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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精品选集

阿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路骁阮嫆是作者“阿法”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意挥霍的,此时此刻慕景琛不得不承认他嫉妒的发疯。......

主角:路骁阮嫆   更新:2024-04-27 0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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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骁阮嫆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阿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路骁阮嫆是作者“阿法”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意挥霍的,此时此刻慕景琛不得不承认他嫉妒的发疯。......

《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凌也喜欢你,你俩就是太要强了,感情这件事不能争输赢的……”

魏靖瑶还在那边忍着寒风长篇大论,试图劝好友迷途知返。

阮嫆显然也没想到好友要劝她跟凌也复合。

她连忙将手机拿远,再抬眸就见慕景琛听的早已眉头紧锁,乌云密布。

他离这么近,显而易见他也听见了。

在他开口的前一秒,阮嫆手忙脚乱的拿过电话对好友道,“瑶瑶,我还有事先挂了。”

慕景琛眸色深沉如夜,“怎么不直接回答她,你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阮嫆看着眼前难伺候的主,头更疼了。

“别找事。”她冷声警告。

慕景琛眸色微深,隐隐的不满与责问呼之欲出,却什么也没说。

仅是无奈的笑了笑,清冷的声音夹着委屈,“你对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刚才哄别人一样,那么耐心哄哄我。”

“我今天很不开心。”慕景琛直言不讳的说。

他的语气很克制,那双清冷狭长的眸里却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思,今天的事他确实很不高兴,但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阮嫆仰头对上他好看的眉眼,看了他半晌,一点也没有要哄他的意思。

“慕景琛为什么非得是我。”她问了句前后不着边的话。

他有钱有势长得还不差,这样的人倒贴他的人都数不胜数,她确实搞不懂为什么执着于她。

慕景琛强装出的轻松的神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一字一句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阮嫆侧开头,第一回将自己的阴私狭隘,暴露于人前,“我这种人不适合谈恋爱,不适合结婚,一旦确定某种关系我就会索取很多,给别人造成很大负担。”

慕景琛听见她这么说既心疼又生气,温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逼她直视他。

指腹轻柔摩挲她小巧白嫩的耳廓,睥睨一切冷傲的目光虔诚的仿佛个信徒,开口清冷的声音格外认真严肃,“你信我吗?”

“阮嫆,你信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的只会比你预期的多的多。”

窗外大楼最明亮炫耀的霓虹灯熄灭,现在已至深夜,四周空气寂静的能听见轻微的气流声。

她是心动了,但理智告诉她男人这种生物都一样,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她垂眸,避开他灼热期盼的视线,声音多了几分蛮不讲理的肃冷,“我不想进入下一段感情,你听不懂吗?”

慕景琛凝视她良久,眸色闪过一丝黯淡,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随后又恢复如常,清冷的声音道,“我们不是仅肉体关系吗?没人要你付出感情,你怕什么。”

……

他仍旧冷静自持,方才的温柔动情仿佛都是她的错觉。

他的话很难让她不心动。

阮嫆沉默了会儿,认真开口道,“慕景琛,你要是谈恋爱了或者有心仪的人了跟我说,我们随时结束这段关系。”

阮嫆不知道怎么的跟慕景琛说话,绕来绕去总跑不出他的圈套,最后又绕回原点,思来想去只有一点可以解释——她也沉溺于与他毫无负担的情欲里。

慕景琛眉眼间寻不到一丝温度,他喉头微哽,答了句,“好。”

他低垂睫毛,掩去眸中的受伤,他很嫉妒凌也,从未像这般嫉妒到像是心底疯狂蔓延出巨大妒意的藤蔓,紧紧攫住他的心脏。

他费尽心机,小心翼翼却仍求而不得,是凌也随意挥霍的,此时此刻慕景琛不得不承认他嫉妒的发疯。


“你仔细看看。”慕景琛忍着脾气,耐着性子,将那发夹递到她手上。

阮嫆不情不愿的勉强瞟了一眼,这一眼却突然怔住,这发夹好眼熟,似曾相识。

她惊异的睁大眼眸,愣愣的问,“这,这是我的?”

对这发夹之所以印象深刻,是那次学校会演,她第一次表演节目弹奏了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当时就别的这个发夹。

但后来找不到了,她独自一人在走过的路上沿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在他这里。

阮嫆被震惊的彻底说不出话了,“你……”

他哼笑了声,幽深的眸里翻涌着令人看不透的思绪,薄唇轻启,语调冰冷,“你想结束哪段不正当关系?”

