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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优质全文阅读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德音陆元昌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蹦蹦跳跳的随着谢德音去了主院。谢德音看着金子的活泼,仿佛给这样沉闷的深宅大院内添上了一抹生动的色彩一般。谢德音到主院的时候,陆家的三房还都在吵吵闹闹。老平阳侯有三个儿子,长子继承了平阳候府,虽然老侯爷去世之前分家,但是老夫人还在,所以,三房都还住在侯府。如今侯府的颜面尽失,且账上没钱了,另外两房自然坐不住了。谢德音进院......

主角:谢德音陆元昌   更新:2024-04-16 2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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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陆元昌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德音陆元昌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蹦蹦跳跳的随着谢德音去了主院。谢德音看着金子的活泼,仿佛给这样沉闷的深宅大院内添上了一抹生动的色彩一般。谢德音到主院的时候,陆家的三房还都在吵吵闹闹。老平阳侯有三个儿子,长子继承了平阳候府,虽然老侯爷去世之前分家,但是老夫人还在,所以,三房都还住在侯府。如今侯府的颜面尽失,且账上没钱了,另外两房自然坐不住了。谢德音进院......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谢德音听得十分顺气,连似乎连暑气都散了一些。

上一世的时候,陆老夫人的寿宴上,因为青黛被陷害,她被王氏当着众人的面奚落且怒骂,事后更是眼睁睁看着青黛被发卖却无能无力。

如今这一切,谢德音只觉得胸口的郁气终于吐了出来。

谢德音站起来,轻笑一声。

“走吧,该去主院请安了。”

金子一听去主院,当即兴奋了起来,前面带路蹦蹦跳跳的随着谢德音去了主院。

谢德音看着金子的活泼,仿佛给这样沉闷的深宅大院内添上了一抹生动的色彩一般。

谢德音到主院的时候,陆家的三房还都在吵吵闹闹。

老平阳侯有三个儿子,长子继承了平阳候府,虽然老侯爷去世之前分家,但是老夫人还在,所以,三房都还住在侯府。

如今侯府的颜面尽失,且账上没钱了,另外两房自然坐不住了。

谢德音进院的时候,便听着陆二夫人中气十足的说着:

“都是嫡子,你们长房袭了爵,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除了侯府共中的财务,剩下的也该三家分,爹去世前都分好了家产,娘还在,我们想着一家子和和乐乐便都没过问过。这么些年了,大哥不说,大嫂不提,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也不好意思开口。

想着大哥大嫂平日里打理着,总比我们要强。可是谁曾想,这么些年下来,竟然变成了账上没钱,钱都进了谁的口袋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王氏这会扶着额头撑在桌子上,口中轻声哎呦着,显然是头疼不已。

陆侯爷这会也清醒了,坐在另一侧,脸色黑沉。

周华月此时不在,想必是陆元昌怕事情更乱,将她送了回去。

现在是上一辈儿的人在算账,小一辈的自然不好开口,谢德音唇角微翘,站在门外并未进去,欣赏着这出大戏。

二房说完了,便是三房上场了。

“今日是娘的大寿,大哥你看看闹成什么样子了,之前元昌要娶郡主为妾时我就说不行,以皇室女为妾,本就是乱家之象。且不是我看不上这位华月郡主,实在是德行人品不堪,荒蛮之地长大不知规矩不说,无媒奔婬本就为人诟病,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在人前显摆,铺张浪费,实在是有失体统。”

陆三爷神色极其愤慨,直说的陆元昌面色发红。

谢德音看着陆家众人,心中冷笑。

上一世的时候,可没有人站出来说周华月有失体统,周华月不时的在太后面前刷一下好感,给陆家带来不少便宜,那时候他们只会觉得她这个原配太过碍眼。

人呐,不到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永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此时平阳候听着两个兄弟的抱怨,弟妹的奚落,加上今日的晦气,心中的怒气已经濒临到了极点,猛地以掌击桌,怒次着王氏:

“糊涂妇人,误我陆家!我堂堂一品侯爵府邸,让你蹉跎成什么样了!府里的财物呢?你弄哪儿去了?”

王氏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更没想到周华月竟然敢不要脸面去赊账,王氏被她坑一脸血,这时候有苦难言,只能说道:

“我......我想着铺子和田庄的收益有限,便想着......想着拿些银子放......放印子钱......”

平阳候听到印子钱三个字的时候,瞪大了双眼。

“你......你竟敢......来人呀,取笔墨来,我要写休书!”


烈阳如炙,灼烧着万物。

空气中处处弥漫着雄黄的气味儿,平阳侯府的后院中,传来凄厉的嘶吼声:“陆元昌,煜儿他是你的亲儿子,你昏了头了,竟然听信这个道士妖言惑众!住手,你们快住手......”

