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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文章精选

吕知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阮玉糖墨夜柏是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他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方才在监控里,他看到了她如何降服那匹野马,又是如何骑着那匹野马风驰电掣。那般英姿,那般洒脱,绝非是他现在看到的她。墨夜柏眸色越发暗了暗,她不仅嫌弃他,还防着他,在他面前胆小谨慎,可背着她,她比野马还野。阮玉糖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我们回去吧。”她打断他的注视。墨夜柏点......

主角:阮玉糖墨夜柏   更新:2024-04-27 2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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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玉糖墨夜柏是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他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方才在监控里,他看到了她如何降服那匹野马,又是如何骑着那匹野马风驰电掣。那般英姿,那般洒脱,绝非是他现在看到的她。墨夜柏眸色越发暗了暗,她不仅嫌弃他,还防着他,在他面前胆小谨慎,可背着她,她比野马还野。阮玉糖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我们回去吧。”她打断他的注视。墨夜柏点......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李诚被踹翻在地,疼的脸色扭曲,他眼角余光偷瞄阮玉糖的表情,还想求饶,但是,阮玉糖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

李诚心如死灰,他这些年在俱乐部工作,狗眼看人低的事情没少做,以前也得罪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踢到了铁板,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墨飞怕这个人留下来碍了墨夜柏和阮玉糖的眼,便示意安保人员将他撵了出去。

李诚双眼呆滞,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前途就完了。

但是很快,李诚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前途完了,他的人生也完了。

李诚被叉走后,墨飞讨好地对阮玉糖和墨夜柏说道:“家主,小姐,您二位消消气,我让另一位马术超高的师傅过来带带小姐。”

阮玉糖瞥了他一眼,道:“你看过视频了,你也知道,我自己能骑。”

墨飞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

这位小姐的脾气似乎很不好,不是好哄的。

阮玉糖却是突然转换话题,问:“那匹大黑马卖吗?”

墨飞一愣,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个讨好这位小姐的机会,于是连忙摇头道:“不、不卖……”

“不卖?”阮玉糖眉头一蹙。

墨夜柏视线凉凉地扫了过来。

他赶紧又补充道:“……送,您若是喜欢,在下免费送给小姐。

除此之外,您要是还看上了其他的马儿,您直接告诉属下就是,属下统统给您送去。”

墨夜柏的眼神儿这才缓了一些。

阮玉糖丝毫也不客气,道:“那你把那匹大黑马送给我就行了。”

她转而问墨夜柏:“庄园里能养马吗?”

墨夜柏眼中带了些许笑意,道:“当然,那片枫林十分广袤,枫林中有小道,骑着马儿在里面散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阮玉糖闻言,眼睛一亮。

墨夜柏道:“其实我也养了一匹,是一匹枣红色的赤兔马,血统很稀有,而我看这匹黑马,也有着不俗的血统,很是不凡。”

他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

方才在监控里,他看到了她如何降服那匹野马,又是如何骑着那匹野马风驰电掣。

那般英姿,那般洒脱,绝非是他现在看到的她。

墨夜柏眸色越发暗了暗,她不仅嫌弃他,还防着他,在他面前胆小谨慎,可背着她,她比野马还野。

阮玉糖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我们回去吧。”她打断他的注视。

墨夜柏点头说好,同时心里还有些懊恼,本来是要带她来培养感情,结果还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阮玉糖的心情却颇为轻松,她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现在又收获了一匹马儿,她当然心情不错。

“我们今天要去幼儿园接船船。”阮玉糖道。

墨夜柏点了点头,“嗯,现在时间还早,先回庄园。”

“你若是有事,下午我一个人去接船船。”阮玉糖道。

墨夜柏确实有事,他看了阮玉糖一眼,道:“我让楚湛开车送你。”

阮玉糖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

回到了北城庄园后,大黑马就被送了过来,大黑马见到阮玉糖,原本还有些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墨夜柏笑道:“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马,正好让它们俩认识认识。”

阮玉糖有些高兴,她拍拍大黑马的脑门儿,牵着它跟着墨夜柏往马棚走去。

到了马棚后,阮玉糖惊讶的发现,他的马棚里并不止一匹马,还有另几匹。

墨夜柏介绍道:“除了雷霆,这几匹马都是混血,这匹是卡马尔德马,适合长跑,有时候我会让它们自己在枫林里自由奔跑,饿了,它们就会回到马棚里寻找食物。

它是一种北高加索地区培育的山地马,性情温顺,步履稳健,具有在浓雾和黑暗中寻找方向的能力。持久力是它们的优点。

这匹,它是唐纳马,拥有战马属性,别看它的体格不是很完美,但它对外部环境的适应性强,且耐劳。

还有这匹……”

他声音醇厚温和,徐徐介绍,最后,他目光欣赏地看向那匹枣红色骏马,笑道: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雷霆,它是汗血马,速度和耐力都极佳,曾经破过在平地上1000米五十秒的记录。”

阮玉糖止露赞叹:“它叫雷霆吗?”

“嗯,雷霆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阮玉糖微微一笑,拍了拍大黑马的额头,道:“闪电,过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闪电?”墨夜柏微微挑眉,唇角上扬,“它的名字?”

“嗯,新取的,怎么样?”

阮玉糖笑盈盈看着他。

墨夜柏笑意加深,此刻的阮玉糖,在他眼中暴露了几分本性,而似乎,这样的她叫他格外着迷。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闪电和雷霆初次见面,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架势,然后,这两个家伙居然一起并行着朝外跑去。

雷霆在前面带路,闪电跟在后面,转眼两匹马都跑远了。

马棚里的其他马儿望着那两匹马跑远,其中一匹不禁打了个响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上去。

颇有一种大佬赛跑,我们就不掺合了的架势。

他们身上都没有拴缰绳,可它们并不会四处乱跑,而是悠闲地呆在马棚里,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对于墨夜柏这个主人,也没有把他当成主人,更是从头到尾都懒的理会。

阮玉糖看的颇有些兴味盎然。

又过了一会儿,等不见雷霆和闪电回来,他们便往回走。

下午,阮玉糖准备出门接船船,墨夜柏说好让楚湛送阮玉糖,结果来的人是蓝舟。

“楚湛临时有任务出去了,阮小姐,我跟你去接小少爷没关系吧?”

蓝舟笑眯眯地道。

阮玉糖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随便,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

蓝舟诧异地挑了下眉,他突然发现,这位阮小姐的脾气这几天渐长啊。

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性。

蓝舟的眼中闪过精光,大步跟了上去:“那怎么可以,我可不能违背先生的命令。”

“随你。”阮玉糖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对方只说是因为墨夜柏的命令,并不是因为尊敬她。

不过阮玉糖不在乎这些,她现在只想见到她的宝贝船船。

因为时间还早,蓝舟的车子开的并不快。

行至半路的时候,阮玉糖突然发现车子行驶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这条小道有些老旧,也不确定有没有监控,但是四下并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

阮玉糖脸色沉了沉,这不是她和墨夜柏走过的路。

蓝舟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道:“阮小姐,我们现在抄的是小路,这边近。”

阮玉糖没有说话,低垂的眸子里弥漫上了几分寒意。

烦,真烦!

突然,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悍马从后面驶了进来。

那车横冲直撞,眼看到了他们的车子后面,也没有减速,反而‘砰’地一声撞了上来。

阮玉糖被这突然如其来的撞击冲击的一个不稳险些跌下车座去。

蓝舟一踩油门儿,车子飞快的向前冲了出去,后面紧追不放的悍马车窗滑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探了出来。

紧接着,‘砰’地一声枪响,子弹是朝着他们的车子飞了过来。

子弹打在阮玉糖他们的后车箱上,却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弹痕。

“阮小姐,我们遇到敌袭了,他们以为这车里坐着的人是先生,一会儿找到机会我减速,你跳车逃走,然后我开车引走敌人。”

阮玉糖沉着脸没说话。

蓝舟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他目视前方,轻轻勾了勾唇角,车子飞速朝前而去。

又往前行了五十米,右侧出现一条小巷,蓝舟车速减慢下来,并且打开车门,道:

“阮小姐,你赶紧下车,进入那条小巷,躲起来,我开车引走后面那车。”

阮玉糖淡淡地看着他,并不动弹。

蓝舟却有些着急,伸出手臂,抓住阮玉糖的手臂就将她甩下了车。

阮玉糖被迫下了车,进入一旁的小巷子里。

蓝舟立即关上车门,车子疾驰而去。

后面的悍马也追着蓝舟的车子而去。

转眼间,原处就只剩下阮玉糖一人,她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阴郁地往前走。

摸了摸身上,手机没带,没有手机,就没有钱,也不能联系人。

她只能缓缓地前方走去,到了前方的拐角处时,她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她猛地转身,就见一行五六个纹着大花臂的光头壮汉缓缓走来。

他们的眼神肆意地盯着她,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阮玉糖这会儿的心情正糟,本想打一架,这几个不速之客就是最好的发泄出口。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阮玉糖冷冷一笑,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停了下来,转身盯着这几个跟上来的壮汉。

她的目光冷冷的,对上她这种冰冷到可怕的目光,对面几人不禁一愣,明显没有料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但这反而激起了这几个壮汉的征服欲,他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换了一般女子早就吓傻了,可阮玉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阮玉糖冷冷地问道,声音冷的快要掉冰渣子。

阮玉糖可不会以为这是正巧碰上。

送她的人突然从楚湛变成了蓝舟,蓝舟便偏偏走了这条偏僻的小巷子,还正好遇到了追击,蓝舟还非要将她甩下车,然后就正好遇到了这些人……

呵!

