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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文章精选

茵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茵漫”又一新作《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幺宝苏秀,小说简介:衙门受审。若遇反抗,则可就地打杀!”自古民不与官斗,百姓对官有着天然的畏惧。苏老妇平时再泼辣,也被中年男人的话吓白了脸,苏家三个小娃儿更是被吓得紧紧抱着爹娘哭了出来。“官爷明鉴,我等并非流民!”苏老汉慌忙上前,携一家老小跪下,颤着手从怀里掏出带有官印的流籍文书,双手上举递出,急声道,“小民一家姓苏,受远亲连累被判全家流放,眼下正是去往流放之地中途。我......

主角:幺宝苏秀   更新:2024-05-03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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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幺宝苏秀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茵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茵漫”又一新作《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幺宝苏秀,小说简介:衙门受审。若遇反抗,则可就地打杀!”自古民不与官斗,百姓对官有着天然的畏惧。苏老妇平时再泼辣,也被中年男人的话吓白了脸,苏家三个小娃儿更是被吓得紧紧抱着爹娘哭了出来。“官爷明鉴,我等并非流民!”苏老汉慌忙上前,携一家老小跪下,颤着手从怀里掏出带有官印的流籍文书,双手上举递出,急声道,“小民一家姓苏,受远亲连累被判全家流放,眼下正是去往流放之地中途。我......

《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一群刁民,官家驿站门前岂是你们能随意喧哗的地方!赶紧收拾了这些破烂滚蛋!”

林间空地的欢乐氛围,被一声暴喝打破。

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小厮冲了过来,凶神恶煞。

苏家人刚刚齐聚,哭哭笑笑过后正准备吃东西,紧着吃完了好继续赶路,没成想就遇上了这一遭。

苏大苏二年轻气盛,听到对方冲过来无礼咒骂赶人,起身就想跟他理论,被苏老妇及时拦了下来。

“这位官爷实在抱歉,我们这就离开。”苏老妇忍着气伏低作小,眼神示意儿子儿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对方一看就是有些背景的,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得罪不起。

她本意是想大事化小,息事宁人,想着自己低个头做足姿态,对方只要不继续相逼,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对方压根不这么想。

看出了苏大苏二两人眼底的不服气,中年男人冷笑一声,“等等,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要到哪里去?把通行路引拿出来看看!瞧你们这身叫花子打扮,可别是四处流窜作案的流民!我朝有令,若遇身份不明的流民,可将其押送衙门受审。若遇反抗,则可就地打杀!”

自古民不与官斗,百姓对官有着天然的畏惧。

苏老妇平时再泼辣,也被中年男人的话吓白了脸,苏家三个小娃儿更是被吓得紧紧抱着爹娘哭了出来。

“官爷明鉴,我等并非流民!”苏老汉慌忙上前,携一家老小跪下,颤着手从怀里掏出带有官印的流籍文书,双手上举递出,急声道,“小民一家姓苏,受远亲连累被判全家流放,眼下正是去往流放之地中途。我等虽是待罪之身,但是家里老老小小皆清清白白,从未犯过事,绝非四处流窜作案的流民!”

眼下情形,容不得他们不自揭身份暴露。

北越律法确实有明文规定,对不明身份的流民,可送官,亦可打杀。

这也是他们一家明明被流放,衙门那边却敢放他们自行远赴领罪的原因。他们要是敢逃跑,就会变成流民,下场比流放还要惨。

现在这个中年男人明显跟他们为难,他们要是不拿出流籍承认罪民身份,对方抓着这个借口,可能真会把他们一家子就地打死。

“原来是一群罪犯,身上背着罪名还不知收敛,竟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下贱东西!”中年男人压根没查看苏老汉递上的文书,冷笑间一声令下,“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两名小厮立刻从腰间抽出鞭子,就要上前殴打。