谢德音声嘶力竭,被两个壮硕的嬷嬷牢牢的拧着,不能上前一步,耳边是五岁的儿子不停的呼喊:“娘亲救我...娘亲,有大蛇......我不是妖孽......救我......”

孔武有力的护院单只手便将那个五岁的孩子丢进了棺木中,小小的他,如何能爬的出来!

“盖棺,钉死!”陆元昌负手而立,目光冰冷无情,丝毫没有理会棺木中年幼儿子的哭求。

棺木被盖上那一刻,谢德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桎梏,冲了过去,将盖棺的家丁们推开,紧紧抱住了早已吓得浑身颤抖的儿子。

“陆元昌,你疯了!他是我们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他——”谢德音颤着手指着站在陆元昌身边的道士,目眦欲裂的怒骂:“是他心怀叵测,谋害侯府世子!”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站在陆元昌另一侧的女人,贵妾周华月!

“还有她!是她!一定是她指使这个妖道谋害我儿子,好让她的儿子做世子!”

周华月眼底是轻蔑的笑意,转头看向陆元昌时,却是万分无助悲伤的神情。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道长是万人信奉的老神仙,便是太后也十分推崇,咱们陆府家宅不宁,时运不顺,老侯爷突然离世,定然是邪祟作怪。妹妹是仗着太后的几分薄面才请得动老神仙出山。老神仙说妖孽托生在陆府的小辈儿中,妹妹虽然也担心我所生的泽儿,但是为了陆家,也配合老神仙了,只不过老神仙算出来的妖孽是小世子,虽然我也心疼小世子年幼,可是妖孽托生,为了陆家这一大家族,留不得呀!姐姐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周华月说的声泪俱下,神色悲悯的看着谢德音怀里的孩子,却也难掩她眼底将要得逞的快意。

谢德音知道这个道士出入宫廷,深得太后的信任,她的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无助与绝望在心底迅速的蔓延开来,她抱着儿子,跌跌撞撞来到陆元昌跟前,颤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对着怀里的孩子说着:“煜儿,快告诉爹爹,你不是妖孽,快求求爹爹......”

“爹爹...爹爹...你真的不要煜儿了吗?”软糯的声音带着哽咽,泪珠扑簌而落,“娘亲教我背了很多书,娘亲说,等着爹爹来时,便可以背给爹爹听,爹爹定然会欢喜,可是爹爹总不来......爹爹不要不喜欢煜儿,煜儿很乖,以后会更乖,爹爹,煜儿怕蛇,不要把煜儿丢进去......”

陆元昌垂眸,望向了谢德音怀里的孩子,只见他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一双湿漉漉湛黑的眸子里,盛着恐惧的懵懂,和恳求的儒慕。

谢德音殷殷的望着陆元昌,满目祈求与渴望,祈求他能顾惜她们母子,渴望他能看在父子情分上,取消这样荒唐的做法。

可是,陆元昌狠狠的甩手,将衣袖从陆煜的手中抽出,谢德音脚下踉跄,摔倒在地。

“把夫人拉开,把这个孽障钉入棺木!”

谢德音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孩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元昌,步步后退。

护院和嬷嬷步步紧逼,试图将小世子从谢德音怀里抱走。

孩子惊恐的哭声与浑身颤抖的惊惧,足以逼疯一个母亲,谢德音如同一头护崽的母兽一般,撕咬着过来抢孩子的护院和嬷嬷。

“滚开...滚......”

她的珠钗散落在了地上,不知被谁揪下来一绺头发,披头散发,目眦欲裂,宛如疯妇一般。

面对着这样的谢德音,护院和嬷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了陆元昌。

周华月站在陆元昌的身边,给一旁的道士一个眼色,那道士了然,上前道:“无量天尊,侯爷,端午的午时是一年中阳气最旺之时,即将午时,若是午时还收不了这妖孽,只怕贫道也无能为力了。”

陆元昌看着日头渐盛,看着宛若疯癫的谢德音,目光阴鸷。

“夫人得了疯病,无需理会,若是误了时辰,本侯让你们跟着陪葬!”

同时周华月给那几个嬷嬷使了个眼色,她们便再无顾忌。

有针锥入皮肉之中,谢德音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她知道,她不能松手。

一旦松手,便再也无人能救他。

泪眼婆娑中,陆元昌的身影在眼底渐渐模糊。

无助。

年少时的爱慕,化作一把把利刃,直穿心底。

绝望。

悔恨仿佛毒药,将她整颗心腐蚀,千疮百孔。

手指被强行掰开,十指断了六指,两条胳膊被拧断,再也无力护住怀中幼儿。

谢德音被嬷嬷们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嘶吼声再也无法阻止护院们封棺钉死。

烈日下的暴晒,院中的青石板烫的她脸颊疼,棺木中孩子的惨叫哭喊声渐渐弱了下来,直到再无声息......“焚烧,灭灵,销骨。”

道士口中念着咒语,棺木上被浇了火油,那个装着她孩子的棺木,瞬间便被火苗吞噬。

烈焰焚烧中,她双目一片赤红,血泪滴在了青石板上。

摁着她的嬷嬷被她这渗人的模样骇得心生惧怕,让谢德音挣脱开来。

她冲到大火中,断了双臂的她,只能拼命的用身体去撞击棺木,声嘶力竭:“煜儿,娘亲来了,娘亲来了......”