颀长冷漠的人逼近了一步,阮嫆被他神色吓到,踉踉跄跄后退一步。

那人却半分也没打算放过她,一步一步将她逼到床边,阮嫆一退再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他宽大柔软的真丝鹅绒被上。

灰色的床上用品,映着她本就莹白的肌肤,如误闯他禁区的受惊小鹿,正睁着一双水盈盈清澈的眼眸震惊的看着他。

阮嫆下意识的想逃,刚爬上床,就被他拽住脚踝一把拖了回来。

她被吓得声音都发颤,“慕景琛,别,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他冷漠的轻笑一声,“怕什么?觉得我年少时对你的爱恋可怕,还是觉得我那么早就对自己好兄弟女人怀揣不该有的心思可怕?”

“不是你自己要知道的吗?你怕什么?”清冷的声音分外平静的道。

他越这样,阮嫆知道他越怒。

“我没有……”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知道他隐藏的秘密。

男人冷硬的五官如霜似雪,幽深的眼眸望着她,狭长的眸里满是冰冷,整个人矜贵傲然不近人情,浑身散发深渊般的危险。

是这段时间慕景琛对她太过温柔,叫她忘记了,他本该是怎样一个人。

冷感的长指狠狠抬起她下颌,逼她直视他,“所以,凌也在外花天酒地,绯闻四起,你闹得人尽皆知,要个解释,对我,连问都不想问是吗?”

狭长的眸冷淡的眯起,没半点这段时间温柔的模样,“阮嫆,你以为我是谁?我没得到也就罢了,既然已经是我的,结不结束不由你说了算。”

这刻阮嫆才知道这段时日慕景琛对她有多温柔宠溺,这才是真正的他,撤去一切伪装后的他。

慕景琛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她最怕的模样,她一直不愿承认,她并不是真讨厌慕景琛,而是有点怵他。

他这段时间太百依百顺,让她掉入了他精心伪装的陷阱,如今她一刻也不想留,拼命想逃。

慕景琛看到她眸里的抗拒厌恶,似灼痛了他的眼,冰冷的眸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直接将她压在床上,欺身上前。

他今天穿的居家休闲裤,指骨分明的手已开始解腰间系带。

阮嫆拼命挣扎,“慕景琛,我不愿意,你这样我可以告你!”

“行啊,那恰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慕景琛的女人。”

他单手就将她不住挣扎的手压制住举过她的头顶。

男人天生的体型上的优势,让阮嫆避无可避。

他这模样,让她浑身忍不住的颤栗,她知道这个时候越反抗只会越激怒他。

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手腕被他钳制的生疼。

最后是阮嫆先服了软,“慕景琛,你别这样,我们还是跟之前一样。”


美眸无奈的闭了闭,又睁开,看着老爷子表演。

她就知道老爷子知道她跟凌也离婚后会这样。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怀了他的孩子。”阮嫆淡淡的开口。

在老爷子故意放大哀嚎的呻吟中,语调轻又淡,却如平地惊雷。

阮老爷子忘了哀嚎,嘴都忘了合上,林氏跟林芸也一脸震惊。

老爷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你说什么?”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

一定是他耳背听错了。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已经两周了,中医把的脉,说还有可能是个男孩。”阮嫆又轻描淡写的重复了一遍。

“表,表妹……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她的话信息量之大,打的林芸都措手不及,她原本想要是阮嫆要复婚,她可以借着帮阮嫆的名头借阮氏打压葛蔓蔓,跟阮氏攀上亲后扶摇直上。

可现在剧情完全不按她计划的发展了。

阮嫆看都不看林芸一眼,仅对老爷子道,“爷爷,我有我自己的规划,您别想太多,一定不会让阮家绝后。”

老爷子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愣愣的问,“我要当曾爷爷了?”

“我要抱上小重孙了?”

