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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全篇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江锦心褚晟,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道在哪儿被惹的火,就冲着奴婢发火了。”锦心闻言,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林侧妃知道王爷去看过高云婉,她今早也去了偏院,看这样子,是没讨着便宜,竟然生这么大的气。锦心忙让莲蓉去偏院打听一下消息,安抚了秋玲回去休息。中午,莲蓉便带回来消息了。竟是林侧妃去了偏院看望,自然也是用的那套怀柔之术,可是高云婉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林雪芝顶......

主角:江锦心褚晟   更新:2024-04-28 2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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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褚晟的现代都市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江锦心褚晟,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道在哪儿被惹的火,就冲着奴婢发火了。”锦心闻言,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林侧妃知道王爷去看过高云婉,她今早也去了偏院,看这样子,是没讨着便宜,竟然生这么大的气。锦心忙让莲蓉去偏院打听一下消息,安抚了秋玲回去休息。中午,莲蓉便带回来消息了。竟是林侧妃去了偏院看望,自然也是用的那套怀柔之术,可是高云婉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林雪芝顶......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原来是拉拢自己来了。

“听闻林侧妃在家中时,便十分爱慕王爷,你又怎么会忍受他身边有一个贴心人呢。”锦心好奇问。

林侧妃闻言,轻笑一声,“我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你不过是个妾而已,再得宠,也不会有大的出息了。”

她眼中都是野心,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妾,就算是上了玉蝶,那也是妾室。

锦心没有说话,林侧妃也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

临了,她又对锦心道,“锦心姐姐,我真的欣赏你,希望你别选错了。”

说完便走了。

锦心神色凝重,还是不太能理解,林侧妃为什么这么要拉拢自己,正如她所言,自己不过是个妾而已,又没什么背景,更没什么出息。

她安安静静做自己侧妃就好,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机的走动各院落之间呢。

实在想不通,锦心也只能歇了那份心思。

晚上,下人又来传话,叫她去书房伺候。

锦心在这府里几个月也发现了,好像只有自己去书房伺候过,就是林侧妃入府得宠,也没有去过书房。

如此一想,锦心心里竟生出几许期待,或许,王爷待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一早从书房回来,莲蓉照常准备了避子汤给她。

锦心看了眼避子汤,想了想,还是没喝,便拿去倒掉了。

睿王每次做的时候,都与她说想要她生个孩子,她也动摇了。

就算是江玉淑想对自己和孩子下手,她也想要生一个孩子,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给王爷一份交代。

不枉费他对自己的宠爱。

莲蓉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药也没喝,便问道,“主子这药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热热。”

“不用热了,拿去倒了吧。”

莲蓉一怔,“往后都不喝了吗?”

“嗯,不喝了。”她轻笑,也有些期待自己能怀上孩子。

若是自己怀孕了,想必王爷也是高兴的。

莲蓉闻言一笑,赶忙将那碗药拿去倒掉了。

此时,听见外头响起动静,锦心抬头,看向外边,便看见自己的园子门口,是林侧妃脸色阴沉,似是十分恼怒一般的走来,见着门口忙活的秋玲,便怒斥几句,吓得秋玲慌张下跪求饶。

林侧妃道了一声滚,便回了迎喜居。

秋玲见林侧妃走了,这才敢起身,哭啼啼的回来,锦心放下手里的活,让莲蓉去将秋玲带回来。

秋玲委屈,只是哭,抱怨道,“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在清扫咱们园子的积雪,林侧妃也不知道在哪儿被惹的火,就冲着奴婢发火了。”

锦心闻言,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侧妃知道王爷去看过高云婉,她今早也去了偏院,看这样子,是没讨着便宜,竟然生这么大的气。

锦心忙让莲蓉去偏院打听一下消息,安抚了秋玲回去休息。

中午,莲蓉便带回来消息了。

竟是林侧妃去了偏院看望,自然也是用的那套怀柔之术,可是高云婉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林雪芝顶替了,她几乎用尽最难听的话来骂人,甚至诅咒林侧妃生不出孩子,生也是没屁#@眼的杂种。

还有更难听的,莲蓉自然不好说,只是说十分难听。

然后林侧妃就生气了,让人去绞死高云婉,双方都起了争执,还是侍卫给拦住的。

硬是将林侧妃给请了出来。

可是人在外头,还能听见高云婉在里头发了疯一般的辱骂,奈何林侧妃又不能进去,她年纪小,又撒不开脸,完全骂不过,气得当时就急哭了。


高侧妃回来,听到这两个丫鬟讨论,顿时皱眉上前,哪知道听到那个小丫鬟道,“高侧妃往日里整日挑衅王妃,只怕翘儿定是来者不善。”