可是棺木中再无声响来回应她,死寂沉沉,只有火苗迸发的声音。

烈火灼烧了她的衣衫,鬓发,她凄厉的哭声响彻云霄。

“煜儿——”

明明是端午正午时分,在场的所有人却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只见她转过身来,焚身的烈火灼灼,眼中血泪直流,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般狰狞的朝着陆元昌而去!

厉声的诅咒一步一句,步步森然:“陆元昌,你忘恩负义,虐杀亲子,我谢德音就算化为厉鬼,也要屠你陆氏满门!快拦住她…快…快拦住她!”陆元昌惊慌失措,满目恐慌。

护院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谢德音扑了过去,离陆元昌相近的护院抽刀刺入谢德音胸口,其余人反应过来,护着陆元昌和周华月后退。

利刃穿胸,烈火焚身能有多痛?

不及她心中悔恨的千万分之一!

她无力为继,再难支撑这个身体,摔倒在了地上。

棺木依旧在烈火中焚烧,她用最后的力气,朝着烈火而去。

没有嘶喊,只喃喃低语,艰难爬行。

若是靠近她,便能听到她口中的言语:“煜儿,娘亲错了...娘亲无能......”

火焰已经将她整个人吞噬,她意识恍惚,在离棺木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她的眼睛灰暗了下去。

那一步,是一个母亲所有的愧疚和绝望......谢德音死后才知道,人真有魂魄,她漂浮无依,而后被陆元昌找来的大师,将她和孩子尸骨焚烧的灰烬,锁在了陆府后院的锁魂楼里面。

这栋楼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却困住了她和孩子,无法转生。

她不知在里面被困了多久,直到有一日周华月来了楼前,她身着一品诰命的服制,看着这栋楼笑了起来。

“世人皆知,平阳候的原配夫人谢德音跟她的孩子死在了七年前的端午,主居走水,两个人都没能救出来。而元昌伤心欲绝,未再娶正妻,还给过世的妻子和孩子修建了一座奢华的楼阁,思念欲狂。谢家人听闻后,不但出资承担了全部的费用,还每年给侯府许多的香火供奉。”

说到这儿,周华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姐姐,你说谢家若是知道这个楼阁是锁魂楼,是让你跟你那个野种永世不得超生的,他们的神色会有多精彩?哈哈,可惜,他们再也没机会知道了,谢家从前朝起便富可敌国,若不是你家在摄政王南下时出力许多,摄政王对你谢家多有维护,早就被清算了。七年前摄政王叔狩猎时坠马死亡,太后她老人家才开始着手清理谢家,要知道,富可敌国的人家,手中无权,便如同孩童抱着黄金在闹市,自寻死路。如今谢氏满门诛灭,家产充了国库,亲自抄家灭族的便是元昌,太后封了他首功,而我,也终于被扶正,如今已经是一品诰命了,姐姐,真想让你活着看看我如今的风光,可惜,你偏偏为了那个野种死了......”

说起这个,周华月更是抿唇讥笑。

“只怕你到现在还以为你生的那个野种是元昌的孩子,元昌早就跟我说过了,他根本没碰过你,摄政王叔年少时对太后爱而不得,成了心中梦魇,偏你与太后有几分神似,你们新婚那夜,元昌便把你送到了摄政王叔的床上,换了巡防营指挥使的职位。谁曾想你竟然还有了身孕,摄政王叔坠亡后,元昌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个野种!”

周华月越说得意,大笑着离开。

谢德音拼命的想要冲出来,可是无论如何也冲不破。

悔,嫁入此门!

恨,无力护身!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可她哪里还有来世?

锁魂楼高筑,她将永世不得超生......夏日的夜,雷雨频频,一记响雷落下,偏巧落在了陆府后院的锁魂楼上,将那奢华的楼阁劈开,顷刻间便火焰冲天。

“走水啦......”