老人家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跟方才还无病呻吟的人判若两人。

他完全忽略了她口中那个喜欢的人是谁。

“好好好,太好了。”老爷子压抑不住的喜悦,眉飞色舞的道,“哎呀,有心仪的人,这是好事,夫妻两过不下离婚的多了,离了就离了,你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能找到两情相悦的人过一辈子,这是爷爷发自内心希望的啊,这么好的事瞒着爷爷干嘛呢。”

“还有啊,爷爷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什么男孩女孩,男孩女孩一样好,你看看我家嫆嫆不就不比那男孩差嘛。”

老爷子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起来。

整个办公室都是老爷子硬朗开心的笑声。

阮嫆有些哭笑不得,自家这老爷子有时候老一辈思想,固步自封,一旦哄好了转变的也快。

有了重孙,显然已经将她离婚的事抛之脑后了。

她见哄好了老爷子,正欲送这尊佛走,就听见林芸小心翼翼的问,

“表妹,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这句话也给沉浸在喜悦的老爷子提了个醒。

将阮老爷子已开心的飞到天际的心情拉回现实。

“对啊,嫆嫆,你的对象可不能随便挑,阮氏这么大的企业,你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怎么办,现在想飞上枝头的凤凰男可太多了。”林氏义正言辞的附和。

阮老爷子果然已沉下了脸。

阮嫆瞟了那母女二人一眼,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她记得并没有招惹过这母女俩,怎么今天就跟她杠上了,故意叫她过不去。

“是哪家的小子?改天叫来家里一块吃个饭。”老爷子道。

她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故作娇羞,显得分外娇俏又乖巧,“他很优秀,叫来家里吃饭可以,不过还没到时候,爷爷您就先别问了,您放心。”

阮嫆面上镇定,心里却在打鼓,不过大致已有了规划,老爷子不是个追根究底的人,等孩子一出生,老爷子专心带重孙去了。

到时候她再说两人不合适,也就过去了,重孙也有了,阮家有后了,老爷子不会深究。

阮嫆好说歹说,连哄带劝这才送走了阮老爷子这尊大佛。


天光大亮。

阮嫆累的直不起腰,挣扎着起来按网上教程把枕头垫自己屁股底下,提升怀孕几率。

她是一个想做什么必定要达到目的的人,一开始或许是为了应付老爷子,现在却觉得能不结婚有个自己的孩子,去父留子是她最好的选择。

早上才办公室就收到好友消息,是她唯一的好朋友魏靖瑶,发消息说19号机票要回国。

阮嫆分外惊喜,好友回来是这么多天难得的好消息,她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靖瑶了,十分想念。

立马用内线电话安排助理替她将19号时间排开,她好去接好友。

助理进来时神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的道,“阮总,董事长也是这个月回国。”

阮嫆眉心猛的一跳,抬眸诧异的道,“我爷爷这个月回国?我怎么不知道?”

助理有些左右为难,原本董事长不让说的,眼看瞒也瞒不住,只好和盘托出,“董事长听闻了一些您跟凌总莫须有的传闻很生气,向我打听了几次,回国也是临时决定,还没来得及通知您。”

阮嫆听见这话心如擂鼓,老爷子竟然瞒着她偷偷回国,八成是铁了心想自己一探究竟。

老爷子就盼着她婚姻幸福,早日让他抱上重孙。

原本打算怀孕后直接跟老爷子说她跟凌也早就离婚了,连理由都想好了,就说她喜欢上了别人,怀孕后又发现跟孩子父亲不合适分开了。

到时候虽然老爷子还是会生气,但看在重孙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责备,安心带重孙去了。

有了孩子安抚,也不会再逼她结婚。

眼看时间紧迫,却没能按她预期发展,心里有些烦躁。

白皙的指尖不自觉的轻扣桌面思考,要不先谎称自己已经怀孕,其他的还是按原计划走。

美眸一瞟,不经意间却注意到自己干净光洁的手指,秀眉蹙起,一直在她手上的婚戒呢?什么时候不见的她竟然都没发现。

拿过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家里钟点工阿姨,让帮忙留意一下是不是掉家里了,电话刚拨通,指尖一转又挂了。

婚都离了,戒指丢了就丢了吧,不是自己的终归留着也没用。

虽然这么想,毕竟戴了两年,突然丢了内心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她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跟凌也有关的事,都走到这一步了,谁都没法再回头了。

机场里人来人往,阮嫆一身黑色腰带款长大衣,搭配刚好盖住臀部和大腿短款西装裙,露出的小腿纤细修长,细致栗色大波浪长发披在身后,一双眼眸明净清澈,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回头率很高。