苏家老小煞白脸色挤作一团,敢怒不敢言。

中年男人明摆是要打他们一顿出气,他们这种平民百姓命如蝼蚁,在权势面前卑贱得犹如尘埃,根本无能反抗。

苏大苏二自知闯祸,两个年轻汉子挡在了家人前面,死死咬着牙关准备承受鞭笞。

甜宝被苏老妇紧紧搂在怀里,又被苏大、苏二两对夫妇护在身后,大人们此刻无暇他顾,谁都没发现包被里小娃儿眼神冰冷,眼底浮动诡异红光。

因为上辈子环境之故,甜宝不谙人情,也没受过教化。

她不知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她只知道现在有人要打阿爷阿奶,要打爹娘跟叔婶,要打三个哥哥。

一股陌生的愤怒情绪在甜宝胸腔滋生,来势汹涌。

无人得见的神秘空间内,几根尖利梨枝对准了中年男人及两个小厮。

就在梨枝蓄势待发准备射出之际,又一声冷喝阻下了眼前混乱。

“住手!”女子年轻嗓音不大,却自带威慑。

两个气势汹汹的小厮下意识停下来。

众人齐齐往声音来源看去。

视线所及,让人眼前一亮。

年轻美妇锦衣罗裙外搭湖绿兔毛披风,步履款款,秀雅端庄,一身贵气。

她手里牵着个打扮精致的三四岁小公子,一中年嬷嬷在前开路,两个貌美丫鬟随侍在后。

这阵仗绝非普通人家能有。

中年男人认出来人是刚刚在驿站落脚的贵客,不敢怠慢,收敛了趾高气扬嘴脸,“可是这些人扰着夫人歇息了?夫人稍待,我这就把他们赶走!”

美妇人行至近前,笑着摇摇头,对中年男人道,“张管事此言差矣。他们不过在此借地休整,既未进驿站吵闹,也未有唐突过往旅客,得饶人处且饶人,缘何便要打要杀了?”

掌管是闻言,知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必然被妇人全部看在眼里了,强言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些是家里犯事的罪犯,不谨小慎微还敢言行放肆,当受教训!”

“纵是罪民,自有官府定罪量刑,再者他们是自行奔往流放地中途,也算遵法守法,管事并无教训他们的理由。说他们扰了驿站清净,这话听来更是强词夺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可从未听说过这官道是属于驿站、属于你这管事的,寻常百姓还待不得了。”

听美妇人句句维护这些罪民,张管事沉了脸,露出不悦。

他能在驿站混个管事,身后也是有些背景的,这些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认识的权贵更是不在其数,自诩有些底子。

现在被人当众数落撅了脸面,张管事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看夫人出身不差,为何却处处向着这些贱民说话?他们全是戴罪之身,夫人出言开脱,是要包庇罪犯?”

“放肆!”开路嬷嬷冷脸厉喝,朝张管事亮出一块令牌,“敢对贵人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管事在驿站多年,见多识广,一看令牌脸色大变,吓得口青唇白瑟瑟发抖,立刻跪下请罪,“草民有眼无珠,还请夫人数赎罪!”

苏家人呆呆站在一旁,对事情的发展始料不及。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管事,顷刻跪地哈腰?

眼前出面帮他们解围的贵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家人不敢想,也想不出来,但是他们好歹还有眼色。

一场风波被贵人轻易化解,救了他们一家子免受皮肉之苦,苏家人齐齐跪地称谢。


苏大愤怒至极,上前一步将家人护到身后,咬牙切齿看着站在面前的恶痞,“我们被流放过来是来开荒的!既是流放地开荒地,根本没有谁的地盘一说!这里所有能开荒的地都是无主之物!开荒的人才是主!现在不管是这院子还是后面的菜园子,都是我苏家的东西!想要我们交税,不可能!想让我们走,更不可能!你们要敢咄咄相逼,大不了老子跟你们拼了!”

“想拼命?”为首地痞叉腰大笑,后头随同的一众恶丁也是笑声轰天,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就凭你,凭你们?既然好言相告你们不肯听,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行,老子成全你们,让你们知道得罪我十二码头是什么后果!小的们,把这破地儿给我砸了!”