院子里吵吵嚷嚷,王氏出来一看,直气的心口疼。

谢德音赶紧扶着王氏去内室躺着去了,没过一会,就听着吴嬷嬷进来请示:

“夫人,月夫人动了胎气,世子爷抱着她回潇湘苑了,带回来那姑娘被伤了头,昏倒在院子里了。”

王氏只觉得头疼欲裂,心中不由得责怪周华月不省心,正头夫人都同意纳妾了,一个妾室却这番做派,让府里上下看笑话。

只是周华月是太后的人,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压下心中的火气,却气着了自己的身子。

“娘别气,一会我差人过去看看,华月妹妹定然会没事的。既然华月妹妹不喜欢那姑娘,我这就让人将她送出去。”

王氏本来不喜欢谢德音,嫌弃她是商户出身,但是如今看到周华月那做派,心中便不喜周华月了。

周华月怀着孕,难不成让她儿子身边没个伺候的人?守着她不成?

“不必,将人安置到后头的翠香院。”王氏说完,似乎也有顾虑,叹了口气道:“抬成妾室的事且先放一放,先让她这么住着吧。”

谢德音应了一声,安排了下去。

心中冷笑,知道陆家这是忌惮太后。

不过不要紧,只要人留下来就行了。

-

摄政王府。

周戈渊听着下面的人回着话,手中擦拭刀刃的动作一顿。

“那女人是谢氏买来的?”

“回王爷的话,正是,那女子是谢家大公子买来的扬州瘦马,故意安排到了陆元昌的身边。”

周戈渊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陆元昌的后院闹的不得消停,华月郡主三不五时的就去平阳候夫人院子里哭一阵,平阳候夫人生怕得罪太后,压着没给那女子名分,也因此病了一场,平阳候夫人可能对华月郡主拈酸吃醋的行为不满,将府里的中馈交到了世子夫人的手里。如今平阳候府的内宅是世子夫人在管着,华月郡主闹的太难看,从府里流出许多的流言,对华月郡主的名声不大好......”

周戈渊听他说着便将话题的走向偏到了周华月的身上,微微皱眉。

“只管说谢氏。”

管家一愣,原以为王爷让他留意平阳候世子内宅的事情,是怕华月郡主到了陆家吃亏。

却原来是因为谢氏!

“谢氏刚接手府里的中馈,她年轻且没什么家世依仗,且家里还有华月郡主这样的贵妾,想来也是不好管的,这两日没什么动静,不过......”

周戈渊狭长的眸子扫了他一眼,管家不敢停顿,马上道:

“谢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几日买了不少药,看她的模样,像是瞒着人出来的。”

“哦,什么药?”

“都是一些淫羊藿,肉苁蓉,巴戟天之类的强精壮阳之药。”

一个女人,买这些药,自然是要给自己男人吃的。

周戈渊想到陆元昌在自己面前卑微讨官职的模样,冷嗤了一声。

“废物。”

管家看自家主子这恶意勾唇,那狭长的眸子里尽是讥讽的样子,便知道他看不上陆元昌。

“那丫鬟除了这些药,另外还给了药店一个方子,问了药房掌柜才知道,是副安胎的方子。”

周戈渊倏忽抬头看着管家,手被刀刃割破都未曾察觉。

“安胎?”

骤然提高的声音,吓管家一跳。

“是安胎,老奴也很好奇,若是陆元昌身子不好,世子夫人不想让人知道,让贴身丫鬟出来买一些补药可以理解,可是这安胎药不该呀,若真是陆元昌的子嗣,府里的大夫就能开药,何必这般掩人耳目?”

“下去吧。”

说完,周戈渊便挥手让管家退下了。

他眉头紧皱,那夜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晚上他要了她许多次,事后他离开时,她昏迷不醒,竟忘了避子药的事情。

陆元昌不会蠢到把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事后不处理干净吧?

周戈渊心中生了疑,势必要搞个清楚。

-

平阳候府。

青黛把药放在桌上,将灯挪近谢德音,低声提醒道:

“小姐,夜深了,吃了药就休息吧,这些明天再看吧,您还怀着孕呢,当心身子。”

谢德音嗯了一声,将账本合上放在一旁。

“待理清了这些账就好了。”谢德音接过药喝下,便由着青黛服侍着洗漱歇着了。

谢德音躺在榻上,一时没有睡意。她闭着眼睛伸手抚摸着自己腹部,此时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形状了,平日里穿衣看不着。

她现在已经尽量穿宽松的衣服了,可是肚子一天天变大是瞒不住的,最多到五个月的时候,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的,要加紧行动了。

谢德音暗暗想着,之后翻了个身。

不知为何,谢德音总有种不安感,与平时不同。

仿佛有野兽埋伏于黑暗之中,窥视着她,随时会扑过来将她撕碎。

她缓缓睁开了眼,在看到床头伫立着的人时,惊骇的刚要出声,只见那人形如鬼魅般迅速,当即捂住了她的嘴,谢德音下意识便抽出枕下的匕首,朝着来人刺去。

似是没料到她一个女人的床榻上还有凶器,闪躲不及,只能徒手去抓,刀刃割伤掌心,周戈渊微微使力,匕首便从谢德音的手中震脱开。

“是我。”

在他靠近捂住她嘴巴的时候,谢德音便知道是他了,他身上熏得香是冷木香,上次在宫中时便闻到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想刺他解恨刚好有这样的机会。

只可惜没能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周戈渊目力极好,便是这样的黑暗中,也能看到谢德音此时愤愤的眼神。

“你若是大叫,本王倒是不介意添一桩风流韵事,只是不知夫人怕不怕名声受损?”

