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他喜欢把脸埋进我的颈窝，在我耳边呢喃：
“等宝宝长大了，我们去爬山，去看极光…… ”
“你说过的，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陆蚀脸猛地僵住，喉结剧烈滚动。
他的视线落在千疮百孔的草坪上，神色晦暗难辨。
陆茉茉察觉到他僵住的身体，声音哽咽：
“哥，昨天大师说我总心悸，是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死死盯住被铁锹挑开的襁褓。
我扑过去拽住陆蚀的手腕：
“阿蚀，我什么都不要了！离婚协议我现在就签！只要你让他们......”
“离婚？”
陆蚀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古龙水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许昭禾，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你凭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受折磨，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陆蚀突然甩开我，发出一声近乎癫狂的笑。
“好！好得很！”
“把那东西装铁箱里，放上石块，沉进太平洋。”
他闭着眼睛，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永远别让他再浮上来。”
陆蚀的命令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头上。
下人粗暴地将襁褓塞进绑着石块的铁箱，咸腥海风卷着引擎轰鸣灌进耳朵。
然后，扔了下去！
他还那么小，大海那么深，那么黑那么冷，他那么小一点点，被扔进大海里该有多害怕。
我全身忽冷忽热，像被丢尽油锅煎熬。
陆蚀他疯了！他根本不是人了，他已经被仇恨变成了恶魔！
我扭头盯着他，眼里全是仇恨：“杀人犯枪毙都有个体面！你却把亲生孩子喂鱼！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成为了你我的孩子，就要被弄死，被喂鱼！”
“陆蚀，你凭什么！”
他被我看了一眼，忽然面色惨白的愣在原地。
我趁机转身，抱着必死的决心，全力撞向船舷。
鲜血喷涌而出，陆蚀惊恐的面容刹那间被猩红覆盖。
4
我隐约做了一个梦。
梦见十七岁的陆蚀牵着我的手，走过每一个大街小巷，向看到我们的每一个人说：“这是我媳妇儿！漂亮吧。”
我羞涩的跟在他身后，心咚咚的跳。
如果这是梦，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