“慢着!”霍氏从门口人群挤出来,走进院子,看着这些人皮笑肉不笑,“干什么呢这是?不过是弄了个小菜园子,胡帮主连这点都看不开,还要叫你们这些小喽啰来喊打喊砸?”

为首地痞看见霍氏,丝毫不杵,态度依旧倨傲,眼珠子一斜,阴阳怪气道,“霍娘子,这事儿我劝你最好别管。当初你夫君跟南北城及我十二码头都有口头约定,闲事莫理。你要是想破坏约定强出头,日后你夫君没了安稳日子过,你可别埋怨!”

“你!”霍氏脸色一变,看看苏家老小,最后到底沉着脸退到一旁,没再多言。

为首地痞见状鄙夷冷笑一声,挥手,“砸!”

恶丁们立刻哄拥而上,准备动手打砸。

苏大苏二此刻也顾不上怕了,愤怒上头,兄弟俩抄起家伙迎面冲了过去,“格老子的,跟你们拼了!爹、娘!带其他人躲开!”

苏二啊啊啊的一通吼,挥着木棍见人就拍,下了死手,一双眼睛被愤怒绝望烧得通红。

苏家其他人没听话,苏老汉苏老妇也大吼着朝这些想砸他们家的人冲去,就连刘月兰何大香跟苏秀儿三个妇人也动了手,合力拦住一人又撕又挠。

三个小崽子初时本来被吓得要咧嘴哭,眼见家里人全冲上去了,三个崽子傻了一瞬,在苏安一挥手指挥下,仨齐齐往前撞,龇着牙就朝出现在眼前的大腿小腿用力咬。

恶丁们受了疼,吼叫声不绝于耳。

场面混乱又滑稽。

周围观望的人却没一个人觉得好笑,所有人呆呆看着这一幕,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像长期被压制的种子,遭遇极致压迫后,终于生出了反抗的意识。

以前但凡有这些地痞恶丁出现的地方,被欺负的人只能默默承受,从来没人敢这样豁出命的去反抗他们。

苏家人开了先河。

而恶人们的惨叫声也让被压迫的人意识到,这些人原来也是会怕疼的,远没有他们以为的那样可怕。

为首地痞看到苏家人竟敢反抗,愣神后恼羞成怒,“一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打!给老子狠狠打!死活勿论——啊!”

怒吼未落便戛然而止,接在话尾的是一声劈叉惨叫,无比凄厉。

地痞睁着瞪大的眼睛,一手捂住另一只手腕,看着从指缝里溢出的鲜红色不可置信。

手腕处的剧痛让他瞳孔一度骤扩骤缩,下意识看向霍氏。

霍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苏家堂屋门前,怀里抱着混战前被藏到堂屋门前角落箩筐里的小奶娃。


“……”

苏大转眼看一大家子愁眉苦脸模样,大着胆子问妇人,“既然监管处没有,这儿满山又遍寻不到木材,你们的房子院子是怎么搭起来的?”

“山上的树都被人砍了,当然寻不到木材了,想要木材,去风云城找人买。”妇人扬掉手里瓜子壳,两手拍了拍,挑眉,“要是不敢去风云城,可以找我买,我院里还有多的建房材料,瞧你们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的,起码要建四五间房,三十两银子帮你们搞定,想好了可以来找我。”

“三、三、三十两?!”

“这都给你们算便宜了!不乐意自个上风云城买去!就怕东西没买回来,命落在城里了!想想三十两买你们的命值不值,哼!”妇人撇唇,眉眼吊高时看着恁尖酸刻薄,“别怪我没提醒,那风云城里恶人扎堆,一棍子打出去能砸到三个亡命之徒,没点本事的尽管有去无回。”

话说完了,妇人也不多待,转身走人。

直到不远处院子门再度关上,苏家人还没能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风云城,又是风云城!

监管处无人管事,想要的东西只有风云城有,且不说去城里是不是跟夫人所言一样危险,就说银子,他们家也没有啊!

