王府侍卫方才的禀报,找到王妃了?

这意思是王妃昨晚不见了?

怪不得昨天街道上多了不少侍卫。

云骁然眸心深沉,没想到萧倾雪还是个心机深重的女子,为了表达不满,不但提出跟太子和离,还彻底不归。

她可真是给女人丢脸!

裴子琰用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奔至珍宝阁,刚翻身下马,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敢对我家小姐无礼,我把你们一个个全部送上西天!”

砰砰砰砰!

接连四道身影像是空中飞人似的,被人从珍宝阁楼踹了出来,吓得路人纷纷四散开来。

“这个侍女真是胆大包天,连准太子妃的人都敢打。”

“还不是太子侧妃的纵容,仗着自己是太子原配妻子,对皇上新赐的太子妃不满,这才纵容丫鬟当家行凶。”

“可是侧妃本来就是受害者呀。她对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且还是原配嫡妻,没想到太子一朝成为储君,嫡妻就成了侧妃,这搁谁心里能愿意?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我……那,那不是皇上下的旨吗?”

周遭低低的私语声钻入耳膜,裴子琰冷着一张脸,在侍卫开道上,大步往珍宝阁走去。

“太子殿下来了,都让开!”

原本交头接耳的众人一惊,不约而同地止住话头。

裴子琰和云骁然一前一后走进珍宝阁。

“太子殿下到!云少将军到!”

云雪瑶原本气得脸色阴沉,听到这句话,眼泪顿时扑簌簌而下, 转身扑向裴子琰:“太子殿下,明月那个贱婢又以下犯上,暴打我的侍女,求太子殿下为我做主。”

裴子琰面色冷沉,不发一语地看向萧倾雪,双眸微缩,唇角一瞬间抿紧。

他想问她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一夜不归?

他想质问她,知不知道昨晚出动了多少侍卫,没找到她踪迹时,他有多着急?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听在旁人耳朵里,俨然就是护着准太子妃,对侧妃兴师问罪的意思。

果然,人性如此。

有了新欢忘旧爱。

云家是太子坐上储位的最强后盾,太子自然要帮云雪瑶,可是对待救过他命的结发妻子,他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萧倾雪看着他那双疲惫充血的眼,看着他憔悴的脸色,声音得平静,就像一夜未归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这里是珍宝阁,不是大内皇宫,也不是辅国将军府的后花园,没人规定不让我来。”


“做王爷,可以做个闲散王爷,一生择一人相伴,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只要没有野心,这辈子夫妻和睦,琴瑟和鸣,日子还是非常幸福的。”

“但一旦坐上太子之位,就意味着以后会成为皇帝,皇帝不但操心的事情多,还要担心自己的位子坐不稳,朝堂上要平衡权术,要拉拢大臣为他所用,要打压过分显赫的势力,身边要有忠心耿耿的文臣武将……心思一旦多了,自然就没办法把精力花在妻子身上,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睿王妃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肯定希望他君临天下,那么就要接受他将来要娶很多很多的女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位高权重带来的相应的责任,他不可能只考虑自己。”

明月在心里给她翻译了一下。

意思就是太子殿下若做不成太子,以后就可以跟王妃白头到老,幸福一生,不会有别的女人插足。

若太子以后成为皇帝,则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王妃想争风吃醋都争不过来,因为一国之君政务繁重,家国天下排第一位,不会把太多时间和精力放在儿女私情上。

如果你想让他多陪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人,那就别让他做这个太子,把太子让给别人来做,我不介意夫君三妻四妾。

这个挑拨之术很高超,完全以一种劝慰的语气说出来,让人不会疑心,若她家小姐脑子跟那个太子妃一样愚蠢冲动,或许就真被她忽悠过去了。

萧倾雪执着茶盏,目光落在窗外:“权力确实很重要。”

为了爱情放弃权力,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不管于男人还是女子,都蠢得无可救药。

所以她对裴子琰的选择一点都不怨怪,她不会歇斯底里地跟他争吵,不会像怨妇一样黯然伤神。

昨晚她躺在床上反省了一下。

遇到这种事情,很多女人被辜负之后,最大的反应是无助绝望——当然,也有人能坦然接受,毕竟男尊女卑的制度下,女子的温柔恭顺是男人眼中美好的品质之一。

而萧倾雪既没有绝望无助,也不会逆来顺受。

能让她如此平和的,理智的,有底气地选择跟裴子琰和离的原因在于,她背后的势力和她拥有的权力。

所以说到底,其实不是两个人的对峙,而是权力跟权力的对峙。

只是她的权力裴子琰暂时还不知道罢了。

如果他知道……

萧倾雪淡哂,知道又如何?

