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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咸蛋流油”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云姒谢琰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自己的马停下。这一停下来,云姒心中猛地一颤。她方才跑得太畅快,竟然忘记了控制速度。停下来才发现,她竟然超过了一群侍卫,跑到了第二的位置,成了距离陛下最近的那个人!远远地将表哥甩在了身后!云姒心跳如鼓,连忙低下头去,此时她离陛下真的太近了……陛下不会看出她脸上女扮男装的痕迹吧?陛下不会因为那些梦觉得她熟悉......
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4-20 2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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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袖子里的碧玺手钏仿佛是滚烫的,烫得云莺心神不宁。
她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方才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能拿姐姐的手钏呢?
云莺想将手钏放回匣子里,可是伸出手去,又犹豫了。
成色这么好的碧玺手钏……姐姐那里有很多,怕是未必能排得上号,可她一条还没有呢。
姐姐的侍女的话又在云莺耳边回响,最近姐姐收进来的东西太多了,数也数不清、理也理不顺……一条小小的碧玺手钏,在一堆堆的金玉珠宝中一点也不显眼,丢了之后没准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呢?
就算有人发现,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云莺又飞快地环视一圈,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今日她向母亲请安,恰巧没有带侍女。
她做了什么,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
就算发现丢了碧玺手钏又如何?就算有人怀疑她又如何?
没人看见、没有证据,难道还能因为莫须有的怀疑来搜她的院子?
相府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父亲和嫡母都不会答应。
若是嫡姐不肯善罢甘休,父亲和嫡母再补给她一条就是了,这样的碧玺手钏对他们来说都是轻易便能得到的东西,可却是自己得不到的好成色……
云莺伸出去的手又飞快地缩回来。
藏在袖子里的碧玺手钏,她舍不得再放回去。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云莺自是紧张的,可她并不害怕,她笃定没被任何人看见,不会有任何后果!
云莺脚步匆匆地往自己的院子走,走到一个岔路口,突然有个侍女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从岔路蹿出来,狠狠撞到云莺身上。
“啊!”云莺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铛——”藏在袖子里的手钏在跌倒时被甩出去,在青石板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啊!”云莺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连忙去捡地上的手钏。
“二姑娘,二姑娘您没事吧?都是婢子的错!”侍女连声道歉,看到云莺去捡手钏,侍女动作更快,帮云莺捡起来。
云莺心中一紧!
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她的全身,她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惊慌失措地想要将手钏抢回来。
然而已经晚了……
她听侍女说道:“二姑娘,您的手钏摔坏了吗……咦?这不是我们姑娘的手钏吗?”
云莺一脸惨白地抬起头,这才发现撞倒她的侍女,不是别处的,正是流云苑里云姒的贴身侍女金茗!
“不……不是……”云莺伸手去抢手钏,可金茗紧紧握着不松手。
“二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去找丞相和夫人分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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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二姑娘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正院的。
不知道父亲、嫡母……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母亲,何事唤儿来?”云姒款款而来,看到云莺面无人色地模样,面露惊讶。
“这是……怎么了?”
云姒的惊讶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真的很惊讶,没想到云莺这条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
这是云姒第一次出手,她自己都没想到第一次就能成功,后头她还准备了很多招……没想到云莺比她想的更蠢。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在云姒的预料之中。
母亲和父亲质问云莺,云姒的聘礼中的手钏为何会从云莺的袖子里掉出来。
云莺哭得喘不过气来,不肯承认是自己偷的,非说是自己在路边捡的。
然而金茗与正院的侍女仲夏互为见证。
金茗说:“我搬着匣子去正院,突然腹痛,便将匣子交给仲夏,让她帮我看一会儿。我记得清楚,那时碧玺手钏就放在匣子的最上头。”
仲夏承认确有此事:“我替金茗姐姐看了一会儿匣子,看到有一只彩蝶从旁边飞过,我就去捉彩蝶了。丞相与夫人恕罪,我只离开了两炷香的时间。”
郑国夫人问:“你离开的时候,这条碧玺手钏可在匣子里?”