三十两银子!上哪弄来?

搁置以前还在大槐村的时候,他们一家常年到头能攒下的银钱,百来个铜板都是多的。

后来得那一两多银子还是靠卖梨挣来的,路上也尽数花了去了。

苏家人蹲坐地上,双目无神,一股灰暗绝望无法抑制的在心头滋生。

苏老妇见状,抱紧甜宝狠狠咬牙,喝道,“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做什么?大不了不要房子,咱就露天待着!再不行找个山洞也能窝!我就不信老天真要把咱活活逼死!再险再难,老婆子也要带着三个崽子、带着甜宝撑下去!”

其余人被一棒子打醒。

可不是,垂头丧气有什么用?

最重要的是得活着。

他们膝下还有三个小崽儿,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甜宝。

就算打断骨头,也得把几个崽儿养大喽!

“娘,咱一起撑下去!”

“一起撑!”

一扫刚才颓靡,苏大苏二也不整茅草帘子了,准备再去山上找找能暂住的地方,山洞、避风的山坳都行。

刘月兰等三个年轻妇人也不肯闲着,商量结伴进山,跟男人们分头找。

这方小天地,转瞬又蹦出无限活力。

不远处小院里,刻薄妇人听着外头传来的干劲满满的呼喝声,撇唇冷哼,“这些新来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再过一阵,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北越流放地好几个,最难混的就是徒北山!”

“咳咳咳!阿娴,咱院里还有不少木材,与人方便,拿去给他们用了吧。”屋里传出一道轻音,低沉又虚弱。

妇人一听,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嗓音尖锐,“放屁!想都别想!那些木材咱也不是白得的,凭啥白白送给他们用?没银子,老娘拿去当柴烧也不给!还有,你要再做烂好人,老娘跟你没完!”

堂屋里脚步声轻微,一白净瘦削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即便满脸病容也不掩俊美,他抵唇又咳了两声,无奈道,“阿娴,被流放来的人,哪个身上能藏几十两银子?再说这些木材放在这里也占地方,那家人有老有小,几个孩子呢,给他们吧。”

妇人沉脸扭开头,“不给!”

男人低叹,“你呀。”


苏老汉跟苏大苏二手里拎着的农具还没放下,闻听消息,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空气中那种让甜宝觉得舒服的氛围没有了,甜宝拧起小眉毛,先就把那些还没出现的人记了仇。

苏大握紧扁担,发狠道,“谁要敢来毁咱家东西,老子豁出去跟他拼了!”

苏二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穷人光是活着已经要拼尽全力,那些无良的王八蛋还要仗势欺人赶尽杀绝!要来是吧,老子提刀等着!弄死一个不亏,弄死俩还赚了!日他娘!”

苏老汉表情沉凝,“这两天大家都警醒些,老大老二晚上跟我一块守门,妇人看好孩子!”

尽管只是一个尚没有确定的消息,但是苏家所有人都不敢大意,提了颗心。

流放之地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们在这里待了段时间,心里已经有底。

弱肉强食在这里体现得更为淋漓尽致。

边城流放地,根本是个丧失了秩序,连朝廷都放弃了的罪恶之渊!

抢掠无人管,烧杀不问责!

一味软弱示弱,只会让那些恶人变本加厉!

苏老妇死死咬牙,转身进屋,“以前搁家里的弓箭我带来了,我去拿出来!”

苏安苏文苏武三个小崽子尽管年纪小,但是在这个家里自小耳濡目染,小小就知道团结齐心。

此时仨小崽子也从堂屋涌出来,“我有打狗棒!哈!哈!坏人来了我就揍他!”

“我有赶牛鞭!我也打!”

“我、我、我有飞毛腿,我踢!”

人不经说,说曹操曹操就来。

一群地痞恶丁闯进苏家小院时,妇人孩子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躲进堂屋。

这些人来时招摇过市,毫不遮掩,到得苏家院外,一脚把紧闭的院门踹开,动作之大,连带跟院门相接的荆棘围墙都晃了几晃。

苏家人护着孩子们站成一团,看着来人警惕又愤怒,“你们想干什么!”