谢德音在知道是他后,自然不会再喊人,只是这样被他居高临下俯瞰,且自己孕后贪凉,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便是在黑暗中面对着他,也让谢德音极度没有安全感。

周戈渊松开了她,谢德音不动声色的将身旁的薄被往上拉。

周戈渊自然注意到她的动作,只当作没看到,想着要如何开口询问时,听着谢德音开口道:

“王爷这是想清楚了,要做我的面首?”


“少夫人,新人已经进门了,前厅都等着您呢,老夫人那头已经催促多次了,老夫人还说了,这是御赐的亲事,便是少夫人你心里不痛快,今日为了侯府的颜面,也得打起精神来去吃了这碗妾室茶。”

是老夫人身边吴嬷嬷的声音,吴嬷嬷进内室一看谢德音披头散发,呆呆的坐在床榻上,还未梳妆,当即哎呦叫了声祖宗,骂骂咧咧的使唤着几个小丫鬟。

“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快给少夫人梳头上妆!耽误了世子娶新夫人的吉时,你们全部得掉脑袋!”

谢德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一群丫鬟婆子围着梳妆打扮,菱花镜中的她,双瞳剪水,明眸善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肤如凝脂,没有被灼烧的痕迹。

前世的她,一心渴望丈夫能多给她一些垂怜,在这深宅大院中,生生将自己熬成了怨妇。

那时的她,又怎会拥有这样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重生了。

重生在陆元昌纳贵妾进门的这天!

还未回神,她便被簇拥着来到前厅,侯府外的鞭炮声让她回神,看着张灯结彩的侯府院内,新人牵着红绸,缓缓步入前厅。

来了!

就是从这天开始,所有的厄运都随之而来。

新婚不过三月,外出赈灾的丈夫带着太后自小养大的华月郡主跪在大殿上,称两个人是真心相爱。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新婚妻子谢德音虽不是出身权贵望族,但是谢家在前朝便富可敌国,后来谢家家主更是出钱出粮给新朝,虽未封爵荫势子孙,但是朝廷开了海禁,出海的这个特权便给了谢家,便是南边的官员也很是巴结谢家,断断容不得别人这样欺辱。

且当初陆元昌为了娶她,跪在谢府门口指天为誓,信誓旦旦说此生非她不娶,谢家这才将独女许嫁。

不过进门三个月,这陆元昌又带了另一个女人跪在朝堂大殿上说此生最爱是华月郡主。

年幼的皇帝不懂事,只听闻垂帘的太后怒斥了许久,朝臣更是私下议论。

最终,太后疼爱华月郡主,原想着抬成平妻,与原配夫人谢德音平起平坐,不过碍于朝臣指摘和天下百姓议论,只得剥夺了华月郡主的称号,赐婚平阳侯世子做个贵妾。

虽是剥夺了敕号,但是婚礼上一应用度由礼部出面操持,与公主的规格无二,太后的旨意在,谁又敢轻视这个贵妾?

谢德音想起来华月进门之后所做的事情,目光中如同淬了毒一般。

便是她重生了,又与那锁魂楼里的厉鬼有何区别?

今生,她便是要做恶鬼,也要将这家人一起拖进地狱!

很快,新人陆元昌和周华月拜过天地便来到了谢德音的面前。

前世的一幕浮现在眼前,陆元昌的绝情,周华月的得意,以及那熊熊烈火下,煜儿向她求救的一幕,谢德音眼前渐渐浮现血雾,眼中万物蒙上了一层血色。

她胸口血气翻涌,喉中腥甜,呕出来的一口血,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大家族的阴私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若是她近日有什么言行差错,只会被陆家当成疯婆子关起来,继续压榨谢家。

这口血,她不咽也得咽!