仲夏点头:“还在匣子里,就在匣子的最上头。”
郑国夫人:“两炷香后你回来,碧玺手钏就不见了?”
仲夏点头:“是。”
郑国夫人又看向云莺:“然后这条手钏就从你的袖子里掉出来了?”
云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事实如何,屋里所有人心中都有了定论。
郑国夫人用心痛的目光看着云莺:“莺儿,你出身相府,生来便不必如贫民一般操心生计。吃喝用度从不曾少你,衣裳首饰也足以维持体面。你为何做下这等事?”
“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还有父母的教导、姑姑的教导,你一个字都不曾学到心里?”
云姒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指冰凉,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云姒以为云莺会狡辩、会求饶,万万没想到,云莺竟然都没有。
云莺竟然承认了!
“是,女儿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拿了姐姐一条手钏。可女儿为何会如此?”
“父亲与母亲看看姐姐的妆匣里有多少好东西,女儿的妆匣里又是何等模样,就明白了!”
郑国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你……你这是嫌我们亏待你了?”
郑国夫人气得头脑发晕,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股脑地说出来。
“府里的份例,你一个庶女,只比嫡姐少两成。四季衣裳、时鲜果蔬,从未少过你。”
“你放眼全京城,庶女的份例只比嫡女少两成的人家,又有几家?”
“你眼红姒姒的好东西多。可姒姒大半的好东西也都是今年得的。”
“年初,姒姒及笄,亲朋故交都添了礼。”
“前不久,瑞王府又抬进来十八担聘礼。”
“你比姒姒小两岁,两年后等你及笄,自然也有人赠礼。等你定亲,自然也有聘礼拿!”
云莺听到嫡母的话,依旧不服气:“除了及笄礼与聘礼,姐姐的好东西还是比我的多得多!”
“母亲平日动不动就给姐姐添东西,从不记得我!”
郑国夫人气笑了:“那都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姒姒添置的,没花公中一分钱。”
“你想要,也让乔姨娘自己花私房给你添置啊!”
郑国夫人都懒得说,她用自己的私房钱给云莺也添置过几样首饰,当然比不上给云姒添置的多,可云莺竟然全然不记得了!
郑国夫人彻底寒心,云莺是庶女,她对待云莺与云姒自然不同。但她也是一个公平大方的嫡母,十几年所作所为不愧于心。
万万没想到,云莺竟然从根子里就坏了。
不知感恩,又蠢又贪!
从此以后,她对云莺,只会尽嫡母的本分,再也不会付出一丝感情了。
郑国夫人转头看向丈夫:“云莺该怎么罚?”
云丞相也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了:“禁足半年,每日抄写一卷经书。”
云姒在此时开口道:“偷东西,不应该报官吗?”
云丞相惊讶地看向女儿。
郑国夫人开口道:“姒姒,不要胡闹。”
云姒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衙门里对偷东西的贼,罚的可没这么轻。”
当然,报官是不可能的。
云姒这么说,也不是为了把云莺送去衙门。
她只是要让父亲母亲都看到她的委屈。
云丞相看到云姒眼圈通红,扭过头不肯和他说话,甚至连母亲也不理了的模样,知道她是气狠了。
“爹爹补偿你……你想要什么补偿?”
“爹爹给你买首饰?”
云姒扭头:“我又不缺首饰!”
云丞相许诺这个、许诺那个,许诺了一大堆,云姒都说不要。
最终,云丞相说道:“那爹爹带你出去玩?”
云姒没有立刻反驳,露出一点犹豫之色。
云丞相立刻发觉有戏,一连串地说道:“你想去哪里玩?去爬山?还是去看水?”
云姒顺理成章地说道:“爹爹马上跟着皇上去秋狩,能不能带上我?”