“哟,这屁大点地方打理得还不错,干净整齐,灶房里居然有柴火?屋后还搭了菜园子。”为首地痞穿着细棉布短打薄袄子,这身料子在一众补丁叠补丁的底层布衣面前,已经算得光鲜亮丽高人一等。

对方在院子里大摇大摆绕了一圈,脸上噙着冷笑,神情倨傲不可一世,“都是勤快人啊,可惜不懂规矩,做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给你们两个选择,一,种地交税,税钱每月一两!二,收拾东西从这里滚!”

走到苏家人面前,为首地痞头颅仰得高高的,双手负背表情张狂,“给,还是滚?”

苏家人被气得脸色铁青。

这哪里是让他们选?

种个菜地一月要交一两税钱!不交就收拾东西从这里滚出去另寻容身处!分明是逼他们去死!

这些人就是故意的拿他们开刀,用来震慑告诫门外跟来看热闹的人!敢不依着这些人的规矩做事,这就是下场!

而这些人的规矩,就是要想活着,只能去给他们当奴隶!任由他们剥削!除此别无他法!

苏家院外此刻聚集了很多人,沉默无声看着眼前一幕。

都是住在苏家附近的人。

细看能看出他们眼睛比以前更加灰暗,浑身透出的麻木与无力也比以前更浓。

果然如此,这世道根本没有希望,活在底层的人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没有别的活路。

新来的苏家,那个如同破土生机的菜园子,终究还是要被人掐灭在摇篮。

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月兰,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脉脉温情过后,苏大犹豫片刻,心一横,“我想进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回来。”

“你说什么?!”

年轻妇人骤然提高的音调,把昏昏欲睡的幺宝吓醒,就听她那个爹道,“月兰,你小点声,听我说,家里没吃的了。地窖里存的两袋子红薯昨天被砸得稀烂,昨晚娘在灶房废墟下扒拉了半天,只扒出一小袋子还能用的黑面,家里这么多张嘴,那点黑面撑不上三天。还有你,你的身子已经伤着了,没东西养一养也不行,而且你没吃的幺宝就没吃的。……我要是不寻思门路,我们一大家子可能全熬不过这个冬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残酷的真相被揭开在面前,刘月兰望着男人,红了眼圈。

她怎么不明白?

家里什么光景她知晓,可是男人要进山,她同样明白这个决定背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男人为了这个家,要独自去面对凶险!

现在是寒冬!人尚且饿得嗷嗷叫,山里的野兽何尝不是?

野兽也在到处觅食!

一旦人跟野兽遇上了,不定谁是谁的食物!

“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我、我可以回娘家跟爹娘哥嫂借粮……我身子骨没事、好着呢!你别进山,我们一定有办法可以熬冬的……”年轻妇人语无伦次,说出的话自己都没有底气。

苏大隐忍叹息,再次握紧媳妇冰凉的手。

“月兰,”他道,“你娘家那边日子不比咱家好多少,何况救急不救穷,长贫难顾,我们还是得靠自己。这次听我的,行吗?”

刘月兰凄然,哽咽道,“你只会捏我这个软柿子,爹娘那里你怎么交代?”

“娘让我早上去秀儿夫家看看,到时候我直接从那边进山,娘要是问起,你就说你不知道。你放心,我惜命呢,有你跟一双儿女在家等我,我定会回来,快则三日,慢则五日。”

男人性子踏实憨厚,但是也犟,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法让男人改变主意,刘月兰紧紧咬唇,眼泪从眼眶滑落。

幺宝又打了个哈欠,困意来袭,这是她这个年纪没办法控制的事情。

本来以为“爹娘”话说完了,自己应该能安稳睡会了,谁知道下一瞬发生的事情让她瞠目结舌。

“娘!苏大说明天要进山!!”年轻妇人抬手把眼泪一抹,扬起嗓子就喊。

苏家小院拢共就那么大点地方,隔壁墙角老鼠吱吱叫,这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妇人扯起嗓子吆喝。

苏家立刻传出地震般动静。

苏老妇大嗓门穿墙而来,“兔崽子!以为当了爹老娘就不收拾你?!敢进山?想找死?等着,老娘现在就抽死你一了百了省得还得进山给你收尸!”