高侧妃听了这话,哪里还有心情去呵斥下人,脚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今天都有谁来过我这里?”高侧妃问守在屋里的洒扫丫鬟问道。

几个丫鬟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没见到。

一个叫双儿的丫鬟赶忙上前,“奴婢刚才见到了王妃身边的翘儿来了这里,但没有说找您,说是来看看,不让奴婢跟着,刚才就进了内室一圈,就走了。”

双儿话音刚落,高侧妃急忙进屋查看,发现被褥混乱,她紧忙上前掀开被子,洒落了一地的纸扎人,上面写着许许多多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高侧妃以一件起,“江玉淑,江锦心,柳玉茹……何英柔……”

庶妃以上的名字和八字,全扎在了这小人身上。

高侧妃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以为这是江玉淑嫁祸自己。

“好你个江玉淑,你这是要我死啊!”高侧妃怒道。

“来人,将这些东西全都给我烧了,别让人发现了,要快!”高侧妃慌张道。

开祖皇帝最恨人行厌胜之术,这样歹毒的阴谋,江玉淑分明是要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更是要自己的家族陪葬啊。

想到这个,高侧妃再不能忍,起身出来,看见地上的双儿,她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混账东西,王妃院里的人来我这里,你都敢放进去,来人,拉下去,发落出去!”

双儿惊慌求饶,却也只能被拖了下去。

等处理完了那些东西,高侧妃的心情才定了定,随即便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下人都来不及阻拦。

而此时,江玉淑接到了秋莲的密报,亲眼看见江锦心在自己的被窝里,私藏那些巫术的东西,再三确定后,江玉淑便带着人赶来了南院。

刚好高侧妃一个人走了出来,看见江玉淑带着人走来,两方人在这边碰面,高侧妃满眼怒意,江玉淑却皱眉看她,今天没有心情收拾她,她要先收拾了江锦心再说。

“王妃,这是要去南院对吧?”高侧妃冷笑着问。

“高侧妃,本妃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让开,别挡道。”江玉淑冷声道。

高侧妃呵呵冷笑,当着自己的面要去收成果,还这么嚣张对自己。

高侧妃哪里还能忍,怒气上头的她,是一点理智也没有了,直接抓着江玉淑的头发就开始撕打起来。

在场谁都没有料到高侧妃会敢冒犯。

一下子,惊叫声四起。

江玉淑更是没想到,她怀着身孕,满府里谁不躲着自己走,哪里能想到高侧妃竟然敢这么对自己。

“高侧妃,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江玉淑大喊,周围的下人也是急忙拉着她。

高侧妃身边的下人更是吓得不行,高侧妃这性子是真的胡来,竟然对着有孕的王妃动手,这是要夭寿啊,

好不容易拉开了,高侧妃却还要上前一般,却被人拦住,她破骂道,“今天你敢进南院的门,我跟你没完!”

“高侧妃,你放肆!你简直……”江玉淑是真的气到了,她发髻都被扯乱了,狼狈不堪。

自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我放肆,分明是你无耻,你真是阴沟里的辣椒,阴险又毒辣,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高侧妃骂道。

要不是身边两个婆子拉着,她还要上前动手。


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听到这里的时候,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饭菜也是她下的毒?”睿王冷声问。

“没查到,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摆放了一晚上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

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

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如今锦心怀了孩子。

他不会再给机会,让她伤害锦心了。

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睿王当即便查到了,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和害怕,面对首座上的男人,强势的威压,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投射到自己身上,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

“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是谁指使你下毒的。”睿王漠然的看着她,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

他杀的人也多,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抬眼直视间,都能透出杀气来。

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心里防线顿时崩塌,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急忙磕头,“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

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这婆子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动怒,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婆子一下子犹豫了,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她从王妃入府后,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

这些事,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要命的。

她不敢说,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可是其他的事招了,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睿王也没什么耐心,轻轻抬手,半蹙起眉,让人带下去,先上刑再说。

他掌管刑部,这刑罚长达二十种,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

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等差不多了,她才被拖进来,手上血迹斑斑,她瑟缩绝望的抬眼,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全说,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让老奴安心办事。”

“都办了什么事?”