她看到好友,兴奋的招手示意。

魏靖瑶一眼就看到了高挑显眼的阮嫆,一路小跑过来。

两人抱个满怀,魏靖瑶捧着阮嫆精致的脸啧啧称赞道,“又变漂亮了。”

阮嫆在外一向如不能触她逆鳞的刺猬一样,对自己亲近的人却会露出鲜少流露的小女儿家的娇态,不满的粉唇嘟起撒娇,“两年不回来看我,还好意思说。”

“哎呀,宝,对不起,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魏靖瑶从小就抵抗不了阮嫆撒娇,见她故作生气,配合的连忙哄着。

阮嫆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意,唇侧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眉眼弯弯美眸如小鹿清亮如会说话一般,御姐一下变萌妹,特别可爱,让人不禁喜爱怜惜。

两人实在太熟,魏靖瑶肆无忌惮的揽过阮嫆纤细的腰,清咳一声压低声音耍宝,“走,大爷带你去吃香喝辣的,随便点。”她凑近阮嫆悄声道,“有人买单。”

阮嫆好奇的问,“谁啊?你交男朋友了?”

魏靖瑶无语,实话实说,“哪来男朋友,当然我哥买单啊。”

说完她又不禁感叹,“两年没见我哥成熟多了,知道疼他唯一的妹妹了,听说最近我爸停了他所有的卡,但他还是拿出所有积蓄替他妹妹接风洗尘,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钱,还有些感动。”

魏靖瑶假模假样的道。

说完对阮嫆嘱咐道,“难得我抠门的哥哥请客,待会儿放开点,千万别替我哥省钱。”

阮嫆“……”

魏靖瑶哥哥是魏易初。

说到这个人阮嫆心里有点抵触,毕竟这人跟凌也关系匪浅,她现在有些排斥面对跟凌也有关联的一些人。

魏靖瑶看她发愣,挽紧她手臂,分外开朗的道,“发什么愣,走啊。”随后又凑近她神秘兮兮的道,“今天你老公也在哦。”

阮嫆:“……”

魏靖瑶知道她之前有多喜欢凌也。

之前但凡有凌也在的地方她总爱往哪儿凑,估计是想着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高兴高兴。

阮嫆欲言又止,不想瞒好友他们已离婚的事,但现在说这个又有点扫兴。

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阮嫆心想。

merricks是本市最高档的家酒吧,她们进入包厢时里面音乐喧嚣很是热闹。

看到里面场景她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人很多。

一进门就有人挥手跟她们打招呼。

魏靖瑶见到其他人也很热络,毕竟许久没见,如花蝴蝶一样一一去应酬了。

阮嫆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包厢里灯光昏暗,今天魏靖瑶才是主角,想必没人注意到她。

她才落座不久,就见魏靖瑶小跑了过来,拉起她就走。

“躲这儿干嘛,你老公在牌桌呢,让他们给你空个位,一块玩一把。”

她心道,倒也不必……

阮嫆被好友不容拒绝的拽到了凌也的面前……

凌也今天身着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能看到他精致的锁骨,突出的喉结隐在他棱角分明下颌线投下的阴影里,衬衫袖口随意的卷了几圈露出一截细长有力的手臂,他皮肤本来就白,被黑色衬衫一衬越发的冷白蛊人。

见她来了,身边好几个人起身给她让位,相反凌也连眼皮都没抬。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理着牌。

“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着就好。”阮嫆并不想跟凌也在一块打牌,随口应付道。

还没等凌也开口,神助攻魏靖瑶直接上手,将她按坐在凌也旁边的位置上,豪气万丈的说,“怕什么,输了你老公给钱。”

阮嫆被强行安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一个劲儿冲她眨眼邀功的好友,是她没说明情况,不能怪好友,她自我安慰。

随后尴尬的瞟了眼一旁的气势强大的男人。

凌也看着自己手里的牌,莫名其妙的轻嗯了声,“随便打,输了我给钱。”

魏靖瑶一副先磕疯了的表情,双手合十,星星眼的吹捧,“嫆嫆,你看看你跟你老公多般配,他有钱,你有颜,你俩给我锁死,我的cp我来守护……”

阮嫆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梦幻城堡了,她低声道,“别说了。”

凌也心情不错,魏易初这妹妹挺会说话,连带的觉得魏易初都顺眼了许多。

牌桌上几人一听凌也方才的话一下也来了精神,一听凌大少爷要替自己女人出钱,那他们还不抓紧机会狠敲一笔,连忙附和,“嫂子难得加入,我们要不再加加注怎么样?”