若要追求感情,就不该掺杂其他因素,若要追求权力,就不必拿感情说事。

她转头看向睿王妃,淡道:“我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从不曾怨过他。”

睿王妃一滞。

不曾怨过他?

那这两天闹和离是为了哪般?

难不成她还真想和离不成?

“我只是觉得感情突然淡了。”萧倾雪说得云淡风轻,“当初答应嫁给他,可能不是源于真正的喜欢,而只是感动,感动他为了娶我,心甘情愿跪上一天一夜,以及我对他有种……”

萧倾雪语气微顿,没再往下说。

有种怜悯的情愫?

一个医者对病人的怜悯,或者只是因为他常出现在她的梦中,纠缠半年导致她生出了错误的认知,觉得他们两人是有缘分的。

而时间很快证明,缘分可能是有的,但这种缘分并非坚不可摧,随时可能断掉。

“太子殿下不会同意跟你和离。”睿王妃淡道,“太子妃他应该非娶不可,但他也不会高兴有人挑战他的威严,皇权不容挑衅,你跟一个储君提和离,相当于把皇族尊严踩在脚底。他没有翻脸就已经是对那两年救命之恩的惦念了,以后时日一长,等这点恩情消散,你若继续跟他僵持,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气氛剑拔弩张,让人不安。

秦嬷嬷盯着明月,眼底浮现几分阴冷如毒蛇的光芒。

她在等着明月下跪,等着她低声下气地赔罪求饶。

不过就算她今天如何磕头赔罪,等她回了宫,也会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给皇后娘娘,她绝不会允许这种目无尊卑的女子留在太子府。

等她们都妥协了,她还要好好整治太子侧妃,让她明白什么是君臣尊卑,什么是女子本分,让她好好领教一下身为侧妃的规矩,让她学会侍奉顺从自己的夫君,别像个乡野女子似的,一点规矩教养都没有。

“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了。”萧倾雪声音平静,没有波澜起伏,亦不曾为眼前这阵仗吓到,“明月不会跪。”

裴子琰眼神一冷:“倾雪。”

“明月。”萧倾雪声音淡淡,“你到屋子里去。”

明月点头,转身进屋。

萧倾雪环顾眼前一张张面孔:“想做什么尽管来,不必看任何人的面子,我也不需要谁给面子。”

裴子琰冷怒咬牙,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掐紧掌心。

“太子殿下。”秦嬷嬷转头看向裴子琰,“侧妃这是公然挑衅皇权!您是太子,她身为侧妃,就该恭敬顺从,端庄贤淑,而不是仗着您的喜欢恃宠而骄,您太过骄纵侧妃,才导致侧妃身边的贱婢都敢以下犯上,求太子殿下莫要纵容如此风气,否则——”

她咬牙:“否则她会越发变本加厉,早晚骑在您脖子上撒野!”

裴子琰没说话,薄唇抿紧。

他的耐心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他无法继续容忍明月的放肆,明月必须受到惩罚,她才能安分一些,否则就像秦嬷嬷说的,她们早晚骑到他脖子上撒野。

可裴子琰望着萧倾雪那双平静至极的眸子,命令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不想真的把她逼到绝境。

两年来恩爱的画面闪现在眼前,裴子琰嘴角抿得泛白,他不知是后悔弄到如今这个局面,还是担心闹僵之后,他跟萧倾雪将再无挽回余地。

他甚至后悔了让秦嬷嬷进来。

早在母后提出让教养嬷嬷来晋王府教规矩时,他就该回绝的,他以为秦嬷嬷来了之后,明月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她还是如此桀骜不驯。

明明她以前很是懂事,一点都不像现在这般张牙舞爪。

僵持良久。

裴子琰还是开了口:“倾雪,让明月出来,给秦嬷嬷赔个罪,今日之事孤不会再追究。”

他甚至没再让明月跪下,只要她出来服个软,跟秦嬷嬷说两句好话,代表她妥协的态度,让秦嬷嬷有个台阶下去,就行。

但是萧倾雪这两天完全转了性子。

跟以前温柔好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同,她看似平和理智,一点怒火都没有,却硬得跟块铁板似的,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她根本不在乎裴子琰递来的台阶,依然是那句话:“明月不过是一片护主之心,并未做错什么,她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赔罪。”

秦嬷嬷又惊又怒,简直钦佩她的胆量。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死活的女子。

当着她这个教养嬷嬷和这么多侍卫的面,公然顶撞太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子留,她是真打算跟太子撕破脸,从此被打入冷院,再无出头之日是吗?

