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身后,看到程若君娇弱的摔倒在地,她的手腕处烫了个大大的水泡。
“我看姜棋姐的气色不太好,所以想把补品端上去给她……”
纪盛礼带着怒意看了我一眼。
“姜棋,这几年因为你的病,我连去公司的时候都不敢懈怠,一台电脑看工作,一台电脑看家里的监控。”
“我快要被你的病逼疯了。”
“我就想有一个人在我累的时候给我倒杯茶,而不是在我累的时候还要照顾你的情绪!”
“我们去医院。”
话音落,纪盛礼扶住程若君的细腰将人稳稳抱起,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我低头看着满地狼藉,喊了几声吴妈。
庄园里空空荡荡,没人回应。
我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将碎掉的瓷碗捡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忽然,一道亮光划破黑夜。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我被吓得坐在地上。
慌乱之间,我想撑着地板起身。
却没想到整个手掌都按在刚刚碎掉的瓷器上,瞬间被扎了好几道伤口。
冷静下来后,我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伤口处理好后,外面的雷声也小了许多。
家庭医生收拾医疗箱的动作十分迟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您……”
“打掉了。”
说来也好笑。
第一个知道我怀孕的男人,不是自己的老公,而是家庭医生。
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莫名的有些悲伤:“我要走了。”
“陈时南说我只会给纪盛礼添乱。”
“他说,程若君和纪盛礼才是天生一对。”
“就算我陪着纪盛礼创业,陪着他吃苦又怎样,这些年纪盛礼过得很痛苦。”
“只有面对程若君的时候,他才能真正的做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