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辣辣的巴掌印,饿着肚子,忍受着下人的白眼和软禁。
黑暗里,我睁着眼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烬野,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水深火热地过着。
我被困在这方精致华丽的院子里,形同囚徒。
沈烬野自新婚那夜后,再未踏足过我的院子。
府中下人的态度,也从最初的观望,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慢。
饭菜永远是冷的、馊的。
份例里的炭火永远不足,冬日里冻得我手脚生疮。
去花园走走,也会“偶遇”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的柳扶烟。
她穿着素雅精致的衣裙,裹着雪白的狐裘,小脸苍白,弱柳扶风,仿佛风一吹就倒。
每次“偶遇”,她都会怯生生地看我一眼,然后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头,小声说:“姐姐安好。”
她身边的婆子便会立刻紧张地护住她,看我的眼神如同看洪水猛兽,充满了防备和鄙夷。
仿佛我真的会随时扑上去,把她推倒在地。
整个侯府,谁不知道新进门的夫人在新婚夜就“善妒狠毒”,推倒了侯爷心尖上的柳姑娘,才挨了那惊天动地的一巴掌?
我成了恶毒的代名词。
连带着我住的这个“静澜院”,也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地方。
只有赵嬷嬷,偶尔会过来看一眼。
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不易察觉的怜悯,但更多的是公事公办的疏离。
“夫人,忍一时之气。”
她有一次送份例被克扣得不像样的胭脂水粉来时,低低说了一句,“侯爷…总有明白的时候。”
明白?
我对着铜镜,看着左脸上那道已经变成浅褐色、却依旧狰狞的疤痕(那巴掌太重,打破了皮,留了疤),只觉得讽刺。
他沈烬野的心,早就被柳扶烟那朵小白莲糊死了,还怎么明白?
日子一天天熬。
唯一支撑我的,是每月能偷偷托赵嬷嬷带出去一封报平安的、实则报不了平安的信。
信是给我娘的。
内容千篇一律:“女儿安好,侯爷待我…尚可,勿念。”
我不能说不好。
说了,江家就完了。
我爹那芝麻官位,弟弟的前程,都捏在威远侯府手里。
我只能熬。
像角落里不见天日的苔藓,卑微地活着。
直到那个初冬的傍晚。
晚膳又是一碗冰冷的、飘着可疑油花的清粥,和两个硬得像石头的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