“高侧妃先前的孩子,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少许红花,一日加一些,便让高侧妃流产了,还有,杨庶妃的饭食里,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时常想着吃东西,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孩子也跟着胎大,难以生产。”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睿王听着,还是觉得可怕,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但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说不难受是假的,虽说她也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期望王爷的真心,也不要奢求王爷对自己特例独宠一生,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他维护自己,迷恋自己,她亦然如此,更是让自己觉得,她一生有所依靠了。

自己陷入了这样的一个占有的欲@#望里。

陡然间,听说他又要娶妻,并且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欣然就接受了,锦心竟觉得被辜负了一般的失望。

叹气一声,她站在门口,想等来王爷的身影。

可是秋玲却来告诉她,王爷去了栖鸾院。

锦心明白了,失落的转身回屋。

而此时,栖鸾院里,江玉淑知道皇后赐婚的消息,脸色瞬间就白了,竟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

睿王看着她这般模样,也深知对不住她,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温声道,“这是母后的旨意,本王也觉得此事可行,安阳郡主身份尊贵,又是国舅爷的唯一女儿,本王娶了她,也是助力,何况,父皇如今身子不佳,本王需要早做打算。”

江玉淑赶紧收了眼泪,抬眸,而后变得平静,笑道,“王爷可放心,妾身会为你管理好后宅,也不会委屈了安阳郡主。”

闻言,睿王赞赏的点头,“你很识大体,本王正是需要你这样的妻子。”

这话,瞬间让江玉淑深松口气,依偎进了他的怀里,,“王爷,妾身努力养好身子,再为你怀一个嫡子吧。”

但睿王却没有立即认同,而是拉着她的手错开一些距离,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此事你不必为难,养好身子才是大事。”

他早问过御医,王妃这身子本就是寒性体质,不易有孕,骤然流产更是伤身,再怀的机会渺小,而且,若是再怀孕,怕是生产困难,一尸两命也未可知,他也不抱期待了。

为了生一个孩子搭上性命,实在不值得。

江玉淑只当他是关心自己,更要下定决心生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再怀一个。

否则,这安阳郡主入府后,早晚要越过自己,取代自己了。

这场赐婚不止是在睿王府里闹得很大动静,更是外边都动静不小。

皇后赐婚,婚礼更是按正妻之礼来办,三书六礼,每一样都得严格进行。

外头更是传言,王爷是休妻再娶,毕竟,谁家娶妾闹要这么正式呢。

说到底,也是这位郡主身份尊贵,睿王重视了些而已。

王府里,好几日都是气氛十分低沉,即使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四处挂满红绸,这样子,根本是比着正妃之礼来筹划的。

江玉淑也出了小月子,此时原本是要给柳侧妃要操办,但江玉淑却不肯放权,说这是她作为当家主母应该做的,便亲自开始布置王府。

锦心看着她这般要强,无奈摇摇头,何必呢。

柳侧妃此时来了她屋里做客,笑道,“这府里又要多一个女人争宠了。”

锦心笑笑,“是啊,这位侧妃只怕比高云婉更厉害些。”

柳侧妃低头,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刚才去看了她,将这事告诉了她,她正在院子里,要死要活的,还想着王爷将她挪出来呢。”

锦心抬眸看了眼她,柳侧妃眼眸平静无波,但却让锦心心头有了警惕。

“她如今怎么样了?”锦心问。

“你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柳侧妃笑,有些诡异。

“姐姐告诉我一声便是,我就不去看她了,她怕是也不想见我。”


下午,睿王回来了,不过一直和高将军在书房议事,天色黑了,高将军才走。

等晚上的时候,王爷果然去了高侧妃的婉月居。

几乎每次高将军一来,王爷都会去高侧妃的屋里,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将军在军中身负要职,威远伯爵府也是武将世家,本就握有兵权,睿王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但皇后却有嫡出的皇子,不过年仅八岁。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也有五十五岁,先皇后生离了嫡长子后血崩离世,如今的皇后是继后,睿王生母是已故的端妃,是在皇后扶为继后后归到皇后名下养大。

当朝皇上共有七子五女,嫡长子已经立为太子,不过较为平庸,孩子倒是生了一大堆,二皇子魏王,三皇子蜀王,四皇子便是睿王,成年皇子都是已经开府别住,并已经成亲。

而剩下的三位皇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八岁,一个才三岁。

太子这几年做了不少荒唐事,皇上其实也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只是一直不舍得,念着先皇后的情分,还一直保着这个儿子。

剩下了三个王爷,在朝上也是十分有声望的,但各自都安分守己。

当然,不过都是表面上的而已。

睿王就肯定私下走动群臣,养了私兵。

高侧妃之所以敢这么跋扈,也都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家族对王爷有多大的助力。

就齐远侯府那点裙带关系,全是齐远侯夫人先前巴结太后才赐婚了这门亲事,否则,这正妃之位,就该是她高云婉的。

一番温存后,高侧妃搂着睿王,目光温柔的看着他,食指一点点勾勒他的五官,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

睿王一把扣住她的手,睁眼,宠溺的看着她,“还不够累吗?”

“哪有王爷累啊,早上上朝,下午去军营,晚上更是忙得很。”她又娇嗔又阴阳怪气道。

睿王闻言,知道她在说刚抬举的侍妾,有些无奈的笑了,捏着她的脸,“吃醋了?”