陆元昌自灾区回来便筹备迎娶周华月的事情,还未曾去过谢德音那里。

今日见她端坐在花厅,身姿妙曼,气度华贵,略施薄粉,面如韶光,目如皎月,此时微微垂首敛眸,颇有楚楚之态,便是身着华服的周华月都不及谢德音一半。

天下第一美人,无论何时看,都足以让人惊艳。

随后,陆元昌想到了新婚之夜,目光一暗,眼中浮现鄙夷之色。

此时的周华月已经跪下,接过嬷嬷手中的茶,声音娇柔如柳絮般软绵:“姐姐请喝茶。”

前世的时候,谢德音因为不甘心,嫉妒,以及委屈咽不下这口气,迟迟没有接这一碗茶,被陆元昌一句:“华月身子单薄,不宜久跪,你莫要为难她。”

惹得京中流言四起,所有人都知晓她善妒,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公然刁难华月郡主。

虽然此时谢德音恨不得将这碗茶泼在她的脸上,但理智让她忍住了,一手接过茶一手扶起了周华月,笑吟吟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妹妹无须这般客气,快快起来,如今你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样劳累,可莫要动了胎气。”

周华月刹那间脸色煞白,惊然抬头,失声道:“你如何知晓?”

说完自知失言,赶忙道:“姐姐怎么能乱说?我今日清清白白嫁到陆家,姐姐怎可泼我污水?”

说着,周华月便垂眸轻拭着泪水,哽咽的说着:“妹妹知道,姐姐不满太后赐婚,可我与元昌是真心相爱的,我宁愿不要敕号,甘心屈居姐姐之下,做个妾室,姐姐也容不得我吗?非要这样污蔑我?”

前世的几年里,谢德音早就见识了周华月的软刀子,白莲花的手段,让她无论在何时都能博得大家的同情。

此时宾客都开始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大家都能听到。

“不会吧,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是在人家新婚的时候就搞上了?”

“不止新婚呢,那个时间,正是平阳侯世子在南方赈灾的时候,老百姓正水深火热,他们却这样的没羞无耻?”

“华月郡主好歹定远王的遗孤,忠烈之后,又是太后养大的,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也是,说不定就是世子夫人新婚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有不甘,故意败坏华月郡主的名声罢了。”

众人议论的风向渐渐逆转。

“是吗?”谢德音显得十分的惊讶,清澈的双眸里满是疑惑,“我还是听世子亲口说的呢,怎会有假?我与元昌成婚后他便去了灾区,他更是赞你深情几许,千里迢迢追了过去,才有了这孩子,如今算算日子,已经两个半月了。妹妹你也不用害羞,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两个的。”

周华月求助的看向了陆元昌,目光柔弱无助,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不相干的人知道。

陆元昌眉峰微锁,“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

一时间,所有的宾客望向了谢德音。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那夜......非她自愿?

那夜的记忆虽然混乱,也依稀记得她神色迷离,双眸如痴如幻,如今想来,怕是也中了那腌臜的药。

想到陆元昌今早与自己讨差事时那讨好巴结的样子,周戈渊眼底一片冷意。

再看向谢德音时,触目所及是她含笑带讥的眸子里噙着泪,他轻咳了一声,目光旁落。

在看到她颈子上被自己咬出的淤青时,心底本来的那点似有若无的愧意便越发泛滥了。

陆元昌只拿她当晋升的工具,倒不如将她接去自己府中,日后照拂于她,也好弥补那夜的歉意。

她衣衫散落,酥胸半露,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急切了,欲抬手将她衣衫拉上,只见她已坐直身子,将肩头的衣服拉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神色间已经没有了讥笑与不甘,依旧一派坦然,那整理衣衫的动作也如同刚与他欢好过后的自然。

“王爷是不是觉得,我睡了丈夫以外的男人,便该学着那些贞洁烈女一般,羞愤自尽而死?”随着她的话说完,将衣襟最后一根丝带系好,撑着手臂从石桌上下来,往前一步逼近周戈渊。

“那东西于我而言,远没有性命重要,不过是在我不知晓的时候,被个男人睡了而已,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谢德音见他听完最后一句,眸中掠过一丝暗色,下颌微微收紧,腮线紧绷,显然已有怒气。

她不以为意,继续靠近周戈渊,抬手搭在他胸前,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喷薄欲出的肌肉,以及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微微仰头,眉目间光辉尽生,粲然一笑,吐字时又软又轻,十分的轻佻勾人。

“容我猜一猜王爷的心思,王爷此时怕是在想着,将我接去王府金屋藏娇,好解王爷心中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话没说完,谢德音便被周戈渊扼住了喉咙,他暴怒的神色,森冷的目光,以及逐渐用力的手掌,都在告诉谢德音,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谢德音被迫仰头,随着他手掌用力,渐渐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原本以为在她脸上能看到害怕或是求饶的神色,没曾想却看到她嗤笑一下,带着几分讥笑和漫不经心的无畏,闭上了眼睛。

在谢德音觉得喉骨要被捏碎时,扼着她的手掌松开了。

“管好你的嘴,别让它给你家人招来祸端!”

说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谢德音扶着石桌咳了许久,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需让他知道,尽管这张脸再像太后,她也不是太后,不可能成为他发泄相思之苦的玩意儿!