那个明月区区一个侍婢。

她今天能护得住她,明天呢?后天呢?

她能护一辈子吗?


周嬷嬷传话到霜雪院时,神色有些复杂。

她已经知道王妃提出和离一事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做下了这样的决定,至于原因……

前厅里那两位客人就是原因。

太子要娶太子妃,王妃即将成为侧妃。

周嬷嬷说不出来这件事谁对谁错,因为她是王府的嬷嬷,不是王妃的陪嫁,天然应该忠诚于太子殿下,而且王妃只是个医女,能成为太子做侧妃已是高攀。

周嬷嬷不能说太子殿下错了。

何况天家贵胄多尊贵,生死荣辱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大臣们被降罪处死时,都要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谢一声主隆恩。

皇上下旨将她从正妃贬为侧妃又如何?

她照样应该感恩戴德,谢皇上恩典,谢太子垂怜。

可周嬷嬷说得出这些违心的话来,心里却无法说服自己违心地这么想。

她是晋王府老嬷嬷,晋王殿下出宫立府时,她就跟了过来。

她亲眼看到晋王中毒之后,身体是如何一天天衰败下去的,她亲眼看着太医们一次次来,一次次束手无策,她亲眼见过皇帝愤怒焦灼的神色,因为晋王的身体而迁怒杀人。

她亲身见证晋王濒死时,连侍女都不愿意上前的狼狈。

直到萧倾雪来到王府,一切才发生转变。

她亲眼看着萧倾雪不眠不休,一点点将晋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在她施针和汤药双重治疗下,晋王的精神一天天好起来,一个月之后,王爷从瘫在床上不能自理到慢慢能坐起来,再到两个月之后,他能慢慢站起来。

她亲眼看着萧倾雪监督王爷复健走路。

整整五个月,当王爷踏出那间房的时候,她清楚地记得王爷脸上的喜悦和对王妃的感激。

她清楚地记得,皇上听说王爷能站起来走路的消息时,对王妃——不,当时还不是王妃,对萧姑娘的感激之情。

一点都不夸张地说,皇上和皇后那个时候对萧姑娘的感激,真是恨不得把天上星水中月都拿来给她做赏赐。

只要能答应的条件,皇上一定会如数满足,只是萧姑娘无欲无求,并不在乎赏赐。

晋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皇帝的心情谁都可以理解,就算萧姑娘想做郡主,皇上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皇后娘娘召见萧姑娘进宫,喜不自胜地握着萧姑娘的手,说真心感激她,以后一定把她当成亲女儿看待。

萧姑娘无论有什么愿望,只要她提出来,皇后娘娘承诺一定答应,绝不反悔。

后来晋王对萧姑娘有了感情,进宫求一道赐婚圣旨。

皇上觉得萧姑娘出身没资格做王妃,王爷以救命之恩大于天作为理由,并搬出皇上曾承诺过的事情,跪了一天一夜,终于求来一道圣旨。

周嬷嬷觉得王爷是个有担当懂得感恩的男子,跟医者仁心的萧姑娘最是般配。

而且萧姑娘不但人好,医术好,长得也美。

在王爷进宫跪求圣旨的那日,萧姑娘待在王府里什么都没做,上午晒晒太阳,下午喝喝茶,看起来悠闲自在,一点都不在意王爷能不能求来赐婚圣旨。

周嬷嬷记得那时候曾问过她:“萧姑娘不紧张吗?”