“我女扮男装,跟着爹爹一起去秋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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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真相呼之欲出,没想到又陷入绝境。云姒整个人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若是以往,云姒有一点风吹草动,母亲定要过来关心她。可这一回,母亲也暂时顾不上她了,母亲正为父亲的事发愁——
早朝时,云丞相被皇上从大殿里轰出去了!
缘由是皇上选妃这件事。
皇上又不知抽了什么风,之前下旨要年岁在十四到十八之间、身量在四尺七寸到四尺九寸之间、肤白赛雪、腰间有小小一颗红痣的女儿家。
臣子们虽然觉得荒唐,但终究还是退让了,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办。
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皇上又下了一道旨!
凡是符合这些要求的,不仅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要来参选,已经嫁做人妇的年轻媳妇也要应z召!
这一下,朝中哗然。
云丞相作为朝臣之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皇上,万万不可,不可强夺人z妻啊!”
然后云丞相就被皇上从大殿里轰出去了。
郑国夫人听说这个消息后,双腿一软,若不是侍女搀扶着就跌坐在地上。
“你……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你忘了未央宫的白玉砖全都被鲜血染红的模样了吗……”郑国夫人声音颤抖。她害怕极了,皇上在殿上是真的敢杀人的。
云丞相摇头:“陛下不会杀我。陛下总要人帮他处理政务。”
陛下是一个暴君,却不是一个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帝王,知道如何驾驭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倘若杀了他,换别人当丞相,会有一番麻烦。
“陛下最怕麻烦。”云丞相说道。
郑国夫人依旧担忧:“万一呢……陛下此番如此失常,究竟为何?可能找到症结?”
“找到症结方能对症下药啊!”
云丞相摇头苦笑:“无人知道原因。”
父亲和母亲一时间都顾不上云姒,云姒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最近正希望父亲和母亲不要太关注她,否则她的秘密就不好隐瞒了。
不过父亲和母亲忙起来,照顾弟弟云章的事就落在了云姒头上。
云章今年八岁,衣食琐事自有身边的姑姑和侍女操持,不需要云姒操心。但是姑姑和侍女可管束不住云章,八岁正式淘气的时候,父母顾不上,就只有云姒的话云章才肯听。
“听先生说,你在家学里,又和云程吵架了?”云姒问弟弟。
云章听到云姒的话,眼睛瞪得溜圆:“吵架?他也配和我吵架?是我骂他,他可不敢还嘴!”
云姒头疼极了:“这更糟糕……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你不敬兄长、无法无天,而云程他友爱弟弟、心地仁善。”
云章听到姐姐的话,立刻像小斗鸡一样梗起了脖子:“兄长?他算我哪门子的兄长?”
“我才没有兄长,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云姒叹气。她今年十五岁,云章今年八岁,母亲唯有他们两个亲生的孩子。
她和云章相隔八年,在云章出生之前的八年,母亲没再有孕,丞相府一直无子,府里添了两房姨娘来开枝散叶。
乔姨娘进门后,先后生下一子一女。
庶子云程,今年十三岁。
庶女云莺,今年十一岁。
嫡出和庶出天生就对立,丞相府的情况更是不同。在云章出生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郑国夫人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就连母亲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也就是说,云程长到五岁,一直是云丞相唯一一个儿子。
丞相府上上下下,对待他自是不同。
乔姨娘生了府里唯一一个儿子,一颗心也越来越大,不再安分,处处拿起乔来。
那些年,母亲真是左支右绌。云姒已经记事了,她记得母亲是怎样左右为难的。
她既要管束乔姨娘,不能让乔姨娘挑战自己相府女主人的尊严和地位,又不想伤害到自己与云程之间的情分,毕竟云程是相府唯一的儿子。待到父母老去,云姒出嫁后,还要靠这个弟弟撑腰。
云姒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过母亲偷偷垂泪。
直到弟弟云章出生,母亲终于能放手整治府里的风气,让府里嫡庶分明、尊卑有度。
可是乔姨娘、云程和云莺又怎能甘心?