没多久,刚才那个引路的小太监便探头探脑的进来。

“夫人,奴才带您出去。”

那太监看了一眼谢德音脖子上,青红遍布,心想着: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弄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平阳候世子夫人回去可怎么交代。

-

回府后的谢德音没有需要交代的,脖子上的痕迹短时间内消不了,敷面的粉倒是可以遮掩,只是那里面有铅粉,她有了身孕,怕对孩子不好,便只好报了病。

周华月刚入府,且如此受宠,自然也没人关注她病的怎么样,她闭门不出,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旁人,便在自己院子里养了半个多月,脖子上那痕迹才算淡了些。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已经三个多月,再过段时间便要显怀了。

“青黛,半月前我交代的事情,大公子那边给回话了吗?”

青黛看了看,小丫鬟们都在院子里耍着玩,没人靠近主居,便低声道:

“给了,今晨大公子让人传话进来,说都已经安排妥了,世子爷那边已经上钩了。”

谢德音点头,看着镜中脖子上已经淡了几乎看不到的痕迹,轻笑了两声。

“青黛,梳妆,如今病好了,是要出去上香好好谢谢菩萨了。”

“是。”

青黛不知道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日从宫中回来,脖子上暧昧的痕迹让她心惊胆战。

紧跟着,夫人又给谢家传话,让大公子高价买了一个扬州瘦马,装作来京中寻亲却被恶霸调戏,偶遇陆元昌作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女子不愧是花高价调出来的,不过半月的功夫,便让陆元昌在京中置了宅子,将她安顿了进去。

此时她们坐在起大观音寺的马车上,青黛还是忍不住道:

“夫人,您若是想抬举一个妾室分月夫人的宠,大可以将人弄到家里去,如今世子爷将她养在外面,夫人也得不了好处。”

青黛以为,这是她打压周华月的手段。

谢德音却是轻笑了一声,“只怕我院里的人,他是动都不会动一下的,这样刚好。”

青黛还是不明白,分明是世子爷信誓旦旦的求娶,为何成婚后却这般嫌弃?

“可是这样纵然分了月夫人的宠,世子爷对咱们沧澜院也依旧是不闻不问呀,而且,奴婢听闻,那些瘦马都是自小调的如何伺候男人,将这样一个人放在世子爷身边,世子爷以后只怕更看不到夫人你了。”

谢德音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青黛见夫人油盐不进,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行至如意坊的时候,谢德音撩开车帘,在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眼底笑意漾开。

“嬷嬷,我方才看到一个身影,似是世子爷?”

跟车夫坐在马车前的嬷嬷是平阳候夫人安排跟着出门的,方才也看到了像世子爷,这会夫人说起,便更觉得像了。

“好像真是世子爷,只是世子爷这时候不应该在当差吗,怎会在如意坊?”

谢德音也装作奇怪的样子,跟车夫说道:

“车夫,你将车赶过去看看。”

等着他们马车到的时候,便看到陆元昌进了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那院门不大,看着似小门小户。

谢德音下了马车,走到那院子前。

“嬷嬷,随我去看看。”


他刚要引着谢德音去后厅女眷处歇息,便听到门口传来陆元昌的声音:

“掌柜的,我前几日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送到了?”

“巧了,姑爷今日也来了。”掌柜的热情的招呼着陆元昌进来。

陆元昌没想到会遇到谢德音,想着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冷淡,有心缓和关系,便含笑上前。

“阿音,何时来的?你需要什么,直接跟为夫说一声,为夫帮你带回去便好,何须你亲自跑一趟。”

说着话,陆元昌已经走到了谢德音的跟前,再要靠前,只见金子挡在前面,呈戒备的状态。

陆元昌皱眉,“这是你院里的丫鬟?怎如此没有规矩?”

谢德音挥手让金子退下了,抬眼望着陆元昌。

“新买的两个丫鬟,不懂规矩,世子不要见怪。”

陆元昌收起沉郁的神色,温和的看着谢德音,略带讨好的语气道:

“是不是伺候的人不够了?改日我挑几个得用的给你送去。”

说话的功夫,装裱好的绣图还有陆元昌要的玉佛都送了来,陆元昌让小厮接过,上前一步揽着谢德音的腰说道:

“东西取了,随我回去吧。”

若不是珍宝坊还有旁的客人,陆元昌如此亲昵的举动,谢德音早挥手打开了。

掌柜的还有许多人都看着,谢德音不想大哥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便忍了下来。

陆元昌揽着她的腰朝外走着,只觉得掌中的纤腰比往日里丰润了些,有意拉近关系,便贴耳道:

“夫人比成亲那时丰润了些许。”

外人看来,夫妻二人极为亲昵。

谢德音忍着不适,出了珍宝坊上了马车后,便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恶心的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陆元昌坐在珍宝坊的后堂,隔着一扇屏风,前厅的人影影绰绰也能看得到。

陆元昌带着谢德音出门时,弯腰贴耳揽腰的亲昵,他看了个正着。

“王爷,您的端溪石砚取来了,草民这就差人给您送到府上......”