“紧张什么?”萧倾雪云淡风轻一笑,“姻缘自有天定,我跟他若有缘,婚事自然成。若无缘,强求亦无用。”

后来皇上到底是同意了这桩婚事。

王爷回府时高兴得不行,虽然跪了一天让他疲惫不堪,王妃还专门用药给他敷了膝盖,但王爷的高兴从内而外散发出来,整个王府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那股喜悦之中。

大婚办得热闹而隆重。

那盛大的场景仿佛才过去没多久。

周嬷嬷停下脚步,望着前面的霜雪院,无声一叹。

从求得圣旨到成婚,中间只两个月,速度快得很,而从成亲到今天……才短短两年。

时光飞逝,人心易变。

周嬷嬷心头突然生出几分惆怅和难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女子从来没有话语权,救命之恩算什么?心怀感激时会把你捧为天上神女,感激褪去时,他们只会说能给太子殿下治病,是你的荣幸。

感情正浓时,他们恨不得把天下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变心时他们会说女子该谦卑温顺,动辄争风吃醋,小家子气,哪里配做一个主母?

周嬷嬷走进院门,穿过青石板庭院,走到房门外:“王妃。”

萧倾雪道:“进来。”

周嬷嬷抬脚跨进门槛,抬头就对上了站在王妃身侧的明月,轻轻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让老奴过来通知一声,请明月姑娘到前院去一趟。”

明月皱眉:“叫我干什么?”

“辅国将军府的大公子带着云姑娘来见太子,正在前厅跟太子殿下说话。”周嬷嬷解释,“太子传明月姑娘过去,是想让明月姑娘当面给云姑娘赔罪。”

“他做梦。”明月冷笑,“让我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赔罪?不如让她回家照照镜子,看她哪里配!”

周嬷嬷蹙眉:“明月姑娘,云公子在太子殿下面前提议,说你以下犯上,就算不杖毙,也该打二十板子,太子说云姑娘尚未过门,你打她的侍女是护主心切,不算以下犯上,只当面赔个罪就行。”

明月冷笑:“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太子殿下大恩大德了?”

周嬷嬷还想再劝。

萧倾雪已经开口:“周嬷嬷,你不必为难,回去禀报太子,就说我的侍女今天没做错任何事情,她不需要跟谁赔罪。”

周嬷嬷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劝道:“王妃,老奴明白太子妃一事委屈了您,但太子是君,说一不二,以后入了东宫,他就是东宫之主,云姑娘会成为东宫太子妃,您现在跟他们撕破脸,以后只怕日子难过……”

云雪瑶背后是辅国大将军府。

若太子妃跟侧妃起冲突,太子会护着谁,不用想都知道。

况且太子妃拥有管理太子后院的责任和权利,到时她若是心存报复,侧妃只有受着的份。


明月本来不想为难她,只道:“王妃以前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何时需要被一道门困住了?”

婆子道:“太子殿下昨晚下的令——”

明月冷笑:“如果我们非要出门呢?”

婆子低头:“请王妃恕罪。”

萧倾雪淡笑:“你可以把门打开,然后去跟太子告状,就说是我们硬闯出去,也可以让明月把你打晕,然后我们依然能出去,但你就只能在这里躺上两个时辰了。”

守门的婆子脸色一变。

明月从她手里夺过钥匙,打开门,又把钥匙扔给了她。

萧倾雪没理会婆子的反应,径自抬脚跨出门槛:“我们步行过去,正好逛逛这雍朝都城。”

“是。”

眼下天色才过晌午,有的是时间闲逛。

萧倾雪和明月二人离开角门,走到晋王府后面的巷子里,一辆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候在那里。

马车前面坐着一个人。

看到萧倾雪和明月,他从车上下来:“主子。”

萧倾雪没说什么,和明月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男子坐到前面赶车的位子,一甩缰绳,马车缓缓驶出小巷,离开晋王府所在的的朱雀大街,往人多热闹的街道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繁华热闹的长街边上停下来,长街对面就是京城有名的桃源居,此处是风雅人士常来的地方,环境清幽雅致,饭菜别具一格。

二楼和三楼有雅间,可满足达官贵人们安静享用美食的空间,不受打扰。

酒楼后面还有一座雅院,谢绝客人入内。

但萧倾雪走进桃源居,被掌柜和伙计直接迎进了雅院里。

酒楼一楼大堂后门出去,直接进入一个清幽雅致的小院。

小院后面是一座阁楼。

阁楼里走出来一个斯文俊雅的青年男子,年约十八九岁,温润如玉,气质内敛,眉眼风华流转,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朝萧倾雪施礼:“贵客驾到,沈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明月撇嘴:“沈公子又跟小姐贫嘴。”

沈曜川低眉一笑,眉眼风华万千。

他把萧倾雪迎到阁楼里,面上笑意微敛:“宫里的消息属下已经听说了,小姐打算如何做?”