苏大,“……”

幺宝,“……”

这下子热闹了。

不出片刻苏老妇就杀到,身后还跟着苏老汉、苏二、何大香一众帮手,提着煤油灯盏,递扫帚的递扫帚,送木棍的送木棍,还有一根擀面杖等着上场。

苏大二十多岁的英武壮汉,俩孩子的爹,在媳妇闺女眼皮子底下被抽得叽哇鬼叫。

他尚且庆幸还有三个小崽子在另间屋子里睡得香沉,没跟着凑过来看热闹,闺女也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婴孩,让他勉强保住了当爹当长辈的尊严。

“娘,别打、别打,家里马上就要没粮了!”苏大从房这头蹿到那头,边跑边试图跟老娘讲道理。

苏老妇冷笑,丝毫不为所动,棍子挥得虎虎生风,“没粮了所以你去送死呗?给家里省口粮?”

“……”

苏老汉抱着扫帚默默堵死一个角落,苏二从媳妇手里抢过擀面杖,守住另一角根据地,狠狠煽风点火,“娘,看见了吧,以前你还说老大憨厚实在,他主意大着呢!都敢打主意偷偷进山了!”

居然不叫上他!

苏大嘴角抽搐,“以前也没看出来你还会挑拨离间!”

“彼此彼此,人不可貌相啊!”

“苏老二,你等我——啊!”

苏老妇一棍子结实抽到上蹿下跳的汉子小腿,房间飘出惨嚎,闻者肉疼。

始作俑者刘月兰心虚撇开眼,抱起惊醒的闺女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最后还是担心吓着小孙女,苏老妇才喘吁吁扔掉棍子,转身把孙女抱过来,“这几天你在家好好呆着,早上秀儿那边也用不着你去了,换老二去!”

苏大忍了忍,叹道,“娘,家里粮一断就真没吃的了,离开春至少还有三个月——”

他话没说完,就瞅着苏二把擀面杖递到了老娘面前。

“……”苏大闭嘴。

幺宝看了一出热闹,安安静静的,除了身体反射性打哈欠犯困,没有多余表情。

不过听了好几次大人说家里快没吃的了,幺宝想起个事来。

吃的,她好像有。

上辈子被卖给实验室后,她就再没去看过那个神奇的地方。

不知道那颗梨树还在不在,如果在,如果还长着果子,那就有吃的。

这么想着,幺宝抬眼看了眼抱着她的老妇人。

阿奶脸沉沉的,看起来很凶。

如果她突然变出果子来,阿奶他们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会跟她以前的爸爸妈妈一样吗?

如果一样,那他们肯定会把她当成妖怪。

幺宝眼睛一亮,这样她就可以去死了!

激动之下,幺宝想也不想就攥了下拳头。

咚,咚咚——

没人说话时显得过于安静的房间传出几声异响。

苏老妇下意识护着怀里娃儿,拧眉抬头看向屋顶,担忧道,“房顶又破了?下冰雹了?”

其余几个站得稍远的人,表情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

“娘,没下冰雹,下梨了……”苏二磕巴,下巴掉老长。

他亲眼看着下梨了,就从屋顶位置掉下来的。

房里煤油灯光昏暗,但是苏二肯定自己绝对没看错。

真的是梨子,黄澄澄的,一个有他拳头那么大,在他脚尖前方滚动。

像是印证他的猜想,紧接又是咚咚咚几声,上方再次落下几个大梨子。

满屋子人,“……”

见鬼了哦!