尤其是云程,他当了五年的“相府唯一的儿子”,突然变成“相府的庶子”,处处都要低云章这个嫡子一头!
云程心中自然有恨。
云章对这个庶兄,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这一次家学里的矛盾,云姒很快问清楚了。是云程先端着兄长的架子教训云章,教训他读书不用心,没有认真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
云章立刻被气得火冒三丈!云程凭什么端着兄长的架子教训自己?而且云程说的根本不对,他读书明明用心了,先生布置的作业也认真完成了!
云章气得和云程大吵一架,将云章胡说八道的地方一一点出。
云章在云姒面前骄傲地扬起头:“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云姒叹气,伸手摸傻弟弟的头:“小傻子,你中计了,云程是故意这样的。”
云章一脸茫然:“啊?”
云姒:“你觉得云程教训你的都不对,是不是?”
云章点头:“是。”
云姒:“你觉得云程不是一个好哥哥,根本没资格教训你,是不是?”
云章猛点头:“是!”
云姒:“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我问你,云章教训你的话,别人听见了吗?”
云章回忆一番,摇头。
“对啊,别人根本不知道云程教训你的话是不对的,也不知道他在府里怎么对你,别人只知道云程是你的庶兄。”
“你骂云程,云程不还嘴。别人看在眼里只会觉得你不敬兄长,是你在欺负云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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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想着,倘若她依旧是处子之身,那她应该就是安全的,不会因为做梦而怀孕。
倘若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那就危险了,说不定真的会像神话中那样感而有孕!
除了担忧自己怀孕这件事,云姒还有别的担忧——等她成亲的时候,洞房花烛夜,床上可是要铺一张洁白的喜帕,来验证新娘子是不是处子之身。
倘若她已经不是了……新婚之夜的喜帕该怎么办?
这件事她一定要在成亲前弄清楚!
可云姒万万没想到,她的困难是自己根本不会分辨。对着小铜镜看了好半天,什么也看不明白。
这种事又没法子去问别人!
云姒气得将小铜镜哐当一声扔出去!
“姑娘,怎么了?”守在外面的侍女立刻问道。
云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无事,是我不小心把铜镜摔了。”
“你们进来伺候我沐浴吧。”云姒说道。
侍女们鱼贯而入,伺候云姒沐浴。
绿芽叽叽喳喳地说道:“姑娘您哪里会自己沐浴啊,以后还是让我们来吧!”
金茗和白毫对视一眼,两人心细,都发觉云姒藏着心事。
等到与云姒独处的时候,白毫偷偷问道:“姑娘,您有什么心事?”
“我们愿意为姑娘分忧解难。”
云姒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可是她的心事没人能帮她。她摇了摇头:“无事。”
过了一会儿,云姒轻声问道:“白毫,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婚期推迟一些你?”
白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姑娘不想嫁给谢小郡王?”
云姒沉默片刻,说道:“想啊……”
她想嫁给表哥。
可是她不想做着这样的梦嫁给表哥。
她如今害怕极了,害怕自己会怀孕,害怕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这样的她,怎么能安心地做表哥的新娘呢?
云姒想亲自弄明白这一切、结束掉这一切,然后坦坦荡荡没有秘密地嫁给表哥。
云姒病了。
她的病来势汹汹。午膳时,头就昏昏沉沉的,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小菜就让侍女们撤下去了。
到了下午,云姒就起了烧。身上滚烫,偏偏还不出汗,一张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
郑国夫人立刻来看云姒,看到女儿躺在床上难受的模样,心疼极了。不肯让府里的大夫来看,直接叫了太医。
太医把脉的时候,云姒心中紧张极了,生怕被太医看出来什么不对劲。
这病是怎么来的,云姒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要么是她清晨沐浴的时候从浴桶里出来,用小铜镜看了太久,着凉了。
要么是因为她的心事,她担忧自己会怀孕、担忧自己失去处子之身……忧虑成疾。
若是太医把脉发现她忧虑成疾,她该怎么对父亲和母亲解释?