说话间,他给萧倾雪倒了盏茶,表情已由方才的轻松变成冷漠:“裴氏皇族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小姐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萧倾雪道:“我已经跟裴子琰提出和离。”

沈曜川闻言,又惊又喜:“小姐说真的?”

“嗯。”萧倾雪点头,“供给云家的粮草物资可以停了,雍朝皇城内该收的账给我收一收,短则十天,长则半个月,我们就离开此处,从此雍朝的事情跟我无关。”

沈曜川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握着拳头克制半天,他才挤出一句:“主子若是知道,一定非常高兴。”

萧倾雪闻言,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我看最高兴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沈曜川抿着唇笑,俊雅的脸上浮上一点红晕,笑得怪不好意思的:“小姐既然知道,我就不否认了,我早就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了,主子也时刻盼着你回去呢。”

“我们小姐早点回去,大公子就能早点解脱,然后跟你双宿双飞?”明月挑眉打趣,“沈公子,你就一点都不遮掩吗?”

沈曜川眉梢微挑,面色流露出几分笑意:“这有什么好遮掩的?重重难关都过了,如今只等着小姐回去——”

“打住。”明月抬手,“先让人做几道菜送过来,小姐午饭还没吃呢。”


“以下犯上?”明月叉腰冷笑,“明明是你们以下犯上在先,还敢倒打一耙!”

秦嬷嬷气得脸色铁青:“我们是奉皇后娘娘旨意而来,你……你这是抗旨,抗旨是死罪!”

“死罪就死罪,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明月扬起下巴,嗓音骤然冷戾,“今天谁怕死,谁他娘的是孙子!”

秦嬷嬷一颤,差点没气晕过去。

“请太子……”她哆嗦着声音,转头命令,“快去请太子!”

话音刚落,一声高亢的声音突然响起:“太子殿下到!”

秦嬷嬷急速转头,像是看到了救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老奴愧对皇后娘娘的叮嘱,老奴没资格教侧妃规矩,求太子殿下做主啊!老奴……老奴……”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老奴啊。”明月鄙夷嗤笑,“方才趾高气昂那态度,我还以为你是太子的主子呢。”

这句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裴子琰厉声道:“明月,住口!”

秦嬷嬷脸色刷白:“求太子殿下明察,老奴万万不敢有此僭越之心,求太子殿下明鉴!”

明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者不善的裴子琰,眼神冷戾无情,大有一副准备跟猛兽决斗的架势。

秦嬷嬷不管是不是奉旨而来,她既然能到这霜雪院来,那一定是太子默许的,他以前最是喜欢小姐不拘一格的作风,喜欢她跟其他女子不同的脾性,喜欢她行事不按牌理出牌的习惯……没想到啊。

他今天在小姐这里吃了瘪,竟然就允许宫里的嬷嬷来羞辱小姐,他想用这种方式让小姐妥协吗?

果然是无耻下作的男人。

小姐没骂错他。

他就是个无耻的贱人!

明月垂下双手,悄悄紧握成拳,目光看向裴子琰身后那两排侍卫,身姿矫健,下盘沉稳,看起来就是精挑细选的精锐,目测跟进院子里的有八人,站在院子外的不知还有多少。

用这么大的阵仗对付她们,还真是看得起她和小姐。

“明月。”裴子琰语气沉沉,声音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命令,“跪下,跟秦嬷嬷赔罪。”

明月还是那句话还给他:“做梦。”

裴子琰再给她一次机会:“秦嬷嬷是奉懿旨而来,你不该对她无礼。”

“那又如何?”明月冷笑,“你这个太子我都没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刁奴,我还怕她不成?”

秦嬷嬷惊怒交加。

这个贱婢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跟太子如此说话?

裴子琰脸颊急促抽搐,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来人!”