阮嫆不喜欢现在的氛围,显然几人都是冲赢她来的,想赢她就赢她,干嘛非得跟凌也扯上关系。

跟她相反,凌也似完全不受影响,轻笑了一声,带了几分懒散的道,“行啊,这样吧,我有块地皮在南城浍都,谁赢了归谁如何?”

周围人倒抽口凉气,包厢内霎时安静,凌大少爷没说错吧?南城浍都的地皮就这样随手送?

南城浍都快速路连接三大金融中心,是周围密密麻麻林立的商业体中唯一的空地,是天时地利的核心点,说是S市价值最高的地皮都不为过,可凌也说的如送白菜一样,可真是壕横。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先是爆发一阵起哄的欢呼声。

阮嫆听了却笑容凝结,霎时沉了脸,粉唇抿紧。

阮氏本准备在南城浍都建新的办公大楼,看中的就是这块地。

他们费尽心机谈判了好几轮,眼看即将拿下,却被人半路截胡,原来是凌也,现在竟然还拿这块地来赌,这种牌局说白了就是随便娱乐娱乐,他说送就送,这人是不是摆明了跟她过不去?

魏靖瑶吞了吞口水,暗自对阮嫆竖起个大拇指,低声道,“宝,你这老公真的壕,难怪你打小喜欢他,真有眼光……”

这下阮嫆原本打算随便玩玩,一下铆足了劲想拿下这块地,她牌打的很好,但在凌也面前还是不够看。

几轮下来她每把都输,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觉得凌也就像拿着个钓了鱼干的绳子在逗弄猫咪一般。

这把她的牌面还算不错,但两圈下来还没停牌,突然凌也打了张她要的四筒,又连着喂了她好几张牌,一下凑成了清十八罗汉杠上开花。

……

周围一片吃了狗粮的哀嚎。


到自己办公室后,阮嫆都有些心如擂鼓,越想越不对劲。

一整天心思都没在工作上。

想来想去,如壮士赴死一般,打开路骁发给她的那张侧颜照片。

再次看到照片里的人,她心直直的往下坠。

不可能不可能,也许是他们长得很像呢。

慕景琛虽然也很好看,但他眉眼过于冷淡疏离,眼神比外面的寒冬天气还冷上几分,哪有照片里的侧影少年感十足的人散漫不经心的温柔的感觉。

或许只是这角度有些像慕景琛罢了。

她想起前几天四处霸屏的那支梵慕最新的广告宣传片。

她随意打开个社交软件App,首页就是梵慕腕表的广告,梵慕财大气粗,铺广都是极尽奢侈,广告高端大气,拍的也很有水平,里面展示了两款新品,其中一支貌似是那个人戴的那款。

她这才看清这是一款黑色哑光机械表盘的石英腕表,盘面夜光材质,环形镂空,摆轮的环形表桥及其下的众多圆形齿轮,层层交叠,低调中透着精致奢华,不喧宾夺主,又能凸显身份。

另一支是适用于潜水者的深海水怪,蓝宝石的水晶玻璃镜面有极高的通透度,分外华丽。

纤细的指尖微颤,点开了广告。

页面跳转到梵慕的官网,页面干净简洁,她来回滑动翻了翻。

她不知道梵慕具体什么时间出的新品,但按照他已经戴了梵慕的新品来说应该是出了有段时间了。

可官网竟然还没上。

阮嫆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抱着侥幸心理,这人是路骁帮她找的,她或许可以从路骁这儿找找答案。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给路骁发了个消息。

阮嫆:『帮我找一款腕表。图片jpg』

路骁收到阮嫆消息时正在公司,手一抖手机差点都飞出去。

手忙脚乱的抓住,定睛看了眼图片里的腕表,倒抽口凉气,这不正是他们公司的产品……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不等他细想阮嫆又发来一句。

阮嫆:『能找到吗?』

路骁心七上八下犹如坐过山车。

他不知道阮嫆那边是不是试探,

小心翼翼的回,『我查了一下,这款腕表是梵慕今年J11系列的深海水怪,目前正在巴塞尔展览,要买到也得半年后。』

回复完,路骁忐忑不安的等另头回复。

手机震动。

阮嫆:『半年后?我看到有人带那款黑色石英机械。』

路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是梵慕最新款,确实正在巴塞尔展览,要说现在谁已经戴在腕上,那全世界只有一人……