“飞龙会没听过吗?小美人儿,你脚下的这片地儿,可是我们飞龙会的地盘,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可不就是主动来给哥几个送菜吗?”

阮玉糖微微一蹙眉,飞龙会是什么组织?没听过。

难不成墨家还与这样的无名组织有瓜葛?

这几个人长的都是一脸的凶相,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一条刀疤,看着十分骇人。

见阮玉糖不喊不叫,也不躲闪,这几个壮汉颇为惊讶地对视一眼,缓缓上前,将阮玉糖包围住,然后将她逼至墙角。

其中一人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脸邪异地笑容,道:“小美人儿皮肤真好,啧啧,身材也好。”

侧面另两个人也已经扑了上来,将她双臂钳制住了。

这几个大汉没想到阮玉糖这么好拿捏,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着,将她押着走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铁门里。

这几个大汉的神情此时兴奋极了,想到即将有到手的小美人享受,他们脚下的步伐不禁多了几分急促。

而就在几个大汉押着阮玉糖消失在小铁门里后,四五个拿着铁棍的黄毛小混混急冲冲地走进了这个小巷子。

几个小混混举着棍子左右四下观望,一人道:

“哪有女人?靠,刚才那小子不会是诓咱们的吧?这里可是飞龙会的地盘。”

为首的小混混脸色惊疑不定,他命令道:“四下找找,看看是不是躲起来了。”

五个人分散开四处搜寻,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居然连个人影儿都没摸着。

“靠,那小子一定是忽悠咱们呢,撤。”

为首的混混头子眉头紧锁,领着几个小弟走了出去。

走出到路口,便见那个叫他们过来吓唬一个女子的男人还等在那里。

他们顿时一阵没好气。

见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蓝舟不禁一怔,眉头缓缓拧了起来。

“这么快?”

“呸,那巷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小子,你是故意忽悠我们的吧?”

混混头子冷冷地瞪着蓝舟。

“没人?”

蓝舟顿时拧起了眉头,然后,他的脸色不禁一变,大声道:“你们说什么?那巷子里没人?”

“呵,装什么装?小子,别以为你开着豪车就有多了不起!

那里可是飞龙会的地盘,那些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们啊,哼,真是晦气!”

混混们骂骂咧咧地走了,而蓝舟则愣在了原地。

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朝那小巷子里跑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两边都是老旧的民房,看着也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蓝舟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他四处都找了一遍,连一点特殊的痕迹都没有找到,脸色变的难看下来。

也许,她出了巷子,往幼儿园去了?

这般想着,蓝舟连忙返回路口,驱车往幼儿园赶去。




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轻颤。

脆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歪头对船船道:“妈妈受伤了,但是不严重,船船去冰箱里帮妈妈拿冰块好不好?”

船船看了阮玉糖一眼,连忙起身,‘咚咚咚’地朝冰箱跑去。

船船一离开,阮玉糖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锐利的眸光在阮玉糖身上扫了一遍,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

阮玉糖戒备地盯着他。

在她眼中,这男人无疑是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

别看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扑上来把他们娘俩儿给吃掉。

毕竟这五年,这个男人一直在通缉她。

墨夜柏眯了眯眼,朝前走了一步。

阮玉糖见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墨夜柏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这种胆量,五年前是哪来的胆子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抬头看了眼朝这边快步跑过来的小娃,还生下他的孩子?

“妈妈,我帮你。”

船船跑了过来,蹲下身,小手拿冰往她伤处放。

阮玉糖握住他的小手,道:“好,谢谢船船。”

烫伤在小腿和脚踝,阮玉糖倒是不避嫌,直接将冰敷了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惊的。

阮玉糖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明显是船船领进来的。

暂时,他应该不会对他们母子做什么。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她在思索后路。

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们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

“冰敷只是暂时缓解,你还是得去医院。”男人开口。

阮玉糖抬起头,凤眸漆黑,但或许因为疼痛,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加上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是弱小可怜极了。

“叔叔,你能送我和妈妈去医院吧。”船船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害怕。

阮玉糖侧头看向船船。

船船正望着男人,表情软糯又乖巧。

阮玉糖垂下了头,本欲阻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船船这副姿态,明显就是故意在向男人示弱。

可她了解船船,这孩子虽然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脾气特别的冷硬。

无疑,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却很聪明。

阮玉糖有理由怀疑,船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总不会是因为父子天性的。

就算男人是船船的爸爸,但阮玉糖知道,就凭这个男人追杀了他们五年,船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但是不论船船有什么打算,阮玉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船船。

男人对上船船那恳求的视线,又看了眼这偌大的屋子。

如果他不送她去医院,这对母子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境地?

柔弱胆小的女子,年幼无力的孩子。

男人的气息突然一滞,他沉默不发一言,却是直接弯腰将阮玉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这一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阮玉糖和船船都惊呆了。

阮玉糖浑身僵硬,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宽厚温暖,属于男性的气息,此刻霸道地将她包围。

但是,阮玉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的双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僵硬地悬在半空,丝毫也不敢碰触到男人的一片衣角。

“船船,跟上。”男人抱着阮玉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对船船说道。

船船看着男人的背影,小手慢慢握成拳头,悬于指缝间的一点红点,却慢慢被他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沉静清澈,却丝毫不见之前的软糯无害,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大雨哗哗的下,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夜,两大一小陆续上了车,无疑都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将一条毯子扔给船船,“去裹上,别着凉。”

男人快速地说完,便发动了车子。

阮玉糖惊讶的发现,男人竟然是自己开车,周围并没有保镖跟随。

说实话,她有些茫然。

她以为,如果男人发现了她,应该会派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拷问一番,再给她一个死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男人居然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要送她去医院。

想到这里,阮玉糖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事实上男人并不是要送她去医院,而是要把她和船船骗到他的地盘上,弄死他们?

在这样的雨夜,他就算真的把他们母子给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是要去医院的……吗?”阮玉糖试探地开口。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不然呢?”

阮玉糖不再说话。

她伸出手,握住了船船的小手。

还好,他的手不太凉,阮玉糖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几分。

船船感受到妈妈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了她。

“妈妈,疼吗?”

他声音软软地问。

小奶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男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话的孩子。

“妈妈不疼,伤的一点也不重。”阮玉糖温声安慰道。

船船点了点头,小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知道,妈妈一定很疼。

聪明的他虽然才四岁,但他却知道滚烫的汤洒在身上,一定会伤的很重。

是他把男人领回了家,才把妈妈吓到的。

他低落地垂下了小脑袋,心里难过极了。

阮玉糖看着他的小模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眯眼笑着问:“船船困了吗?困了就靠着妈妈睡一会儿好吗?”

船船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只想陪着妈妈。

阮玉糖往船船那边靠了靠,将孩子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子俩人紧紧地偎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对小可怜。

阮玉糖抬起头,看向前方开车的男人,却不防男人正透过后视镜,也正注视着他们。


船船抿紧了唇,看着男人没有说话。

而后,男人直接握着他的小手往另一个房间走去,“走,去看看你的房间。”

船船便迈着小短腿跟着男人去看他的房间。

阮玉糖静静地看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眼神微微有几分恍惚。

他们连背影都那么像,区别就是一大一小。

走到门口的一大一小突然都停下了脚步,两人同时转身朝她看了过来。

阮玉糖一愣。

那一大一小都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墨蓝色的眼眸里却都流露出同样的神色:

“你不一起去看看吗?”

“妈妈你也来。”

阮玉糖竟然奇迹般地看懂了这一大一小眼中的神色,她不由得莞尔一笑,抬脚走了上去。

墨夜柏看着阮玉糖脸上那抹笑容,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唇角也无声地勾了勾。

三人去了船船的房间,偌大的房间里装饰的十分分有童趣,各种各样的玩具摆在地上,最显眼就是一辆小汽车。

船船的目光粘在了那辆红色的小汽车上面。

他的眼睛流露出喜欢的神色,却抿着小嘴,矜持地没有立即跑上前。

阮玉糖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揉了揉他卷卷的头发,道:“船船喜欢小汽车吗?”