她闻言,躺在他心口上,抱着他,噘着嘴,故作生气道,“王妃就是见不得你宠我,找了这么一个狐媚子勾着爷,她心思歹毒。”

“不许这么说王妃,本王对你终究是与他人不同,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气着自己。”

高侧妃再任性,也知道收敛,不敢言语太过,触怒王爷的底线,只能嗯了一声。

小贱人,等她腾出时间来,再收拾她。

一早起的时候,高侧妃伺候他穿衣,目送王爷走出了院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

睿王出了南苑的时候,经过西苑的时候,忽然想起江锦心,她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昨日忙忘记了,今日正好想起来。

对心腹道,“找人裁制几身衣裳,送到梅香居,顺便让珠宝行给她送些首饰来,太素了。”

末了,又想起来这样不行,又改口道,“让人专门给高侧妃做几身衣裳,珠宝行也专门送一批首饰给她选,找几个嘴严实的婆子给梅香居照着式样送几件去就行了,别太招摇。”

心腹愣了愣,王爷这还是头次吩咐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呢。

后院的事,不都是王妃在管吗。

但他不敢多问,照做便是了。

中午的时候,高侧妃便收到了东西,听说是王爷特意叫人给送来给高侧妃挑的,她差点就要满府去奔相走告王爷多么疼爱自己了。

而梅香居里,江锦心看着自己的这些东西,都是上等的好料子,颜色十分新鲜靓丽,花样和绣样都是当下最时兴的,几套首饰珠钗都是简约且不俗的。

“都是王爷叫你们送来的?”江锦心好奇问。

“是,王爷特地吩咐送来的。”婆子恭敬道。

江锦心摸着这些衣裳,心底满是欢喜,虽说自己不期待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被人惦记的感觉,谁又不喜欢呢。

“莲蓉,你来。”江锦心叫来莲蓉,低声在她耳边说几句,莲蓉点点头,进去了拿了一些碎银子。

江锦心将碎银子分到婆子们手里,尴尬道,“还请妈妈们不要见笑,这些碎钱就拿去喝个茶消遣一下。”

婆子们看着手里这些破碎的银子,加起来也就一顿肉的份量,这位小主子可真抠门。

但面上笑呵呵的,便离开了。

“主子其实不给她们也是可以的,给了反而嫌少,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了。”莲蓉撇嘴道。

她无奈一笑,“也是我穷,这些钱都是我攒了许久的呢。”

莲蓉不说话了,这些天,她也看出来江锦心的处境了,每每从王妃院里回来,手指都有些血痂,即使清理了,也看得见指甲缝里血痕,她又不让自己去跟王爷告状。

连着几日,王爷都是在婉月居休息,可把高侧妃得意坏了,不过江锦心觉得轻松不少。

因为这样的话,王妃就不会第二天又找自己麻烦。

中午,江锦心正在亭子里喂鱼,看着这底下的肥硕的鲤鱼游着,不禁心生感慨,“这鱼活的可真自在,每日就等着喂,吃饱了就去玩了,做条鱼也是不错的。”

“可是整日就在这一方池子里,看不见外边的江河,不也是挺寂寞的吗?”莲蓉好奇问。

“我们不也是这样吗?被困在这一方院墙里,看不见外头的天空啊。”

她那天看那本游记,看着各地的风光描述,直感叹外边的世界竟然有这般多姿多彩,她若也能去见识这些山川河流该多好啊。

她还想再看那本游记呢。

“怎么?困在本王的这一方院墙,你觉得委屈了吗?”

睿王刚从外头回来,就看见听见她在这边感慨,便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她这番感慨。

江锦心见状,急忙站定身子,神色微微慌张,见到他走近了,这才福下身行礼,忙道,“是婢妾胡言乱语,还请王爷莫要生气。”

睿王站在她身前,看她这伏小做低的姿态,倒是心里松动了些。

又瞧着这一身衣裳,她穿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温声道,“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头,微微上妆的五官,媚眼中带着无辜,又有些惶然,十分臣服的姿态,这美艳且柔弱的样子,让男人看的呼吸一窒,这才几日不见,这丫头似乎又好看了些,发誓盘成妇人模样,倒有几分浓郁的风情。

这一身打扮,倒是很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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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婢妾谢过侧妃提醒。”锦心立刻顺着她的话。

柳侧妃一听,顿时有些心虚,故作不经意看了眼锦心,发现她并无其他反应,但又想到她这段时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颇有疏离忌惮的意味,她立刻警醒几分。

外头的唇枪舌战,里头却气氛沉闷。

睿王显然没料到江玉淑竟然脱水瘦成皮包骨一样,看见她这样,睿王便想起往日夫妻情分来。

江玉淑对他确实尽职尽责,更是事事体贴,虽有龃龉,但夫妻俩到底没有在外头有过不合,她起码做到了睿王妃的职责。

江玉淑看见他来了,眼睛终于有了光,但已然没有力气再坐起来,只是咧着嘴,满#@足的笑了。

睿王走上前,站到了她跟前,叹口气,“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会给足你所有体面,你先前所说的事,本王会考虑。”