八名侍卫齐齐上前。

明月正要抬手应敌,却见裴子琰目光微转,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身后。

明月跟着转头看去。

萧倾雪一袭浅蓝色长裙,从房门走出来,视线平平静静扫过院子里的侍卫和秦嬷嬷,看不出情绪如何,只听得出嗓音透着几分闲适:“今儿还挺热闹。”

走了宫里的嬷嬷,来了睿王妃;走了睿王妃,来了桃喜太监;走了桃喜太监,又来了裴子琰。

这会儿又来一个教养嬷嬷。

是把这个小院当成菜市口了吗?

“倾雪,明月今天实在是太放肆了。”裴子琰声音阴沉冷怒,听着像是命令,“你让她跪下来给秦嬷嬷赔个罪,孤小惩大诫一番,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就揭过去了,秦嬷嬷回宫也好跟母后交代。”

院子里侍卫腰间带刀,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明月,仿佛只要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就能把明月这个小小侍女抓起来,投入地牢严刑拷打,或者直接乱刀砍死在院外。


德安长公主沉默片刻,淡道:“你觉得我能替你办到?”
“我并不确定。”萧倾雪语气波澜不惊,似乎也不在乎她能不能办到,“我只是暂时没心思再配药,除非有人替我解决了跟太子和离的问题。”
德安长公主听出来了。
她是真的想和离,并且无所谓这件事是谁替她解决的,她只要一个结果。
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气萧倾雪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她,笑她的天真可笑。
皇族亲王妃,太子侧妃,居然敢生出跟太子和离的心思?她不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更可笑的是,德安长公主竟觉得自己应该帮她这个忙。
不仅仅是因为萧倾雪替她治病,也不仅仅是因为她还需要萧倾雪的药方,更重要的是,她厌恶裴子琰这种背信弃义之辈。
都说过河拆桥。
他这河还没走到头呢,就要亲自毁诺,有失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说曹操,曹操到。
德安长公主透过车窗,看到了出宫的裴子琰,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侍卫。
裴子琰脸色阴郁,活像是刚被人绿了一样,当他抬头看到萧倾雪站在马车前跟德安长公主说话时,嘴角倏地抿紧,缓缓攥起双手。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朝德安长公主行礼:“姑姑。”
“太子。”德安长公主声音淡淡,“倾雪出身低,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她习惯不了皇族的各种规矩和约束,你给她一份和离书,放她自由吧。”
裴子琰脸色一瞬间铁青:“不可能。”
德安长公主面色沉凝,连笑意都带着几分睥睨不屑:“太子,本宫不是在跟你商议。你之所以要娶大将军之女,不就是为了巩固你的储位吗?只要你答应给倾雪一份和离书,本宫可以保你储位安然,以后登上帝位也稳如磐石。”
裴子琰咬牙:“我不会给她和离书,我绝不答应和离——”
“定国公府的周奕安爱慕姗姗已久,差人上门说亲数次,本宫一直以姗姗年纪尚小为由,拖延至今。”德安长公主声音冷淡,“你该知道,若长公主府跟定国公府联姻,会意味着什么。”
定国公府以军功起家,当年战功比现在的辅国大将军显赫得多,只是定国公伤了条腿,落下终身残疾,无法继续领兵征战。
定国公嫡长子周奕安继承父志,自小熟读兵书,文武双全,却被皇上以膝下尽孝为由困在皇城,不能边关效力,这是定国公父子的遗憾。
靠军功起家的武将,若后续不再领兵,权势就会渐渐没落,渐渐湮灭于权贵之列,所以定国公一直想找机会让周奕安去战场。
德安长公主的驸马苏骋出身伯府,他的兄长苏驰是成安伯,成安伯之子苏砚同样文武双全,掌管羽林禁军。
德安长公主和苏家不站队任何皇子,所以深得皇帝信任。
苏家跟长公主府关系密切,苏家子侄对德安长公主尊重有加,跟长公主府世子是堂兄弟,感情深厚。
一旦德安长公主跟定国公府联姻,就意味着定国公府跟德安长公主府利益共享,而定国公支持的一直是睿王裴子钰——定国公妹妹是当今贤妃,睿王则是贤妃之子。
若德安长公主明确倒向睿王,朝中风向又会跟着变,因为德安长公主的势力不仅限于驸马苏家,她自己手里也握着筹码。
裴子琰因为身体原因,多年来中宫嫡出的优势几乎忽略不计,如今好不容易做了太子,地位也并不稳固,一旦德安长公主跟定国公府联姻,只怕……"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