船船害羞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看向墨夜柏。

墨夜柏目光柔和,道:“船船喜欢就去玩,爸爸和妈妈在这里看着你。”

船船像是得到了允许,欢快地跑向了小汽车,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在了驾驶位上。

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男人的那句‘爸爸和妈妈’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掀起了一丝波澜。

突然间,他对爸爸这个称呼,多了一丝丝的好奇和向往。

小汽车在宽敞的卧室地面上来回行驶,阮玉糖和墨夜柏并肩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

船船将小汽车开到了尽头,又调转方向,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小娃娃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看上去可爱极了。

阮玉糖和墨夜柏的脸色此刻也不禁带上了浅浅的笑容,目光温柔。

不知怎么的,两人竟都看向对方,这一下目光对视,两人不禁都是一愣。

阮玉糖先一步别开脸,看向船船,男人的脸色不变,也看向船船。

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温馨。

唐伯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一过来,就看到了船船开着小汽车,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将他的心给软化了,他捂了捂心口,目光粘在船船身上好一会儿,这才移向阮玉糖和墨夜柏那边。

“家主,阮小姐,下面准备了上午茶,你们要不要带着小少爷下去吃一点?”

唐伯十分恭敬地问道,但是一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直往船船那边瞟。

墨夜柏对唐伯的小动作不以为然,只是对阮玉糖道:“我们下去坐一会儿,带上船船?”

阮玉糖点了点头:“好。”

这偌大的山庄里佣人并不多,相反,除了管家唐伯,和两名厨子外,这里居然没有别人。

蓝舟和楚湛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他们并不常在北城庄园。

吃下午茶的地方在一楼客厅的阳台上,这个阳台很大,周围点缀了一点小盆栽,洁白窗纱至上垂落而下,窗户半开,微风吹拂进来窗纱轻轻摇拽。

一张小圆桌放在阳台上,摆放着三把舒适的靠椅。

阮玉糖以为,会是唐伯这个管家将茶点送过来,但没想到,竟是一名妆容精致,身材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年轻女佣。

她穿着女佣装,端着一个托盘朝他们走了过来。

阮玉糖惊讶地看着这名女佣,只因为,这名女佣的眼睛并没有正常人该有的焦距,阮玉糖不由又看向她脸上和手上的皮肤。

很真的很像,但是细看,却能发现微小的不同。

似乎察觉到了阮玉糖的打量,女佣朝她看了过来,微笑的表情扩大,变成了只露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莉莉,以后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找我,这是我的连络器。”

她将一个白色的圆形小按钮递给阮玉糖。

阮玉糖接过,微笑:“好的,谢谢你,莉莉。”

“不客气。”

莉莉礼貌地微笑,然后看向船船,道:“小少爷,这是专门儿为你准备的小动物点心,希望你能喜欢。”

船船面前放着一盘五颜六色的小动物点心。

小兔子,小鸭,小羊,还有小蛇等。

船船抿起了小嘴,眼眸亮闪闪,他看向莉莉,道:“谢谢莉莉阿姨。”

小奶音软糯可爱,莉莉捂着胸口,还算正常的黑色眼眸,顿时浮现了两颗红色的爱心,逃也似地走了。

船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莉莉的背影。

阮玉糖也惊叹无比。

墨氏财阀不愧是华国最厉害的财阀,也是独一无二的财阀。

这样的高科技,也就只有他们做得到了。

“这是墨氏最新研发的一款智能机器人,她完全可以胜任佣人的工作。

除了莉莉,另外还有露西和张三,他们负责打扫庄园的卫生。”

阮玉糖眼中都是赞叹。

不过,莉莉和露西就算了,张三都出来了!

墨夜柏突然看向船船,道:“下次我让他们造一个外形和船船一样大的小机器人,叫它和船船一起玩。”

船船的眼睛‘锃’地一下亮了。

他目光异常明亮地看着墨夜柏,墨夜柏忍不住面露笑容,道:“如果船船叫一声爸爸,那么爸爸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还让船船亲自设计小机器人的外形,以及让船船自己给小机器人起名字。”

面对如此诱惑,船船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他小脸发红,纠结无比地看着墨夜柏。

最后,他求助地看向阮玉糖。

阮玉糖看了眼笑盈盈的男人,没有说话,却是微笑着摸了摸船船的头。

船船仿佛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同时得到了无声的鼓励。

妈妈说过,如果这个男人对他和妈妈好,他可以叫他爸爸的。

船船还有些害羞,看着男人望着他的目光,不自在抿了抿小嘴,最终还是轻轻地道:“谢谢爸爸。”

小奶音软糯又动人,那声爸爸,仿佛一片羽毛轻轻落下,落在了他的心上,叫他的心脏一阵酸涩,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阮玉糖这一耳光着实没有手软,唐静诗的脸顿时就被打偏了.

巨大的力道之下,她眼睛发黑,耳朵嗡鸣,甚至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打的后退几步,狼狈无比地摔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客厅里,正在忍受墨淑宁喋喋不休的楚湛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

正好看到了阮玉糖打了唐静诗的一幕。

哪怕隔着这么远,他依旧可以从二人的姿势上看出这一巴掌的力道十分恐怖。

而最让他在意的是,阮玉糖看向唐静诗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而目光不时向阮玉糖和船船看去的墨夜柏,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顿时二话没说,起身便朝外走去。

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嘲讽,他们倒要看看,阮玉糖和唐静诗对上,谁胜谁负?

墨淑宁这时也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惊呼一声:“诗诗……”

墨夜柏大步朝外走去。

墨淑宁也抬脚跟了上去,边走边念叨:“夜柏啊,这个女佣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还对诗诗动起手了?

这种人你可千万不能留啊!”

墨夜柏没理他,他大步朝阮玉糖走了过去。

在他看来,阮玉糖胆子那么小都动手打人了,一定是这个叫唐静诗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怎么回事?”墨夜柏走到阮玉糖的面前。

阮玉糖看了他一眼,眼眶发红,她将船船护在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她骂船船。”

顿时,墨夜柏沉了脸。

墨淑宁这时走了过来,她一边心疼地查看唐静诗的情况,一边叫骂着朝阮玉糖扑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女儿,我今天绝对饶不了你!”

说着,她抡起了巴掌就朝阮玉糖挥了下去。

阮玉糖低头,只管往墨夜柏身后缩。

墨夜柏眼神一冷,终于忍无可忍。

他看向蓝舟和楚湛。

蓝舟不敢违逆墨夜柏的命令,上前将墨淑宁给制住了。

墨淑宁顿时一懵,大声质问道:“夜柏,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夜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如看蝼蚁。

而蓝舟拎着她的手,一点也没留情,力道大的墨淑宁脸色一阵发白。

“妈妈……”

唐静诗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是一看眼前的情形,她就脸色大变。

她正待说什么,墨夜柏就给了楚湛一个眼神儿,道:“把她们轰出去,以后不允许她们踏入北城庄园一步!”

唐静诗懵了。

回过神来后,她不禁开始挣扎起来。

“夜柏哥哥……

啊!你放开我,为什么轰我走?

夜柏哥哥,我做错了什么?”

唐静诗怎么会甘心,一边楚楚可怜的看着墨夜柏,一边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楚湛的控制。

“堵上她的嘴,真吵!”

墨夜柏面无表情地命令,这个女人吓到糖糖和船船了,他们一个胆子小,一个还是个小娃娃,哪里受得了?

唐静诗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那个佣人先动手打她,她只是和那个小杂种说了一句话而已!

唐伯上前,迅速将一块抹布塞进了唐静诗嘴里,动作十分利落。

“唔唔唔……”唐静诗还在挣扎。

“把这个女人碰过的东西都清理掉。”墨夜柏再次开口,却是对两名机器人女佣道。

机器人女佣领命而去。

而墨淑宁被蓝舟制住,此刻脸色铁青。

听到墨夜柏这一系列的命令,她气的险些晕了过去。

但是今天,她就是赖也要赖在这里。

来之前,她本来以为这次会很顺利,但她真的没有想到,她的一切行动都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变成了这种结果。

不,她不甘心,她一定不能被赶走,一定要留下来。

她突然看向阮玉糖,对,只有求她了!

只要她求了这个女佣,这个女佣不答应,墨夜柏一定会认清这个女佣恃宠而骄的真面目。

而被墨夜柏护在身后的阮玉糖,在对方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挑了挑眉,眼底闪过戏谑。

果然下一刻,墨淑宁就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这位小姐,求求你了,是我和诗诗不对,不该对你失礼,你看在我们家对老家主有恩的份儿上,替我们向家主求求情吧……”

阮玉糖:……

这女人果然脑子有病。

她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女士,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想,你应该联系一位精神科医生?”