江玉淑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撑着最后的力气,张口,“对……不……起。”

抢了他意中人的位置。

话音落,她视线投向虚空,微笑着,眼睛缓缓闭上,最终挂着微笑终世了。

王妃的丧事办的盛大体面,前来吊唁的人也十分之多,所有人都要去前院守灵,锦心不需要。

但她也是要每日去上炷香的,上完香便被赶回来,不许在灵前逗留。

按照规矩,在府中停七日,七日后便送灵下葬。

锦心站在王府的最高处,能看得见府外的送灵队伍,缓缓向城外出发。

心底竟然生出许多惆怅来。

二十岁而已,正是花样年华,熬在这府里,耗尽心血,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这一生,什么都不值得。

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走这样的路?

但锦心自问不会,她不是感情主导一切的人,江玉淑在乎睿王,执着于他的爱,可是睿王这样的人,他只在乎自己的霸业,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他发泄压力的工具。

或许有一段时间极为喜欢这个工具,但他十分清醒,不会对工具产生什么感情的。

锦心已经明白,不可交付感情,既然入了府,她便没有退路,只能走下去。

转身下楼,不再去想这个事。

三月末,锦心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这肚子隆起,衣服穿得少了些,便看得见这圆滚凸起,但往身后看,完全看不出这是有孕的妇人。

按陈御医说的,她每日要走上一个时辰,最好走两个时辰,这样一来,生产的时候,便能顺利。

睿王之前找陈御医问过这胎是男是女,陈御医说有很大可能是男孩,睿王听了后,很是高兴。

对锦心也更为上心了。

而高氏还未被放出来,因为王妃刚离世不久,若是将人给放出来,还会惹得外边议论。

睿王目前形势大好,自然不愿意在小事上砸了名声,给两位王爷找到借口参自己。

而上次被刺杀一事,经历排查之后,证据全都指向蜀王,为此事,蜀王还被官员弹劾,参了好几本,最后将身边心腹推出来顶罪,心腹全都供认不讳,而皇上的态度不明,狠狠发落了之后,此事便算作是结束了。

随着入夏,皇上的身子似乎又好了许多。

但此时朝局风向变得诡异,不少官员纷纷表奏御前,要皇上尽快立储位,而人选自然是二皇子魏王。

魏王为人敦厚,素来和善,做事兢兢业业,加上长幼有序,是继闲王之后的皇子,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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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闻言,转过头,看向锦心,锦心穿着里衣,身子歪歪扭扭的跑来。

这里全是男人,睿王皱眉,神色不悦,但还是解下披风走向她,给她将身子给包裹住。

“你怎么回事?这里都是外男,你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睿王呵斥道。

锦心抱住他,声泪俱下,满目惊恐,指着自己的住处,“王爷,有蛇,很多很多蛇。”

睿王闻言一愣,以为她是梦魇了,抬手探她的额头,却被锦心抓住手,再次道,“王爷,有人放蛇到婢妾的房里,那人肯定还没走远,婢妾好怕。”

她是真的吓坏了,她最怕蛇,当时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强大的求生欲,她真的走不出那个房间。

正在此时,听见莲蓉尖利的叫声。

睿王闻言,大步往西苑的而去,动静太大,西苑各处的居所都开始掌灯,随后听见好几声尖叫。

莲蓉急急退后,看见王爷进了来,身后的锦心一瘸一拐的跟进来,莲蓉急忙上前,跪在睿王跟前。

“王爷,您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有人纵蛇,好多毒蛇在主子屋里。”

他抬眼,趁着昏暗的光,还能看见一两条蛇从里面游走出来,几位侍妾见状,吓得嗷嗷叫起来,连忙往门口奔去,纷纷求助王爷。

身后的护卫在睿王的示意下,冲了上前。

此时,睿王才看向锦心这边,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头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她目光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见到睿王投来目光,她委屈的唤了一声,“王爷,婢妾害怕。”

说着,她歪歪扭扭着身子上前,睿王这才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劲,忙上前两步,将她扶住,问道,“腿怎么了。”

她缓缓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膝盖的伤,看得他心口一滞,但看她身上没有伤,独独是腿上的伤在膝盖的位置,他也猜到了几分怎么伤的。

“是高侧妃又为难你了?”他问。

她摇头,无声落泪,道,“回门归来时,长姐罚跪,便这样了。”

听到长姐二字,睿王眼底有些懵,本想问,心腹随即上前,说了侯府传遍大街小巷的秘辛。

睿王听完,脸色变得怪异,复杂,这齐远侯怎么还干出这种事,还是自己的老泰山,岂不是叫人笑话。

但看向锦心的时候,他深叹口气,有些心疼,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身边的侍妾见状,一个个都有些嫉妒,但还是让出了位置。

“这里是不能住人了,今晚你随本王去了清风台吧。”

听到这话,她乖顺的点头,伸出手,她勾着他的脖子,抬眼对上他怜惜的目光,她感动,眼眶一下子泛红,“王爷为何对婢妾这么好?”