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由茵漫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甜宠、穿越、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这本书最新章节第670章 番外:白奎VS凤临(全文完),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目前已写1377354字,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佚名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书好看就不多说了!很难找到一本这样的,有热血江湖梦,有家的温馨,书中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有生活中酸甜苦辣的各种滋味,追了这么久,把现实生活里的自己代入了书中所有人物的性格,陪着他们一起沉浮!感谢作者!!!愿您生活愉快,平安健康!加油![送心][送心][送心]

非常精彩,很温暖的一家人,对亲人和朋友有情有爱。作者写的太好了

哦,还有女主失忆那段,男主人设崩了。无辜百姓都得为他的爱情买单,你们自己看吧,可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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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叉腰骂道,“不是我说,你们家老大是跟天借了胆了?敢一个人进城,那么能耐他咋不上天?行了甭在我这儿哭哭啼啼了,这忙老娘帮不了!人能不能回来看他自个的命吧!”

几个年轻妇人一听,眼里绝望又浓了几分。

苏老妇在来的路上,跟老汉已经有了默契,她咬咬牙上前一步,“霍娘子,借一步说话。你是这徒北山的老人了,懂得比我们多得多,我们会厚着脸皮上门,也是想求看看,或许你有什么门道能帮上忙?要是成,我们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冒险,定重酬相谢!”

顿了下,她嗓音哽咽,眼眶益发红,“要是实在不成,我们也不敢强求……还望霍兄弟跟霍娘子包涵,我们、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霍氏两手在胸前交叉,斜睨哼道,“会让你们进门便是看在你昨儿给的那些鱼干份上了。本来以为你们苏家算是老实本分的,没成想也心里藏着奸。穷得叮当响居然敢说出重酬相谢这种话,什么重酬?鱼干么?给你们点好脸是不是就以为老娘好骗好欺负?”

对方话说得很难听,但是这时候苏家人压根顾不上,也不敢计较。

何况某种程度上霍氏也并没有说错,他们家确实穷得叮当响。

“霍娘子,我们是豁出一家子安危上门相求的,既是求人办事,绝对不敢下妄言诓人。”苏老汉也走了上前,把出门前带的东西拿出来,打开外面裹着的陈旧布袋,露出袋里一角,“这是我们的诚意,只要能把人带回来,不说这些东西,就是搭上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刚还脸带鄙夷不屑的霍氏,在看到袋子里装着的东西后,瞳孔一缩,环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

尽管苏老汉没把袋子全部打开,仅仅露出一角,也足够她看清楚了。

要是她没看错,那是一株人参!

而且年份绝对不少于五十年!

她难掩惊讶,没想到初来时跟叫花子进村似的苏家人,竟然不显山不露水,藏了这么好的东西!

先是鱼干,再是人参……霍氏再看苏家人,眼底藏了探究审视。

能藏起这种矜贵物,还能一路带到徒北山来,苏家人恐怕绝非看起来的普通平凡。

霍氏不知道的是,苏家老两口也同时在暗暗审视她,且于此刻,在心头皆悄悄松了一小口气。

因为霍氏在看见人参后,有惊讶,有探究,有怀疑……但是没有露出贪念。

只这一点,他们苏家赌赢了。

不管霍氏能不能帮忙,这样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在背后捅他们一刀的。

霍氏或许泼辣刻薄,但是坦荡。

霍氏收起眼里诸多情绪,盯着面前老夫妻,“这么好的东西,拿到我这个没什么交情的人面前,你们也不怕被抢被害?”

苏老汉郑重道,“仅凭霍娘子这句话,老汉就像不像你不会是能做那种事的人。更何况——”

他往静悄悄的堂屋里看了眼,“疼夫君能疼上脸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霍氏,“……”

我他娘!

老脸发烫!

堂屋里先是几声轻咳,耳后是一串轻笑。

俊美瘦弱的中年男人从堂屋里慢步走出,“内人性子直来直去,说话也心直口快,多谢老哥谬赞了。你家老大跟孙女的事情能不能帮上忙我暂不敢夸口,但当尽力而为,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苏家人闻言,登时狂喜,朝男人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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