墨淑宁:……

众人:……

墨夜柏唇角翘了翘,他觉得这个小女人真是可爱极了。

“把她们丢出去!”面对墨淑宁母女,墨夜柏就冷了面色。

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拎着人走了。

将人扔出大门外后,两人不顾这对母女的尖叫哭求,直接将大门关上了。

蓝舟冷笑:“墨淑宁女士,这些年先生对你们家的好,足以抵消墨启荣先生当年对老家主的救命之恩。

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什么意思?

墨淑宁和唐静诗呆住了。

可是,蓝舟和楚湛已经离开了。

唐静诗和墨淑宁母女俩回过神,只看见紧闭的大门。

顿时虚脱般地一屁股坐倒在地。

尤其是唐静诗,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一时间,愤怒,屈辱,委屈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眼泪‘啪哒啪哒’往下掉,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暴戾的恨意。

她是家里的小公主,她该拥有最好的,那个叫糖糖的,凭什么跟她比?

她才应该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女孩,而不是被这样狼狈地赶出来,叫别人看笑话。

而墨淑宁,这些年被人捧习惯了,乍然被人这么对待,心中的落差简直无法形容。

“妈妈,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静诗无措地看着墨淑宁:“刚才那个护卫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夜柏哥哥以后不管我们家了吗?”

墨淑宁眯起了眼睛,“不管我们家?那怎么可以?

你外公可是救了老家主的命,我们家对主族有大恩,他们不能不管我们。

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女佣……”

说到这里,墨淑宁阴狠地眯起了眼睛:“哼,不过就是一个玩意,她也配留在家主的身边?”




但是犹豫了一下,阮玉糖终是沉默了下来。

布布的事情,不着急……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阮玉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因为她发现她的房间,从旁边的主卧,搬到了墨夜柏的房间里。

阮玉糖:“……”

墨夜柏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还有了孩子,睡一起没问题吧?”

阮玉糖:“……”

这个男人还真是虎啊。

见她不说话,一脸呆滞无语地看着自己,墨夜柏挑了下眉,道:“五年前,你可是大胆主动的很,怎么现在反而胆怯了?”

阮玉糖惊讶地看着他,问:“墨先生,你是想让我……像五年前那样对你吗?”

墨夜柏:……

他的耳朵悄悄地变红了,脸色却更加严肃,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觉得你应该对我换个称呼。”

阮玉糖沉思了一下,唤道:“夜柏。”

墨夜柏紧绷成直线的唇角微微上翘。

和她相处总是很舒服,她总是会让他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放松。

他又道:“你不用像五年前那样对我,现在,我会主动。”

阮玉糖懵了一会儿,当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她不禁笑了。

她漂亮的凤眸弯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声音仿佛带着撩人的小钩子:“真的吗?”

墨夜柏一双耳朵红的滴血,表情却极其郑重:“真的。”

就像是在说十分严肃的话题。

阮玉糖忍俊不禁。

她道:“好吧,那就让我看看夜柏你的表现。”

她转身进了浴室。

墨夜柏俊脸微微透出一抹红晕,看着女子的背影,却也颇具攻击性的微微眯起了眼。

他总不能叫她小看了自己。

他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

这一夜,两人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了极致的快乐。

两人非常契合,这是出乎他们的预料的。但是无疑,第二天早晨,墨夜柏看向阮玉糖的目光更加炽热了。

阮玉糖今天有些腰酸腿软,颇有些气怒地没有看他。

倒不是气怒他昨晚的凶猛,而是觉得自己败给了他十分没面子。

不行,今晚她一定要找回场子。

吃完早饭,阮玉糖送船船去幼儿园。

至从出了蓝舟楚湛那件事后,接送船船的事情,阮玉糖就不再想用别人当司机。

她左右无事,宁愿亲力亲为。

阮玉糖将船船送进幼儿园时,没有发现,对面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里面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西雅和阮父。

赵西雅上次在阮玉糖手中吃了亏,早就想要寻找机会报复回去。

可是结果发现,她居然连阮玉糖的行踪都摸不到。

关于她的信息,她丝毫也无。

而就在之前,好竟然意外发现,阮玉糖居然送一个孩子进了幼儿园。

赵西雅无暇思考那个孩子和阮玉糖是什么关系,她只是兴奋地道:“爸,你看,阮玉糖,终于找到她了。”

阮父听到赵西雅的话,立即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了阮玉糖。

阮玉糖穿着一身经典款的米色长风衣,长发披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洒脱不羁的气息。

人还是那个人,却变得与从前完全不同。

从前的阮玉糖就如同被套上了项圈的野兽,本性被束缚在内,而现在,她完全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只是看上一眼,便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阮父的脸色变了变。

他甚至有一瞬间,在心底生出了一个念头:真千金到底是真千金,不是雅雅可比的……

可是这样的念头只是在心中微微打了一个转儿,便被他抛之脑后不见踪影。

他的雅雅才是最优秀的。

“爸爸,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回来报仇的,你是不知道她那天有多可怕。我觉得她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她毫无顾及,爸爸,我怕……”

赵西雅看见阮玉糖,脸色有些发白,柔弱地对阮父说道。

阮父听到女儿担忧害怕的声音,盯着阮玉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狠戾,他温声安慰道:

“雅雅别怕,有爸爸和妈妈在呢。她不会成为你的威胁,爸爸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五年前她既然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就不该活着……”

“爸爸……”赵西雅惊慌地喊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五年了,阮父的身上穿着好几万块的西装,家里也换住了大房子,阮母也是名牌加身。

他们十分骄傲,因为,他们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全亏了他们的亲生女儿赵西雅。

赵西雅时不时地给俩人一笔钱,这五年来,阮家夫妻的生活可谓是天翻地覆。

虽然不能与赵家这样的人家相提并论,但是他们却是普通人中的富豪,这样的生活,他们十分的满足。

只要赵西雅永远都是赵家的大小姐,那么,他们的好日子就永远不会结束。

夫妻俩体会到了好处,对赵西雅更是宝贝的不得了,而阮玉糖,他们早就忘了这么个人。

赵家人也不提阮玉糖,仿佛阮玉糖从未出现过。

赵家和阮家两家人的心目中,只有赵西雅。

赵西雅是两家人的小公主,宝贝的不得了。

而今,阮玉糖的突然回归,简直叫阮家人措手不及。

“趁着赵家人还没有见到她,我们得让她消失。”阮父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西雅连忙道:“爸爸,杀人是犯法的,我们把她赶出帝都就好了,阮玉糖死了没什么,万一连累爸爸就不好了。”

她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以退为进……

果然,阮父闻言心中酥软成一团,女儿太过贴心,叫他怎么忍心让她受到伤害呢?

他更加坚定了弄死阮玉糖的决心。

他道:“雅雅乖,这件事情爸爸心里自有盘算,你不用操心了。”

赵西雅乖巧地点了点头,垂下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其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阮家父母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

但是阮玉糖回来后,她又十分庆幸地觉得,自己供养了他们五年是值得的。

就比如此时,只要她愿意,他们随时都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一把非常趁手的刀。

“雅雅,你见过她身边那个小孩子吗?”阮父突然问。

赵西雅摇了摇头,道:“上次没见过那个孩子,刚才是第一次见,爸,你说那个孩子是哪来儿的,该不会是阮玉糖生的吧?”

阮父想了想,道:“有可能。五年前,你妈给她喝下去的药,除了找个男人,绝对没有其他办法。

她当初消失了一晚上,一定是和哪个野男人鬼混,那个孩子,没准儿就是当时怀上的野种……”

赵西雅喃喃自语道:“她都已经有孩子了,若是江宸知道她有孩子,一定不会再多看她一眼的。

爸你知道吗?江宸喜欢阮玉糖,他看上阮玉糖了!

如果他知道阮玉糖有个野种,他就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我要告诉江宸。”

阮父的脸色一变,“雅雅,你说什么?江宸居然喜欢阮玉糖?”

在他看来,女儿终究不是赵家亲生的,当有一天,赵家万一想开了,不认女儿了,夫家才是女儿真正的依靠。

嫁入豪门,成为豪门太太,女儿的地位才真正的稳固了。

所以,江宸这条路,绝对不能受到阻碍。

女儿必须嫁入江家,成为江家的少夫人。

他越发坚定了除去阮玉糖的决心。

赵西雅无声地勾了勾唇,这下,阮父必定是坚定了除去阮玉糖的决心。

不用她做什么,阮家夫妻这两把好用的刀,就会帮她办成一切。

……

下午幼儿园放学,阮玉糖提前半个小时就已经出发了。

离幼儿园还有一千米的时候,路过一个拐角,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

那车看到阮玉糖的车,并没有减速,反而越发疯狂地朝她撞了过来。

阮玉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车是疯了吗?还是说,司机酒驾了?