锦心以为,他肯定是单纯因为美色对自己特殊,可是她想想又觉得王爷不缺女人,美貌的也不少,但他似乎更为眷顾自己几分。

睿王闻言失笑,“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宽厚。”

锦心却贴着他的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状似呢喃一般,“但王爷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母亲以外,对婢妾最好的人,婢妾不敢求王爷一生对婢妾这么好,但求此生都能伴君左右,如此,足矣。”

这样的温柔表白,叫他心头一颤,心底热热的,再低头看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散落,不知何时,她衣带都解开了,露出半截香肩。

更是叫他瞧见了她半个浑圆,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让他心痒难耐。

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声打趣道,“你果真是个妖精。”

她见状,赶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开怀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及身后有心腹跟着,他还会说出更露骨的话。

回到清风台的寝房,他便有些急不可耐。

但栖鸾院的人却紧随而来,让心腹前来通传,说是王妃动了胎气。

睿王一听事关子嗣,也只能收起了心思,坐起身,对锦心道,“本王去看看王妃。”

“那婢妾晚些自个儿回去吧。”她忙道。

“不用,你那屋子暂时住不得人了,等侍卫们清扫干净,再住进去,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清风台吧。”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睿王出来的时候,神色十分不悦,不是因为被扫了兴致,而是因为锦心先是被惩罚,而后是屋子里莫名有毒蛇,他也不是被保护着长大,在深宫里,见识到了阴暗比宅邸只会更多。

高侧妃那性子,素来刁蛮任性,但要人性命,她是不敢的,这点他还是了解的,唯有他的正妃。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重,自己与她也实在无法贴心交流,她说话和举动,都是在迎合讨好自己,他很清楚他们的夫妻关系脆弱。

但这到底是太后赐婚的,他自然得敬着几分。

走来的时候,梅香居清理毒蛇的侍卫前来回禀,共抓了十条毒蛇,此事是人为的。

睿王神情严肃,微微恼了,对侍卫道,“严查今晚出入记录,可疑人员,都给本王查清楚。”

抵达栖鸾院,翘儿见睿王神色不喜,灵巧的上前,“王爷,王妃下午的时候就有些腹痛,御医来看过了,王妃这是动了胎气了。”

睿王走进内屋,江玉淑见状,还要起身行礼,睿王本想质问锦心的事,可是见她着这副样子,便将质问的话,压了下去,道,“还是躺着吧,别动身了。”

江玉淑苦涩一笑,“是妾身没本事,怀个孩子都稳不住胎气。”

“胡说什么,这如何是你能决定的。”睿王皱眉道。

翘儿上前跪在地上,“王爷,此事不是因为王妃身子差,实在是有人要谋害小皇孙。”

“怎么回事?”睿王皱眉。

这才出去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事。

“昨日回了一趟侯府,王妃回来就动了胎气了。”翘儿说着,倍感委屈一般。

睿王闻言,便明白了因为齐远侯的事。

“不过是小事,你何至于此?”睿王皱眉道。

“别听下人胡说,倒也不是因为父亲纳妾的事,而是因为此事,事关锦心妹妹,我也是回侯府才得知锦心竟然是我的亲妹妹,父亲竟这么多年,未曾告诉我,这些年,竟亏待了锦心妹妹这么多年。”

说着,她拿起帕子,擦去眼泪,似是十分心疼她。

睿王更是不能理解,遂问道:“就为这事,你就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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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儿哪来的自信,敢当着自己的面勾@!引睿王,还想获得睿王青睐呢。

睿王看着锦心递过来的糕点,又看看她眼神有些不满,再看看翘儿期待的眼神,他失笑出声,点点锦心的鼻子,笑道,“本王不爱吃甜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锦心闻言,放下糕点,对翘儿道,“王爷不吃甜的东西,撤下去吧。”

翘儿急了,忙道,“这桃花粉糕不甜,王爷你尝尝看。”

“甜不甜王爷会不知道吗?主子不爱吃,你难道还要摁着他的头吃吗?”锦心将那个糕点随后扔回碟子里,掉落在桌子上,翘儿看着这个自己精心做的糕点被这么随意丢弃,眼神受伤,不甘心的看着睿王。