云姒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太医摸着花白的胡子,摇头道:“小小年纪,怎么有这么重的心事?”
“遇事要放宽心。心事太重,不是长寿之象。”
郑国夫人听到太医的话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云姒:“你有什么心事?”
云姒心中直呼糟糕,她的心事没办法对母亲说。可母亲又是极难敷衍的,云姒心念急转,想出来一个半真半假的说法:“我……我不想嫁人。”
郑国夫人吓了一跳:“你不想嫁到谢家?”
“你不喜欢长泽?”
云姒靠在母亲身上:“不是……我,我就是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陪在父亲母亲身边!”
郑国夫人松了一口气,伸手点了点云姒的额头:“孩子话!哪个女孩子长大了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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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彻底地清醒了。
可是已经太晚了。
云姒就像一只已经被狼叼在嘴里的兔子,早已错过了逃跑的机会。
谢琰的动作比他的语言更加直白,让云姒无法再心怀任何侥幸。
云姒知道自己的力量没办法与谢琰抗衡,转而低声哀求:“求你……求求你……”
谢琰的动作同样生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姒心中闪过疑惑,谢琰的生涩让她感到茫然。她已经知道了谢琰的身份,陛下后宫妃嫔无数,不应该……不可能……
可是谢琰的生涩太过明显,连云姒这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谢琰和她一样面红耳赤、浑身发烫、呼吸不稳地慢慢探索。
“你……你从前也没有过……”
云姒话音未落,就被谢琰咬牙切齿地堵住了嘴。
他仿佛报复一般,在云姒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云姒看到谢琰的反应,刚才七八分的猜测,变成了十分的笃定。这……这太让人惊讶了……
怪不得宫中一直没有孩子……
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云姒迷惑不解地想着,谢琰对她的分心显然很不满意,在她的颈窝用力吮了一口,留下一朵红痕。
“嘶……别!”云姒哀哀求饶。
可云姒的声音不仅没让谢琰冷静下来,反而在他的心头又添了一把火。
谢琰贴在云姒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云姒的声音含娇带嗔,像是在蜜水里泡过一样甜,就像是在口干舌燥的他面前摆了一杯凉滋滋甜津津的冰饮子……
谢琰又一口叼住了云姒红润润的嘴唇,用力嘬了一下,恨不得从中嘬出一汪水来解渴。
“刺啦——”清脆的声音响起,云姒早已皱得不成样子的罗裙,被谢琰轻松地撕成了两半。
云姒莹白的肤色与谢琰苍白的肤色交叠在一起,在玄色与深红的床榻上,两人的皮肤白得晃人眼。
云姒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视线。
她知道谢琰的寝殿一向如此,床榻上的枕头锦被用的都是深色,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嗔怪,干嘛要用这么深的颜色,看起来简直像是在故意衬托肤色……
“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和别人定亲也没用……我一定会找到你!”
谢琰最终还是突破了那条底线,他的动作又凶又狠。
云姒吃痛,狠狠咬在谢琰的肩膀上!可谢琰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云姒承受不住,哼哼唧唧地求饶。她再也顾不上面子,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泪水和汗水混合着流下来,小小的水珠儿挂在睫毛上,遮挡住她的视线。
谢琰还不许她扭头、不许她闭眼,火热的大掌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在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谢琰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记住,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云姒紧紧咬着嘴唇,因为谢琰不许她的视线移开一瞬,云姒很快发现谢琰也处在痛苦之中。
谢琰的面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眉头紧皱着,脸上的汗水一点也不比云姒少。
他紧紧咬着牙,但是齿缝间依旧漏出一两声闷哼。
……男人也会痛吗?
这件事,女人也痛、男人也痛,到底有什么趣味?
男人的手紧紧钳着云姒两条纤细的皓腕,按着她不许动,姿势带着十足的侵略感。
云姒迷迷糊糊地想,怪不得人们都说陛下是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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