但是当那车撞过来的瞬间,阮玉糖看到了车里阮父疯狂狰狞的双眼……

阮玉糖沉默了。

她没有躲,更没有减速,反而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朝对方的车对反撞了过去。

阮父觉得阮玉糖一定是受惊之下把油门当刹车了。

他丝毫不慌,他的车可是经过改造的,十分坚硬,一定能将阮玉糖撞死。

阮父得意扭曲地看着对面车里的阮玉糖。

可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因为他突然觉得,阮玉糖的表情太不对劲儿了。

她的面上丝毫没有惊慌之色,相反的,她那双漂亮的凤眸,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就仿佛在说:“你想撞我?好啊,那就看看谁的车更硬!”

阮父意识到,对方并不怕他……

雅雅说的没错,这个阮玉糖就是个疯子。

但他此时也并没有慌,因为他对自己改装过的车子十分有信心,这种时候,自然是谁的车更硬,谁就是赢家。

这样的想法刚一闪过,阮父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冲撞力朝他袭来。

下一刻,他的身体在剧烈的撞击中狠狠颠簸,车头被撞的凹陷下去,而阮父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昏倒前,他突然看到了阮玉糖光洁如新的车身,这样巨大的撞击力下,阮玉糖的车,居然连一丝刮痕也没有留下。

而阮玉糖,从始至终,都是四平八稳地坐在车里,丝毫没有被这巨大的撞击力伤到。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是没容他多想,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阮玉糖倒车,打方向盘,飞快离开了原地。

这里没有监控,这也是阮父为什么选在这里对她动手的原故。

阮玉糖心情很好,哼着歌,若无其事地继续前往幼儿园。

阮父要杀她,她不意外,她早就料到赵西雅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对方不仁,就别怪她也以牙还牙。

而阮玉糖不知道,因为阮父的耽搁,幼儿园放学了,阮玉糖还没有到。

但是有人却先到了。

先到的那个人,是阮母。

阮母拿着船船的照片,在一群小朋友中间发现了船船。

船船站在原地东张西望,明显是在寻找妈妈的身影。

可是,别的小朋友都找到了家长,只有妈妈还没有来。

船船一点也不着急,他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而就是这个时候,阮母上前与他说话了。

老师戒备地看着阮母。

阮母笑容温和,她慈爱地看着船船,和老师说话:“老师,您是这孩子的老师吧?我是这孩子的外婆。”

老师诧异。

但是戒备不减。

这家幼儿园是墨氏的,在这里读书的孩子,都是与墨氏有关的贵族子弟。

船船自然也不例外。

老师的素质也非同一般,她当然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轻易接近孩子。

所以,老师将船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地不让阮母靠近孩子。

阮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老师管的可真宽。

既然老师这里无法说动,那就只能从这个孩子身上直接下手了。

她表情失落地看着船船,道:“宝宝,我真的是外婆呀,你妈妈没有跟你提起外婆吗?”

船船冷漠地看着她。

阮玉糖当然有和他们提过这个女人,他们也查过这个女人的信息。

这个女人掉包了妈妈和她的女儿,居心叵测,后来还陷害妈妈,是个坏人!

“船船宝贝,你能叫我一声外婆吗?”阮母还在打感情牌,企图打动这个孩子。

船船沉稳的小表情不禁流露出一丝鄙视。

这个女人自己蠢,把自己也当蠢货了吗?

老师也有些无语地看着阮母,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就听身后的船船道:

“老师,这个女人是个骗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妈妈说她没有妈妈,所以,我也没有外婆,她说不定是想拐卖小孩儿,或者是想绑架我。

老师,您能帮我报警吗?”

此言一出,阮母和老师的脸色都变了。

阮母惊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外婆?我真的是你的外婆啊,你妈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连自己的妈也不认了,就算我不是她亲生的母亲,她也不至于如此狠心……”

老师不听她都说了什么,这个女人虽然一身名牌,但是言谈举止却与他们这个圈子完全不搭界,说不定真像船船说的那样,是个居心不轨的。

老师当即拿出手机报了警。

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阮玉糖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墨夜柏蹙眉,“你在嫌弃我。”

阮玉糖:……

对,她的确是在嫌弃他。

别人或许会挤破头都想嫁给他,可她现在只觉得他麻烦。

墨夜柏抿了抿唇,表情沉默。

他此时的表情,简直和船船无可奈何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阮玉糖眨了眨眼,突然就笑出了声。

其实,不说他身后的那堆麻烦,他这个人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只能说,阮玉糖这是爱乌及乌。

“我带你去玩。”

墨夜柏见她笑,也不禁柔和了面色。

他是诚心想和她培养感情。

“去哪里玩?”

“带你去骑马。”

阮玉糖一愣,骑马她还从来没有过。

他们来到了一家俱乐部。

这里有着各种血统的宝马,还有一个很是壮观的马场。

俱乐部里的人不多,零星看到的几个,穿衣打扮都是非富即贵的,

阮玉糖和墨夜柏进去,墨夜柏到休息室去换装,阮玉糖先出去的。

她到了马场中,里面的人看到了她,他们的目光像是雷达一般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后,就收了回去。

有两名俱乐部的男人从后面迎了出来,道:“小姐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吧!”

阮玉糖点点头。

那两人目光略有几分轻蔑,这种一看就是有人钱包养育的情妇,其中一人道:“那你到旁边,去牵18号马匹吧。”

阮玉糖看过去,那是一匹黑色的大马,一看就野性难驯。

“我叫李诚,是俱乐部的驯马师。小姐,你跟我来,跟你一起来的人呢?”

“他一会儿过来。”阮玉糖道。

他在这个俱乐部工作了有七八年了,来骑马的基本都是上流贵族。

见阮玉糖没有报上金主的名号,心里便断定,她身后的人应该只是普通的有钱人。

“李诚,这位大美女是哪位小姐呀?”

迎面走出来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个短发女子和李诚打招呼。

李诚顿时堆起满脸的笑容:“王小姐,结束了啊!今天跑得怎么样?”

“输给墨思思和林静一程。”

这么说着,她打眼看了阮玉糖一眼,嘴角勾起个玩味的笑容:“这位小姐看着眼生啊。”

阮玉糖没有说话。

“哦,对了,思思的妹妹也来了,她也是新手,我看李诚你不如一起带吧,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

她说着,就朝后面刚走过来的一个少女招了招手。

少女叫墨音音,见状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眼中满是好奇。

“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嘛,交给我了”李诚拍拍胸脯道。

“思思和音音的爸爸可是在北斗集团工作的。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那短发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心说这啥人啊,管的真宽。

到了马棚那边,李诚将里面的一匹小白马牵了出来,对墨音音讲解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阮玉糖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被晾在一旁。

“刚刚我讲的你都听了吧,你和墨小姐一起去吧。”

李诚回过头,对阮玉糖敷衍地说道。

阮玉糖的目光冷了冷,她看着这两匹马,自己那匹明显是还未驯服的野马。

而墨音音那匹,却是已经驯服,并且是适合女孩子骑乘的小白马。

那匹小白马性格温和,而自己面前的那匹黑色大马则是一身桀骜,此刻正不耐烦地甩蹄摆尾,鼻孔里不断喷着粗气。

阮玉糖面色冷冷的。

这时那短发女子戏谑地道:“这位小姐,看你也是新手,这样正好,你和音音正好作伴。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吧,趁着金主没过来,你先练练马术。”

阮玉糖的脸色铁青一片,她长的就那么像情妇吗?

和短发女子一起的那两名女子也都戏谑地瞧着阮玉糖。

阮玉糖不想和这种小人物计较,她反而歪头打量那匹黑色大马,眼中浮现一丝好奇之色。

她上前,想要拍一拍这匹马的脑门儿。

结果,一看她靠近,这匹性情桀骜的大马便给她喷了个响鼻。

阮玉糖动作一滞,然后强硬地一巴掌拍了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黑马毛茸茸的脸上摸了一把。

这马的性格虽然野的很,但是一身的皮毛却是油光水滑的,摸上去手感十分的带劲儿。

阮玉糖享受地眯起了眼眸,在大黑马发飙之前飞快地收回了手。

一旁,李诚和那几个女子见阮玉糖和大黑马的互动,眼中都流露出轻蔑看好戏的神色。

看这位小姐的举止,应该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土包子,就连她那个金主,估计也就是个暴发户。

阮玉糖无视几人的视线,只是盯着面前的大马,这马似乎对她格外不满,此刻正不善地瞅着她。

阮玉糖勾了勾唇,心中反而对这匹马生出了几分喜爱,然后她目不斜视地对李诚道:

“你们这俱乐部,都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把还未驯化的马匹给客人骑,若是出了事故,你们负得起责?”

李诚笑了笑:“小姐您说的哪里话,这匹大黑马是我们俱乐部最威武漂亮的一匹马了,他肯定是被驯服过了的,一般情况是不会出事的。

只有一些非常不擅长骑马的客人,才会偶有受伤。”

阮玉糖淡淡道:“这么说来,若是客人出了事,倒是客人的错了?”