还好他反应迅速,他立马回:『有可能是高仿。』

对不起了老板,路骁心中默念。

阮嫆看到他这句话如看到了救命稻草,对对,以Eric他们哪行的虚荣劲儿,像是干得出戴高仿包装自己这种事。

她微微松了口气,只是有点相似而已,慕景琛怎么可能为钱做这种事?慕家财力雄厚,再加慕景琛那个高傲不近人情的模样,她疯了才觉得他们相似。

阮嫆不断安慰自己。

顿了半晌又给路骁发了个消息:『那就帮我找两款吧,一款刚刚发你的深海水怪,一款黑色石英机械,我送人。』

她分外相信路骁的能力,跟了她这么多年,但凡她提出来的要求没有办不到的。

路骁看着屏幕上的字,有些为难,自家老板交代过,只要是阮小姐提出的要求,尽力满足。

这两款腕表都正在展览期,按理说不该现在售卖,而且都是男士腕表,又是送人的……那不论送谁,对方都是男士,他该找到吗?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他要为这事打搅自家老板吗?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那边又发来条消息。

阮嫆:『你觉得送给Eric合适吗?』

咳……

路骁被咖啡呛的连连咳嗽。

合适!简直太合适了!

阮嫆:『我看他戴的高仿,想送他正品。』

路骁:……

梵慕总裁戴梵慕高仿,那这世上就没有正品了。

他连忙在屏幕飞速的回,『阮小姐放心,腕表找到后联系您。』

路骁立在慕景琛办公桌前一字不落的汇报完。

等了半晌,路骁等不到自家老板发话。

路骁原本胸有成竹,越说越没了底气,他家老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实在摸不准自家老板的情绪。

过了许久才听见清冷声音回了句,“嗯,去办吧。”

路骁不敢质疑,又心中疑惑,就这样?

“阮小姐会不会已经知道……”路骁说出自己心中担忧。

慕景琛低头处理手中工作,淡声道,“她是不想知道。”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瞒她,他巴不得让他们关系光明正大,可显然她连认都不想认,没关系,木已成舟,她不承认也没事,她别想甩开他。

路骁正欲出去时,就听见身后又传来清冷的声音,平静的道了句,“回头给人资部申请给你加薪。”

路骁诧异的‘啊’了一声,内心欢呼都快放鞭炮了,像他这个级别的总助,年薪都非常高,调薪一次数额巨大。

集团内部规定半年调薪一次,前不久他才调过薪,今天老板竟然主动又给他加薪。

阮小姐可真是他的摇钱树……哦,不,财神爷。


那句话,阮嫆实在羞的说不出口,踌躇半天,在他不断逼迫下,声若蚊蝇俯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句。

说完脸红的快滴血。

话音落。

他喑哑的声音里满是笑意,“阮嫆,这可是你要求我的。”

“……”

阮嫆低声哭着求饶,霎时明白他为什么非得逼她说那句话。

她之前说要告他用强,这是在给她教训,他可真是半分亏也不吃。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夹着娇气低声哭泣求饶声。

“慕景琛……”她喊他名字,低声啜泣。

他之前连这种事都是装的,之前那么照顾她感受,温柔的模样竟然全是伪装。

慕景琛压抑的微喘,看着浑身湿透,又欲又撩的女人,正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一双水眸湿漉漉的眼眶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哭的挺巧的鼻尖也微红,一头柔顺的长发凌乱的粘黏在她肤若凝脂的身上。

一看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他鲜少有这么难以克制自己的时候,即使她已经哭着求饶,他也丝毫没放慢动作。

小姑娘从求饶已经开始不管不顾的胡乱骂人,“慕景琛,你混蛋……王八蛋……”

他从被欲望淹没的理智里分出一点神来,差点被她逗笑。

娇软的人儿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到最后没力气骂人没力气哭,仅余微弱的喘息里结束了这场持久战。

替她清理干净身子,深怕凉着她,在她屁股下垫了块干净的毛巾,将她放坐在洗漱台上,修长的手指轻柔拨弄她的长发,替她吹发。

阮嫆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哼哼唧唧想去睡觉。

慕景琛眼眸含笑,看着脑袋靠在自己胸口,闹别扭的人儿,薄唇笑容扩大,声音柔的跟哄小朋友似的,“坐好,早点吹干早点去睡觉。”