但睿王今天心情好,不想责备下人,便道,“庶妃让你撤下去,你是奴婢,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虽然没有明显生气的姿态,但忽然就看着她的脸认真说完这番话,常年的上位者,一个眼神都能传递了态度,不怒自威,翘儿顿时觉得不安,赶忙捡起糕点,急匆匆的转身出了。

锦心不高兴的噘着嘴,看向睿王,哼了一声,“王爷俊美的模样,果真是受万千少女爱慕。”

睿王闻言,发出爽朗的笑声,双手扣住她的脸,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自入府来,本王何时对别的女子有过痴迷,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你这个妖精。”

锦心闻言,立刻笑了起来,又坐到他身上,低声在他耳边,似是咬耳朵一般,吐气如兰,“王爷才是妖孽。”

惹得他身下一紧,他眼睛顷刻便漫上欲#@望。

锦心挑眉,但立刻起身了,俏皮道,“王爷不是还有公务吗?婢妾就不送了。”

“你果真是妖精,非要撩拨,等你生了孩子,本王不会轻松放过你。”他咬牙道。

锦心只是笑,将他拉起身,送了出去。

睿王出了门,便也恢复神志了,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翘儿,想来是一直在门口,听着他们调#@情。

睿王立刻就皱眉了,神色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等睿王一走,翘儿拿着那碟子糕点,冲进屋里,对锦心道,“你刚才故意跟王爷说那些恶心的话,你在笑话我没本事是吗?”

锦心看向她,“你还不是那么笨,起码还知道我的意思。”

“你凭什么不许王爷宠幸我,你为什么要阻拦我!”翘儿咬牙上前质问。

“你但凡有脑子,也该知道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不会宠幸你,就是脱光了,他都不会要你。”锦心冷冷道。

“胡说,你如果没有阻止,他肯定不会拒绝,那些侍妾通房,哪个不是出身低微,都是做奴婢的,她们可以,我也可以,何况,你最初也是奴婢,他不也照样宠幸你吗?”翘儿极其不甘心,满腔的怨怒,她丢尽了脸,更是怨恨锦心断送她的前程。

锦心哼笑起来,“王爷刚才一身欲#@火出去,都没带你走,你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吗?你是江玉淑的贴身婢女,他看见你,就像江玉淑还活着,阴魂不散在他身边,试问,他怎么接纳你呢?”

翘儿听完,一下子就泄气的踉跄几步,眼神萎靡起来,“你满意了吧,我彻底没有出路了。”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锦心淡淡道。

这话让翘儿却皱眉,哼了一声,“不就是你随便找个小厮将我打发了吗?告诉你,休想!”

锦心也不急,坐了下来。

“说句实话吧,我从来不信你,我也不会重用你,你尽管可以把着侯府的那些产业的账本,我不要,但我照样把你丢出府,你说,这些产业本就是侯府的,他们会给你继续看管吗?”



进门便看见林侧妃趴在睿王身边哭,满脸的泪,还不知轻重的抱着睿王,他也是疼的紧,却也不好说。


“林侧妃,你要是再这样压着王爷的伤口,御医就白包扎了。”锦心忙上前道。

林侧妃在这才坐了起来,关切的看着睿王,“王爷,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怎么伤这么严重。”

“无事,没伤及要害,此事已经移交奉天府,会有结果的。”睿王的模样,看样子并不是很生气。

想想也是,睿王刚出宫就遇到行刺,天子脚下,谁会这么对睿王,他素来有功绩,也没有做不利于民的事,总不会是民间刺客的。

那这件事,显而易见就是皇子之间的竞争了。、

终究自己是没死,只要查下去,总会有个结果。

睿王打发了林侧妃出去,便让锦心留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最后,睿王忽然认真对她说道,“本王打算宽恕高氏,抬为庶妃,你觉得如何?”

锦心听完,心头一跳,神态惊讶,让睿王蹙眉,“怎么了?”

锦心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直接,赶忙敛下神色,摇摇头,“没事,只是不明白王爷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了。”

“高将军为我身受重伤,至今未脱离危险,威远伯又掌管宫中禁卫军,高明耀也颇受皇上重用,与本王一同在军中厮杀出来的将才,就算不为着高氏,也得顾及威远伯爵府,再则,她的孩子,是被王妃害了,终究是王府对不起她,也算抵消她先前做下的事。”

锦心听着睿王细数种种,心里却缓缓沉下。

说了这么多,其实睿王还是念着高氏的好的,高家纵然是得力助手,但高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高家也不是傻子,朝中局势,三王鼎立,难道他们还能去选其他两位没有什么政绩的王爷吗?