李诚皮笑肉不笑,“您说的哪里话,一般情况下,我们这里很少出事故。”

当然,就是出了事故,他们也摆得平,他们的靠山可是墨家。

没错,这家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就是墨家人。

李诚有恃无恐。

“还骑不骑了?你不骑我骑了啊!”

一旁牵着小白马的墨音音这时不耐烦地催促了。

李诚见状,连忙道:“哎呀,耽搁了音音小姐的时间了,骑,咱们现在就骑。”

说罢,李诚便不耐地对阮玉糖道:“这位小姐,你还不跟上!”

阮玉糖双手环胸,淡淡地睨了李诚了一眼,那眼目光里的冷意,叫李诚一脸的不耐烦变成了不自在。

阮玉糖指了指大黑马,道:“你要是骑着这匹马跑一圈,我就骑。”

李诚的脸色立即变了。

“小姐,这匹马是给客人准备的……”

阮玉糖没说话。

“不会骑就别来啊,土包子!”墨音音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转身便牵着小白马朝着马场中走去。

李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并且殷勤地说道:“音音小姐,您小心点儿,这马虽然驯服了,但您还是要小心一些……”

然后,他又横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阮玉糖一眼,骂道:

“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能跟音音小姐比吗?”

短发女子三人也都看不上阮玉糖,在她们眼中,阮玉糖这种人连与她们说话都不配。

“我们走吧,去那边的休息厅里坐一坐。”三人看也没看阮玉糖一眼,结伴离开了。

原地,只剩下阮玉糖和那匹大黑马大眼瞪小眼。

没有了碍事的人,阮玉糖越看这匹高大英俊的黑马越喜欢。

她朝它勾了勾手指,道:“大黑,带我跑一圈,闪瞎那些狗东西的眼好不好?”

大黑马不屑地朝她喷了个响鼻,两管白气从鼻孔里冒了出来,格外嚣张。

阮玉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这匹大黑马在翻白眼,它似乎对自己十分不屑。

阮玉糖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清悦爽快的笑声叫大黑马的耳朵抖了抖,似乎不明白这个人类为啥笑的这么傻。

就在这时,阮玉糖走上前,抬起一只手放在了大黑的背上。

大黑下意识地就想抬起蹄子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来一下。

但是,它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四蹄如同灌了铅,竟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它暴躁起来,拼命地甩动尾马想要挣脱,看向阮玉糖的目光透出一丝强烈的敌意和倔强。

阮玉糖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它,放在它背上的那只手,却是如同山岳一船沉觉。

阮玉糖道:“大家伙,连豹子都得在我手底下变成乖猫猫,更别说是你了!”

大黑马的性子十分烈,他挣扎的更加厉害。

阮玉糖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大黑马的背上,并且一翻身,跃上了马背。

大黑马嘶鸣一声,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将骑在它背上的人类甩下去。

然而,阮玉糖宛如粘在了它的身上一般,任它怎么甩也甩不下去。

她牢牢地抱着它的脖子,身体前倾,同时一夹马腹,马儿受到刺激,顿时仰天嘶鸣一声,一扬四蹄就飞奔出去。

它宛如离弦的箭,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正耐心指导墨音音骑马的李诚,只觉得一股狂风从耳边刮过,紧接着,他便看到那一人一马飞离原地,瞬间跑远了。

李诚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真敢骑着那匹大黑马,而且,看刚才一闪而过的情形,那个女人居然什么防护也没有做。

李诚突然有些慌。

俱乐部背景再硬,但是出现人命终究不是好事。

墨音音骑在小白马身上,看到刚才的一幕,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个女人真会骑马啊?别一会儿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残了!”

然而李诚也明白,如果真的从马背上摔下来,肯定不止是残,说不定会被马蹄踏死。

李诚终究是有些不淡定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人。

偏在这时,墨音音斜了他一眼,不耐地道:“快点儿啊,你不是要指导我骑马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人来。”

李诚一想到墨音音的父亲在北斗工作,他不敢得罪这样的大小姐,立即将阮玉糖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一脸讨好地去给墨音音牵马。

而阮玉糖此时的感觉简直就是一个爽字,这大黑马跑的飞快,她长发被狂风吹的乱舞,绷成直线。

她的身体在马背上颠簸,虽然颠簸的有些难受,但是她却更加享受这种策马奔腾的感觉。

这才叫真正的骑马,马儿飞奔入了俱乐部附近的小道上,小道两边是茂密的树林,树影在飞快的后退。

她活着的前二十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爱冒险,并且喜欢追求疯狂刺激的性格。

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或许压抑了她的本性,直到她被师父们救下,学了一身的本领,也许是有了一些资本,她沉睡在骨子里的本性,便渐渐的苏醒复活。

她喜欢做一些看似危险的,足够刺激的事情。

她向往着自由,她喜欢这匹狂野难驯的马儿,正如她自己,她也向往这样的自由。

一时间,她反而不想驯服这匹大黑马了,它天生就应该是自由的,而不应该被谁驯服,成为马场中众多温和的马儿之一。

她喜欢这匹马,她觉得它和她太像了。

前方是一片断崖,阮玉糖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趴在马儿的背上,对它说:

“喂,你不会想带着我一起跳下去吧?那这样话咱俩就要死在一起了啊!

不过那样也很好啊,你就要永远和我作伴了!”

她并不害怕,但是她也没有疯狂到想死,而离那处断崖还有三丈处的地方时,阮玉糖就打算强行改变马儿的方向。

但她也没有想到,与此同时的,马儿居然一仰前蹄,生生在断崖三丈处停了下来。

阮玉糖有些惊喜,她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马儿头顶的鬃毛,笑道:“大家伙,好样的,我还真以为你不要命了呢!”

马儿傲娇地甩了甩头,将阮玉糖的手甩开,却并不像之前对阮玉糖那么排斥。

阮玉糖眯了眯眼,敏锐地发现它的态度略有软化。

回去的时候,大黑马依旧跑的特别快,但是相较于之前的愤怒暴躁,它此刻虽然跑的快,但却很稳。

阮玉糖放开了双手,只用双腿夹着马腹。

她舒展双臂,做出迎风飞翔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痛快。

此刻马场之中,在李诚的保护下,墨音音正骑着小白马‘哒哒哒’地在马场中小跑。

墨音音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李诚骑着另一匹马守护在一侧,时刻戒备以防万一。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大黑马宛如一道闪电飞奔而回,墨音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李诚则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真命大,不过没闹出人命终究是好的。

但他的脸色沉了沉,有些莫名的不爽。

“呵,我还以为她摔死了呢。”墨音音不屑地道。

眼看着大黑马就要从旁经过。

墨音音眼珠一转,突然甩动手中的马鞭,神情促狭地朝大黑马的方向甩了过去。

嘶~

大黑马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的长嘶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好一阵儿都没能缓过来。

而骑在它背上的阮玉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变了脸色。

阮玉糖脸色一寒,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不待大黑马前蹄落地,阮玉糖便眼中寒芒一闪,暗中使力,调转马头,一夹马腹,朝着墨音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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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可却突然出声,道:“园长,要不我带他们去吧!”

墨允心道墨玉可是女性,由她带着阮玉糖和船船去更合适,略一犹豫,便应了。

墨夜柏没有跟着去,就坐在办公室里等阮玉糖和船船回来。

墨玉可踩着五公分的鞋跟‘塔塔塔’地快步走在前方,走了一段路,发现了阮玉糖和船船并没有跟上来。

她转身一看,阮玉糖和船船竟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离她很远一段距离。

墨玉可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这个女人就不能走快一些吗?

真是给人做了情妇,连路都走不快了!

她站在原地等了半晌,阮玉糖和船船才追了上来,她眼中闪过不屑,阮玉糖道:“不好意思,小孩子走不快。”

墨玉可道:“没事,我们继续,我以为小朋友都喜欢蹦蹦跳跳的玩。”

说罢,她看了船船一眼,似乎是嫌弃船船没有小跑着跟上大人的步伐。

阮玉糖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这次,墨玉可也放慢了一些脚步,但却不是因为体贴小朋友,而是为了八卦。

“阮小姐……对吧?你跟了家主几年了?”

轻慢的询问和认真的询问,听口气都能听出来。

阮玉糖发现这位副园长似乎有些看不起自己,并没有配合对方八卦自己的意思,只是淡淡道:

“副园长,这是我的私事,和幼儿园没关系的,对吧?”

墨玉可一怔。

这位阮小姐还真是有意思,性子挺厉害的啊,似乎不是省油的灯。

也是,能成为家主的女人,对方一定不简单。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不知道阮小姐以前在哪里高就啊?