阮嫆累的哪有力气,不满的哼唧。

慕景琛这辈子也没这么尽心尽力伺候过别人,这辈子耐心全用在她身上了,主要他还很享受,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大概率上辈子是欠她的。

终于吹干她的长发,小心翼翼将小姑娘放入干净整洁的深灰色大床上。

阮嫆已累的昏睡了过去。

慕景琛重新回浴室洗了澡。

腰间只系了条浴巾,一出来就见乖巧睡在自己床上的人儿,娇气包正缩在他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栗色长发柔顺的铺散在深灰色枕头上,一双小手轻柔搭在被子上,仅露出几根纤长白皙的手指,跟个只乖巧慵懒的猫咪似的。

慕景琛站在她旁边深深地看了她很久,似怎么都看不够,他知道他这辈子陷在她这里出不去了,她既然也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

解了浴巾扔在一旁,掀开被子上床,将人严丝合缝的揽进了怀里。

怀中的人儿被打扰了睡觉,不满的嘤咛了声。

慕景琛垂眸看了看她,最终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好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柔替她拨走滑落在白嫩脸颊的发丝,指尖缠绕把玩着她的头发,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美人在怀甚至坏心眼的还想把人弄醒,再来一次。

但显然这已经是娇气包的极致,若再没轻没重,只会让她怕了这件事。

阮嫆这回睡得分外沉,梦里她依靠在一个坚硬结实的胸膛,让她分外有安全感。

阮嫆是在手机铃声里醒来的,迷蒙睁开眼,就见慕景琛半个身子越过她,从她那头拿了她的手机已帮她按了挂断键。


“跟之前一样什么?”

阮嫆大口喘了口气,声音不稳的道,“跟之前一样,保持这种关系。”

慕景琛反而变本加厉。

“……”

阮嫆浑身酥麻,“慕......


她快速的收拾好东西,乘专属电梯下了楼。

远远就见路骁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辆豪华商务车旁。

她看见这辆车的同时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还好慕景琛没猖狂到用他的车来接她。

路骁一见到她露出谄媚的笑,恭敬的替她打开车门。

“阮小姐请。”

阮嫆好看的眉眼略过他上了车。

路骁替她合上车门,小跑着去驾驶位开车。

一上车就打开了话匣子,“阮小姐,慕先生交代这段时间我负责接送您,您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阮嫆哼笑了一声,“我记得我跟你也签了合约,工作期限还没到吧小路?”

路骁笑容僵在唇角。

接着就听她继续道,“打双份工很累吧?”

“我记得我这边给你开的薪水是多少来着?”她一手撑在另只手肘下,低头虚握着拳,用纤白的手指轻碰了碰额头,佯装思索的道。

“哦~我记起来了,年薪应该不止七位数吧?”阮嫆似想起来了什么,抬头从后视镜凝着他,笑的分外温柔的问。

路骁战战兢兢的瞟了眼后排座椅精致到头发丝的女人,她明明笑着,唇畔还带着两个分外甜的梨涡,他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阮小姐,之前的事不是有意瞒您……”

阮嫆笑的人畜无害,唇边的梨涡更甜了几分,“替你老板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吧?从我这儿都套了些什么交代给他了?不如随便说说。”

他人彻底都麻了,在她步步紧逼下,再脆弱点就要哭了,难怪老板给他加薪,他心道,老板,我这薪也不是非加不可……

阮小姐现在跟他老板关系非比寻常,往常他宁愿得罪这位金主,也不愿得罪自己老板,但现下,他还是尽快认错道歉,求阮小姐能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阮小姐,我哪儿敢啊……”

阮嫆沉了脸,侧开头,打断了他,“好了,开你的车,不用解释,你的帐总要算到慕景琛头上去,这事我跟慕景琛没完,总要一笔一笔慢慢清算。”

路骁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是顶不住了,只能祝自家老板自求多福。

车不是去南屏别墅的方向,而是开到了商业中心的一座顶级豪华公寓小区。

路骁将车停稳,几乎不敢去看阮嫆的眼神。

“慕先生交代将您送到这儿,慕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阮嫆听他毕恭毕敬的汇报完,她坐着却没动,“慕景琛现在这是在安排我?”