何况,睿王名义上,还是嫡出,齐太傅又是睿王的老师,齐太傅的学子多为在京为官,也算睿王的师弟,种种天时地利人和,威远伯不会傻到为了个女儿和睿王翻脸。

不过是王爷替高氏找了个借口罢了。

但锦心不过稍稍整理思绪,便恢复了正常。

“王爷所思所虑必然是有缘由,婢妾自然是支持王爷的。”

睿王不过是找个人认同他而已,他心意已决,谁的反对都不管用。

只是锦心明白了一件事,睿王终究是只看重自己的利益,他不是不知道高侧妃的品性如何,他不在乎。

睿王看她没有强烈的意见,心里松了口气,随后又道,“她性子虽然有些差,但不是个恶人,先前她为难你,也是不懂事,如今在偏院待了许久,她早就知错了。”

锦心低下头,不说话。

“这件事,你跟林侧妃那边说一下,你素来跟柳侧妃交好,与于她说说,等过些日子,便正式迁出来,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很不好。

但她还能说不行吗?这一切,他都做好打算了,让自己去后院的人铺垫一下罢了。

但高氏出来,这日子,可就难捱了。

自己这肚子的孩子,还不定能不能顺利生产呢。

锦心深吸口气,脸色虽有不悦,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婢妾明白了。”

离开清风台的时候,锦心只觉得心是冷的,身上也是冷的,对睿王有了失望。

但锦心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转道去了柳侧妃那边,柳侧妃此时已经缓和过来了,但脸色很差,整张脸白凄凄的,眼神也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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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一个月,就想着自己怀孕,她自己三年才怀一个,怎么好意思问自己的。

江玉淑一副嫌弃的神色,“不中用的东西。”

这一路马车上,江玉淑一直在数落她,到底也没有动手,锦心也就是耳朵听着,全当听不见。

想到要见到母亲了,锦心的心情随着逐渐靠近家门逐渐变好。

这次出门迎接的,终于看见了安氏的身影。

一家门见面,气氛也融洽。

面上总要过得去。

回来探亲,肯定是要去正厅的,前头是江氏夫妇在前头,对着江玉淑嘘寒问暖,但江天诚还是目光时不时看向锦心,眼底似乎有了些许父爱。

但锦心根本不回应,而是拉着安氏,十分依恋的挽着安氏的手。

如今要改口了,只能称呼姨娘。

故意放慢脚步,锦心拉着安氏走在后头,这才用俩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母亲,你在侯府,一切还好吗?”

安氏面上也有了光彩,似乎更加明艳动人了许多,本就生得美艳,如今娇养一段时间,十分的有风韵。

“一切都好,自从抬为姨娘后,你父亲想着你,便善待我许多,也对我诸多维护,加上,王妃自从身子坏了,你父亲便更指望你,就对我更好了。”安氏笑道。

“那小弟呢?”锦心问。

“已经送去了齐太傅府上,与那些小公子一起开蒙礼学,你父亲可是费了许多功夫,亲自登门几次,这才收的。”

锦心从安氏的表现看得出,她很喜欢江天诚的转变,甚至眼里心里,就又回到了当初在江南城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一年见不到两次的夫君,分明漏洞百出的说辞,她却一一为他找补,圆满了为他解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锦心正是见到母亲这样一心托付真心,次次被辜负,却又次次原谅,次次抱有期待,一点点小事,她就能感动,再次真心交付,结果都是不如她意。

这样的感情,她不羡慕,甚至鄙视。

可是到了自己,她又期待王爷能如自己一般,真心对待自己,但最后又遏制自己的这个想法,不求多少真心,只求他不要厌弃自己便好。

她想的很多,听着安氏说江天诚的好,她也没有怎么入耳,也不回应,便走到了正厅。

一家人说说笑笑,江夫人随后看向锦心,“锦心,你如今这身子如何?月事准吗?”

这话当着众人就问出来,叫她尴尬,父亲都还在这,江夫人怎么就说起这事了。

江夫人也没当回事,依旧看着锦心,让她回答。

“不准,一向不准。”她淡淡道。

“看来也是个没福气的。”江夫人收回目光,似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母亲,不是请了陈老先生吗?叫他来看看便知道如何调理了,正好,我也想再调理一番。”江玉淑说道。

江天诚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站起,“我还有事,你们母女叙叙旧吧。”

江玉淑翻了个白眼,十分看不上一般,哼了声,“事事不知道为女儿操心,整日关心那些没出息的东西,要他何用?”

这没出息的东西,自然就是指安氏母女三人了。

安氏无奈,也习惯了江夫人的尖酸刻薄,没有什么反应,锦心也不想在口舌上计较。

此时,一位老者被请了进来,江夫人随即换上一副笑模样,客气道,“陈大夫,可算把你请来了。”

这陈大夫实在难请,民间的妇科圣手,为不少多年不育的妇人治好了病,添了孩子,更是被各大富贵人家争相请的人,之前便是请了他看了几次,喝了几服药,江玉淑便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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