当然,小朋友家长的工作,也从另一角度决定了小朋友的家庭环境,父母的素质,也会对孩子造成巨大的影响。”

这话就有些深意了。

阮玉糖也不想与她客气,她觉得这位副园长不单单是看不起自己,而是有些故意找茬儿了。

阮玉糖神色更淡,道:“副园长是认为墨夜柏会对孩子造成不良的影响吗?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墨玉可嘲讽地勾了勾唇,呵,还真会转移话题,她揪着不放:“阮小姐,我问的是你!”

阮玉糖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墨玉可看了她一眼,冷笑:“阮小姐,虽然能跟在家主身边,并且生下了家主的孩子,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是,你身为孩子的妈妈,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和作风。

孩子的家长不止有爸爸,还有妈妈,你要给他树立起良好的形象。”

“副园长,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们好好带路,那你就回去吧。

我们自己可以到处逛逛。”

阮玉糖直接开口撵人。

“呵!”墨玉可闻言,竟是轻嗤一声,“阮小姐的架子可不小啊,看来,一定很受宠!”

阮玉糖的脸色黑了黑,她怀疑这个女人的脑子有病。

“妈妈,我不喜欢这里。”船船突然出声,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他看了墨玉可一眼,道:“妈妈,我们回家吧。”

阮玉糖蹲下身,看着船船沉静的眉眼,微微一笑:“好。”

说罢,他们看也不看墨玉可一眼,母子二人便牵着手原路返回了。

墨玉可愣了一下。

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看着那母子二人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这种不知轻重的母亲,任性妄为的孩子,显然都上不了什么台面,这样的人,家主想必也不会多么看重他们。

回到了办公室,墨夜柏微微惊讶,“这么快?”

阮玉糖没有说话,船船也没有说话。

倒是后脚跟进来的墨玉可直接开了口:“家主,这位阮小姐是哪个家族的千金?脾气还真不小。”

她的父亲是北斗的高层,她在墨夜柏面前,自认为要比阮玉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情妇要高人一等,因此讲话没有丝毫顾忌。

墨夜柏抬起头,望着办公室外宽阔的绿草地,墨蓝色的眸子缓缓变的幽深:“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淡。

墨玉可没有察觉到异样,轻笑一声道:阮小姐这样的脾气,可不适合教导孩子,会把孩子带坏的。

怎么说也是家主您的孩子,身为他的母亲,阮小姐非但没有树立起良好的形象,还支持孩子任性妄为,这可是会误了孩子的啊。

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

像阮小姐这样的人,时时刻刻出现在孩子成长的时间里,会给他造成极不好的影响。”

一旁的墨允已经听傻眼眼了。

就是带小朋友熟悉一下幼儿园的环境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这种地步了?

他平时看副园长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这回这么鲁莽?

墨允紧张地看向墨夜柏,生怕他会突然发火。

就算这位阮小姐生了家主的孩子,可也架不住墨玉可这样说三道四,带坏小孩子这样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再受宠也架不住啊!

万一未婚妻的位子就这么一下给变没了,这位阮小姐岂不是得冤死?

墨夜柏盯着墨玉可,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立身不正,是很容易带坏小孩子的。”

墨允脸色一变。

墨玉可唇角勾了勾,显然,家主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她怜悯地看了阮玉糖一眼,很快,这位阮小姐,不仅会失去家主的宠爱,说不定连孩子的探视权都没有了。

墨夜柏起身,看着阮玉糖和船船,道:“我们先回去吧。”

阮玉糖和船船沉默地跟在后头。

阮玉糖的心情很糟糕。

来时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望。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

船船也沉默地靠在阮玉糖的怀里,十分的安静。

车子驶到北城庄园外,墨夜柏突然开口,道:“我们结婚吧。”

只有给他们名正言顺的身份,不论是阮玉糖,还是船船,才不会因为身份问题而吃亏。

然而阮玉糖却沉默了。

墨夜柏的提议太突然了。

墨氏家大业大,成员复杂,阮玉糖开始犹豫,嫁入这样的家族,她将面临着什么?

而船船,身为他唯一的儿子,又将面临什么?

阮玉糖低垂着头,似在沉思。

车内的气氛一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墨夜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许给这对母子,都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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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夫妻将她养大,视她如亲生,可是她却只是为了赵家的荣华富贵,就六亲不认,这般冷酷无情,真是叫人心寒。

再看雅雅……他们雅雅善良温柔,那个白眼狼给她提鞋都不配!

两相一对比,他们根本就不用选择。

“我送方姨去医院。”赵明爵对父母说一声,就带头朝外走去。

路过阮玉糖身边,他目光冰冷地扫了过来:“你跟上。”

阮父在赵西雅的帮助下,已经将阮母背了起来,跟在赵明爵的身后往外走。

阮玉糖也不打算再在阮家多留,跟着朝外走。

而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赵西雅却是眼中精光一闪,高跟鞋突然一歪,整个身子都朝一边倒去。

“雅雅小心!”

赵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一声。

而赵西雅的手下意识地一阵乱挥,突然,‘撕拉——’

阮玉糖的裙子被撕破一大片布料。

赵西雅手里握着撕下来的一大块布料,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玉糖裸露出来的那块皮肤。

白皙的皮肤上,满满暧昧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

“阮小姐,你,你昨天晚上……”

赵西雅似乎是被吓坏了,呆呆地呢喃出声。

“雅雅,你有没有事?”

赵夫人和赵沛然这时也都急匆匆地跑上前来,前面的赵明爵也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

“爸爸,妈妈,我没事,可是阮小姐她……”

顺着赵西雅的视线,赵家众人都看到了阮玉糖身上的那些难看的痕迹。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赵沛然和赵夫人的脸色瞬间无比难看,赵夫人更是一把捂住了赵西雅的眼睛:“雅雅别看,脏。”

赵西雅把头埋在赵夫人的怀里,愧疚地说:“妈妈,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脚崴了一下,不小心抓破阮小姐的衣服,也不会……”

“雅雅,这怎么能怪你?是她自己不检点,大学还没毕业,就、就——”

‘就玩这么疯’的话,赵夫人说不出口,可是,她看向阮玉糖的眼神不禁十分厌恶。

赵沛然也没眼看,赵明爵的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是不加掩饰。

赵西雅从阮夫人怀里抬起头,道:“妈妈,我上楼给阮小姐拿一件衣服,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说着就往楼上走。

可是突然,阮玉糖出声:“等等。”

赵西雅转身,状似不解地看向阮玉糖,她以为,她会从阮玉糖的脸上看到慌张和羞耻,以及狼狈。

可事实上,阮玉糖的脸色却是一片平静,就宛如眼前这不堪的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赵西雅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都不觉得难堪和羞耻吗?

她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如此平静?

她为什么如此平静?

“你刚刚崴到脚了?”阮玉糖声音很轻,还有些冷。

“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把你衣服弄坏了,阮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上楼……”

“不必了。”

阮玉糖打断她,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脚踩住了赵西雅的脚,狠狠一碾。

赵西雅顿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

赵沛然和赵夫人都惊呆了。

背着阮母的阮父也惊呆了。

就连阮父背上装晕的阮母,都险些吓的醒过来。

唯有赵明爵眼疾手快,他飞快的闪身上前,大手一把揪住了阮玉糖的后衣领,将她狠狠往后拖拽。

可是,阮玉糖却是也发了狠,她死死揪住赵西雅的衣服,一拽一推之间,只听又是‘撕拉’一声,赵西雅的衣服也被扯下来一大块布料。

而赵西雅先是被踩脚,后是被狠狠地一拽一推,整个人都狠狠地向后倒去。

“啊——”

她又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被阮玉糖用力碾过的那只脚的脚背,此刻高高的肿起。

而她的脚脖子在摔倒的时候,真的崴了。

赵西雅疼痛无比,狼狈地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雅雅!”

赵夫人尖叫一声,朝赵西雅扑了过去。

一旁,阮玉糖已经被赵明爵拉扯到了一旁,用力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

阮玉糖脚步几个踉跄后,堪堪站稳。

然后,再抬起头时,她一直淡漠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邪冷的笑意。

她唇角微勾,凤眸邪肆,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冷和魅。

“假装脚崴了,何必?我让你真的崴了多简单!”阮玉糖盯着赵西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你这个疯子!”

赵夫人气怒交加,大骂一声,扑上前就狠狠甩了阮玉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那耳光清脆又响亮,赵夫人优雅温婉,何曾这般失态打过人。

她打完阮玉糖,蓦地在阮玉糖眼底看见一闪而逝的晶莹。

可是待她定睛看去时,那双漆黑的凤眸里已只剩下冷漠。

赵沛然也走了过来,他将赵夫人拉到了怀里,轻声安慰一句,然后抬头看着阮玉糖道:“如果雅雅的脚留下后遗症,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阮玉糖冷冷望着这个男人,冷漠地道:“是吗?那我等着。”

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没有人拦她。

“你生气是应该的,毕竟我让你暴露了你的秘密,昨天你之所以不现身,是不是去和别人开房了?