路骁忙道,“阮小姐您误会了,您住处现在都是记者,慕先生为您着想,而且慕先生说他会给您个解释。”

阮嫆靠坐回后排座椅,显然路骁的话不能说服她听从慕景琛安排。

美眸微扬,“叫他自己来跟我说。”

话音刚落,“叩叩”车窗被轻叩了两声。

阮嫆一惊抬眸望去,就见窗外细碎飞舞的雪花中,立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他不似往日西装革履,而是穿了件冷色调薄款圆领针织,外套件质感分外好的羊绒大衣,黑色长裤,整个人笔直干净,单手插在裤兜。

漆黑的短发不似往日被打理的那般精致,被冷风吹的略微凌乱的散在额前,仍能窥见挺拔的眉骨和额头,细细的雪花落在他眉发上,冲淡了他的冷漠疏离,意外的多了分柔和,显得有几分慵懒。

要不是一双冬夜寒星的眼眸带着浅浅的戏谑,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真觉得有点像港片电影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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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疏冷柔和,像极了清冽甘甜的山泉,欲溢未溢,不经意间就令人怦然心动。


——

他们昨夜在梵慕的旗下酒店套房过得夜,一大清早才回公寓去换衣服。

阮嫆人还没到公司,就收到小月的消息。

凌氏集团临时召开股东大会。

阮嫆看见这条消息时神色猝然冷了下来,凌氏股东大会当然会见到那个人,她并不想见他。

再说按照惯例除非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或者亏损极其严重,其他时候也没到需要召开股东大会的程度。

而且是临时召开,让人心中狐疑抗拒。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小月,问,“凌氏怎么会突然召开股东大会?”

小月那头恭敬严谨的道,“据凌氏透露出的消息是因凌氏集团副总凌鸿衍那边出了些状况,凌氏董事会已取消了凌鸿衍的一切经费开支,并将他所控资产进行转让,凌鸿衍已向董事会提出反对请求。”

“但凌氏驳回了他的请求,并继续对其资产进行转让,是凌鸿衍申请召开临时股东会议。”

阮嫆听着小月如实转述,眉不由拧紧,凌也跟他二叔凌鸿衍内斗已久,他们内部起哄关她什么事。

“不去。”她冷冷的道。

小月那边顿了顿道,“阮总,您现在持有原凌总股份中交割出的10%的股份,是凌氏的股东……”

这是阮嫆第二次来凌氏集团,第一回是为抓小三,这回是为保障自己的巨额财产。

阮嫆到凌氏集团会议室时,里面其他股东皆已到齐,都是熟人,要么都是跟阮家生意也有些往来叔叔辈的,要么出席过她跟凌也的婚礼。

只是会议室股东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为首的男人西装笔挺,懒散的靠在椅背,已不似上回见面时落寞寂寥,一双桃花眼冷傲多情,看到她进来时面上没什么表情。

看似也已放下了与她离婚这件事,两人之间氛围微妙,由夫妻,彻底沦为了陌生人

离他不远处坐着脸色阴沉难看的凌鸿衍。

凌鸿衍今年不过三十七八岁,眉宇间却已皱出深深的褶痕,一副不怎么好说话的模样,虽然也姓凌,跟凌也长得却一点也不像。

脸型方正古板,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公司高层的模样,给人一种分外可靠的感觉,但据她所知,凌鸿衍能干出的事儿却完全不似他长相那么正派。

与凌也明争暗斗多年,什么阴损狠招都使过,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待她落坐,为首的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都到齐了,开始吧。”

一旁的特助开始宣读股东大会议案表决办法。

凌鸿衍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情绪到达了个临界点。

将凌也助理冰冷无情的宣读打断,“生意有赚有赔很正常,但停止我一切经费开支,转让我的资产,恐怕不妥当吧,凌总。”

凌鸿衍一点也不客气,直切主题,最后的凌总二字可以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凌也神色未变,十指交叉轻扣,整个人靠坐在宽大的皮质椅子中,狂傲不羁,恣意张扬,显得有几分目中无人。

他锐利的眸看向凌鸿衍,声音冷的可怕,“你是说滥用职权为空壳公司豪业地产担保一事,还是通过增发20%新股,来稀释其他股东手中的股权?”

凌鸿衍听见这话神色一闪而过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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