掌柜的话没说完,抬头看到端坐着的陆元昌冷峻的脸上,竟隐隐有肃杀冷厉之色,他看得心中一惊,忙低下头去。

好一会,才听着陆元昌清冷的声音问起:

“她拿的是什么?”

刚才取走东西的只有姑爷和小姐,掌柜的琢磨了一下,想着应该是问姑爷,便如实道:

“回王爷,平阳候世子和夫人分别取了一座玉佛和一副百寿图,是为了庆贺明日陆老夫人的寿辰所用。”

掌柜的说完,听陆元昌那边久久不语,不敢抬头,弯腰恭候着。

许久,陆元昌沉冷且凉薄的说着:

“给本王挑一份寿礼,随着砚台一起送到本王府上。”

说完,便起身离开。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这尊大佛送了出去。

摄政王这是要去陆家贺寿?掌柜的不敢怠慢,让学徒招呼着,他亲自去挑寿礼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起床时,青黛一边服侍谢德音梳洗,一边神色郁郁道:

“月夫人那边前两日刚裁了我们院子里四五个丫鬟,今个儿又说府里宴请宾客,人手不够,将人都叫了过去,现在院里只剩下奴婢和金元宝年三个人了。刚才还差人来,说让奴婢赶紧过去前院伺候,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又不是侍候她的。”

谢德音听到周华月让人来叫青黛,微微挑眉。

上一世陆老夫人大寿的时候,是自己掌着中馈,周华月趁机设计了青黛,在前院闹出了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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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昌出去后,青黛才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谢德音自己坐在床榻上,青黛小心上前,一脑门问号。

“小姐,王爷是不是生气出去了?”

谢德音瞥了门口一眼,不以为意。

“管他呢。”

什么换个身份,无非就是觉得她嫁过人,二嫁之身连做他的妾室都不配。

想要给她更名改姓,以一个清白的身份进王府做妾。

贪图她的身子,又想要脸面,好事都让他占了去?

青黛看出了小姐态度,显然对摄政王并不十分上心,只是她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跟摄政王扯上关系了?

“小姐,您与摄政王......”

谢德音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说起,青黛是陪她很久的人,与其说是奴仆,却也是贴心一起长大的玩伴,她想了想便道:

“就当是我偶尔红杏出墙养在外面的奸夫吧。”

青黛:“......”

去而复返的陆元昌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么一句。

面首,外室,奸夫!

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医女端着药跟在摄政王后面,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药碗里去。

这都是一些什么豪门秘辛!

医女生怕这位贵人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摄政王恼怒之下将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灭口,便出声道:

“贵人该吃药了。”

说着便端着药碗进去了,谢德音抬头看到了陆元昌去而复返,知道以他的耳力,必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那句话。

不过谢德音并不很在乎,她连让他做面首的话都说过,奸夫就奸夫吧。

而且,也没冤枉他。

青黛接过了医女手里的药,谢德音闻了闻,跟她平时吃的安胎药差不多,心安的喝了。

“你们都下去吧。”

陆元昌发话,便是青黛不想走也得退下了。

等着屋内没旁人了,谢德音倚在床头,望着他。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陆元昌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若非是有事交代她,他岂会在此受她奚落!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回陆家?”

谢德音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

陆元昌只觉得心头戾气骤升,压了压心火,许久才道:

“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回去之后对于昨晚的事情嘴巴严一点,还有陆元昌那儿,若是传出关于昨夜一丁点的事情,你离死就不远了!”

谢德音微微有些惊讶,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自然不会乱说话。

而陆元昌,将自己的老婆送给别的男人,他自然也没脸说。

陆元昌何故这样强调?

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惑,陆元昌垂眸睇了她一眼,冷漠疏离,仿佛之前那个说给她换个身份,留在身边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谢德音没心思去研究男人的善变,只听陆元昌说道:

“马庸一党在朝中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朝廷已经开始清查。昨夜的事情,只管烂在你们肚子里,不能流露给任何人知晓,包括...周华月。”

谢德音懂了。

原以为陆元昌昨天救自己,是单纯的来救自己,竟是自己多想了。

他刚好趁机打压收拾了马庸一党,搬开了朝中的绊脚石,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谢德音轻笑了一声,“王爷还真是运筹帷幄,丝毫机会都能把握住。”

陆元昌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瞥了她一眼道:

“身体没事了,就带着你男人滚出去,少在本王这里碍眼。”

“烦劳王爷备套衣裙,这番模样,臣妇岀不了门。”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里医女换上的衣衫,为了方便施针,清透单薄,甚至于里面的肚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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