昨晚我在酒店大厅里看到一个背影,你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赵西雅大声问。

阮玉糖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再回头。

赵家的别墅盖在山上,下山要走五公里的盘山公路。

阮玉糖身形单薄,衣衫破损,可她身形笔挺地朝前走着,寂寥而孤傲。

赵明爵和司机各开一辆车,一辆送阮家夫妻,一辆送赵西雅。

两辆车先后驶过,后面那辆车驶过了,又倒了回来,赵明爵滑下车窗,冷冷地看着车外的阮玉糖。

“你这样的白眼狼,赵家绝对不会认你。我的妹妹永远只有雅雅,你最好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再有下次,我绝对要你好看。”


这个女人比他们从资料上看到的更加美丽动人,蓝舟清秀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蓝舟,这五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这五年来人在哪里?可真是叫我们好找!”

阮玉糖微微感到意外,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见面就问的这么直接。

毕竟就连赵西雅这几天都没有问这个问题。

阮玉糖看了赵西雅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赵西雅却误会了阮玉糖的意思,以为她是有难言之处,于是便道:“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回去。”

蓝舟顿时一默,又看了阮玉糖一眼,沉默地打开了车门。

一旁楚湛看了阮玉糖一眼,眉眼微微带着几分凌厉,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让先生如此护着她?

阮玉糖牵着船船的手,母子两人安静地上了车,继他们之后。赵西雅也上了车。

最后,车子启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的停车坪上缓缓停下,车窗拉下,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道:“那是家主的车。刚刚上车的人好像是家主。他的身边还跟着蓝舟和楚湛。

……可是,我怎么看见和他们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着精光。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没有注意之前的景象,因此问道:“爸,你不会看错了吧?家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您忘了上次有个旁支那边给家主床上塞了一个女人,现在那个旁支一家恐怕正在哪个角落旮旯里要饭呢。”

年轻人说起赵西雅的冷酷,一阵的咂舌。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我确信我没看错,的确是先生,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坐上了同一排。”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对前面的司机道:“老张,先回去,不体检了。”

老张闻言,也不敢多说,掉转车头,又驶出了医院。

“爸,我们好不容易排了一个星期的队才预约上,您这说放弃就放弃?”

年轻人染着一头黄发,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此刻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一定要在其他人发现那个女人之前,查出对方的身份。

如果那个女人和先生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那个女人入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人虽然吊儿郎当,但也不是真的傻,他眼睛一亮:“爸,您是说,两个月后的那个集团聚会?”

墨氏财阀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而这样的网,脉络不知有多少。

而他们家,就是这张大网无数脉络中的一个。

然而,想要靠近中心的却有无数个这样的脉络。

人人都想往家族的权力核心处靠拢。

他们想要在家主面前露脸,别人也想,可是,他们却都连那个边都摸不着。

但是如果先生身边真的有了女人,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讨好那个女人,引起先生对他们的注意?

自古以来,枕边风的力量都不可小觑。

年轻人也不由激动了起来,道:“爸,这件事必须查,而且要不动声色的查,千万不能让其他家知道。”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算你还不算蠢。”

那边,赵西雅等人也不知道,阮玉糖的存在这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

此刻车子里,开车的人是蓝舟,楚湛坐在副驾。

后座坐着阮玉糖,船船,以及赵西雅三人。

阮玉坐在最左边,中间是船船,边上是赵西雅。

最开始,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蓝舟先打破沉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船船一眼,道:“小少爷你好呀。”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小嘴,十分稳重地回道:“叔叔好。”

蓝舟从后视镜里看着船船的表情,顿时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

“先生,小少爷可真像你。”

蓝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据说,先生小时候也是喜欢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而且,小家伙这副表情,乍一看就是缩小版的先生。

楚湛也不由得通过后视镜,多看了船船一眼。

赵西雅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目光扫过船船,然后不由往阮玉糖的方向瞟去。

阮玉糖正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船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她一个细心且温柔的妈妈。

赵西雅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庞,以及腮侧一缕微微垂下的长发,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柔和。

“墨先生,我们直接去你那里吗?”阮玉糖察觉了他的目光,便主动开口寻找话题。

赵西雅微微沉默了一瞬,问:“你有东西要拿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东西是有,但是不急着拿。”

“那就好,先去我那里,东西我派人去你那里拿。”

“好,谢谢。”阮玉糖轻声道谢。

“跟我不必说谢,我们是要结婚的。”赵西雅认真纠正。

阮玉糖没再说话,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一路无话,好在路上并不堵车,他们很快就到了赵西雅的庄园。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到了半山腰处,放眼前方是一片金红色的枫林。

在这片金红色的簇拥中,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隐隐跃入眼帘。

阮玉糖暗暗啧了一声,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字:豪!

但是,阮玉糖的目光却更多的还是被那片金红色的海洋所吸引。

“船船,你看,那是枫树林,好看吗?”

阮玉糖立即歪头看向船船,和他分享这份小惊喜。

她眼中带笑地柔声轻语,相较于船船的沉稳,此刻的她,反而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蓝舟通过后视镜又瞥了她一眼,目光略不屑。

赵西雅却是侧目看向阮玉糖,被她脸上那种异常柔和俏皮的神色所吸引。

船船看着车子驶入枫树林,非常认真地回应妈妈的话:“嗯,好看。”

还是那副沉稳的小大人模样,却隐隐带着几分对妈妈的宠溺。

阮玉糖眼中浮现浓浓的笑意。

终于,车子驶到了庄园的入口,顿时‘北城庄园’四个大字出现在大门上方的横梁上。

待进了庄园里,阮玉糖便看见一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大门口迎接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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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牵着小白马的墨音音这时不耐烦地催促了。

李诚见状,连忙道:“哎呀,耽搁了音音小姐的时间了,骑,咱们现在就骑。”

说罢,李诚便不耐地对阮玉糖道:“这位小姐,你还不跟上!”

阮玉糖双手环胸,淡淡地睨了李诚了—眼,那眼目光里的冷意,叫李诚—脸的不耐烦变成了不自在。

阮玉糖指了指大黑马,道:“你要是骑着这匹马跑—圈,我就骑。”

李诚的脸色立即变了。

“小姐,这匹马是给客人准备的……”

阮玉糖没说话。

“不会骑就别来啊,土包子!”墨音音不耐烦地吼了—句,转身便牵着小白马朝着马场中走去。

李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并且殷勤地说道:“音音小姐,您小心点儿,这马虽然驯服了,但您还是要小心—些……”

然后,他又横了—眼站在原地的阮玉糖—眼,骂道:

“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能跟音音小姐比吗?”

短发女子三人也都看不上阮玉糖,在她们眼中,阮玉糖这种人连与她们说话都不配。

“我们走吧,去那边的休息厅里坐—坐。”三人看也没看阮玉糖—眼,结伴离开了。

原地,只剩下阮玉糖和那匹大黑马大眼瞪小眼。

没有了碍事的人,阮玉糖越看这匹高大英俊的黑马越喜欢。

她朝它勾了勾手指,道:“大黑,带我跑—圈,闪瞎那些狗东西的眼好不好?”

大黑马不屑地朝她喷了个响鼻,两管白气从鼻孔里冒了出来,格外嚣张。

阮玉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这匹大黑马在翻白眼,它似乎对自己十分不屑。

阮玉糖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清悦爽快的笑声叫大黑马的耳朵抖了抖,似乎不明白这个人类为啥笑的这么傻。

就在这时,阮玉糖走上前,抬起—只手放在了大黑的背上。

大黑下意识地就想抬起蹄子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来—下。

但是,它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四蹄如同灌了铅,竟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它暴躁起来,拼命地甩动尾马想要挣脱,看向阮玉糖的目光透出—丝强烈的敌意和倔强。

阮玉糖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它,放在它背上的那只手,却是如同山岳—船沉觉。

阮玉糖道:“大家伙,连豹子都得在我手底下变成乖猫猫,更别说是你了!”

大黑马的性子十分烈,他挣扎的更加厉害。

阮玉糖另—只手也放在了大黑马的背上,并且—翻身,跃上了马背。

大黑马嘶鸣—声,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将骑在它背上的人类甩下去。

然而,阮玉糖宛如粘在了它的身上—般,任它怎么甩也甩不下去。

她牢牢地抱着它的脖子,身体前倾,同时—夹马腹,马儿受到刺激,顿时仰天嘶鸣—声,—扬四蹄就飞奔出去。

它宛如离弦的箭,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正耐心指导墨音音骑马的李诚,只觉得—股狂风从耳边刮过,紧接着,他便看到那—人—马飞离原地,瞬间跑远了。

李诚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真敢骑着那匹大黑马,而且,看刚才—闪而过的情形,那个女人居然什么防护也没有做。

李诚突然有些慌。

俱乐部背景再硬,但是出现人命终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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