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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完整文本阅读

辣椒只吃小米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江善盛元帝是《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辣椒只吃小米辣”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这话已经是明晃晃在嫌弃江善品行不好了。江善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江钰攥了攥拳头,小声嘟囔道:“二姐不是母亲你生的么,和周府有关系的明明是大姐......”此话一出,屋内气氛瞬时一静,陈氏愤怒的表情像是被人扼住。反观江琼身子一晃,眼角噙着泪,俨然是一副委屈又受伤的表情,柔柔弱弱地哽咽道:“三弟......就是这么看我的么......”江钰......

主角:江善盛元帝   更新:2024-04-26 2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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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陈氏看见进来的人,脸色有一刹那的不喜,旋即又恢复如常,朝江善招手道:“是二姑娘来了,进来吧。”

也不等江善走近,就朝江绍鸿提醒道:“侯爷收到我前些日子送去的信了吧,她就是咱们的二女儿,江善。”又对江善道:“你也来见见你的父亲和兄长。”

江善面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走上前来,恭敬地请安道:“女儿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大哥、三弟。”

江绍鸿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下方的人,目光里带上了淡淡的审视。

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毕竟自小养在商贾之家,若沾染到商人自私重利的习性,养歪了性子,日后于侯府名声也是极为不利。

见她眼神清澈明亮,气质温和恬静,长得也是一副花容月貌,江绍鸿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有哪里不适应的,只管来找你母亲做主。”

江善屈膝道:“是。”

江绍鸿微抬了下手,“起来吧,也去见见你哥哥。”

江善转头走到江擢面前,微微屈膝行了礼,“见过大哥。”

江擢为人十分沉稳,稳重之下又有些漫不经心的冷漠,见到失而复得的亲妹妹,脸上不见多余的表情,只语气清淡地唤了一声:“二妹。”

前世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性子,除了对江琼和父母以外,对其他人皆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了他多少银子呢。

江善暗地里撇了撇嘴,转头看向了坐在江擢下方的少年,脸上这才浮起一缕清浅的笑容。

要说这府里唯一对她还有三分真心的人,也就只有这位最小的弟弟了。

江钰紧张地站起身,略躬身拱手道:“见过二姐。”

“三弟。”江善嘴角微微弯起,轻声说道:“我不过比三弟虚长两岁,咱们年龄相仿,应是有话说的,你有时间可以来我院里坐坐。”

江钰顿时就觉得这个姐姐不止长得漂亮,人也温柔可亲,刚要答应下来,就被陈氏严肃的声音打断。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虽是亲姐弟,该避讳的仍需避讳,你之前在周府如何我是不管的,但回了侯府,就必须按照侯府的规矩来,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见。”

这语气不可谓不严厉,房间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顿时噤若寒蝉。刘嬷嬷见状,赶忙用眼神示意丫鬟们都退出去。

江善闭了闭眼,怒火在胸口翻腾。

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但她和江钰是亲姐弟啊,她在陈氏眼里就这么不堪么!

江绍鸿皱眉看了陈氏一眼,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女儿刚刚回府,你也别总拿规矩说事,她们姐弟俩亲近,这是再好不过的。”

人家府上是生怕兄弟阋墙,他府上这个怎么生怕她们姐弟俩关系好了?

陈氏被这话噎住,很快便恼羞成怒反驳道:

“侯爷刚回府什么也不知道,那周府祖上八代都是泥腿子出身,也就这两辈才发家起来,身上泥味还没褪干净呢,又沾上商人狡诈自私的习性,我若再不好好管一管,你是嫌咱们侯府太清净了么?”

望舒院里都是陈氏的人,江善没有听从她的吩咐抄写《女戒》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她耳中,对于这个不服管教的女儿,心里是越发不喜。

这话已经是明晃晃在嫌弃江善品行不好了。

江善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江钰攥了攥拳头,小声嘟囔道:“二姐不是母亲你生的么,和周府有关系的明明是大姐......”

此话一出,屋内气氛瞬时一静,陈氏愤怒的表情像是被人扼住。

反观江琼身子一晃,眼角噙着泪,俨然是一副委屈又受伤的表情,柔柔弱弱地哽咽道:“三弟......就是这么看我的么......”

江钰抿着嘴,立马感觉身上多了两道饱含警告的眼神。

陈氏瞪了眼小儿子,将江琼唤到身边来,摸摸她的脸颊安慰道:“你三弟历来是个嘴上没把门的,毛毛躁躁心里也没个数,你莫与他一般见识,你们都是我的女儿,谁也改变不了的。”

江琼扑倒在陈氏怀中,揪着她的衣裳细细啜泣起来,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红着眼圈哭道:“娘,三弟是不是还在记恨他小时候落水的事,是不是还在怪我.....”

江钰小的时候,有次被江琼带去花园玩耍,后面却不知为何跌落进了池子里,等婆子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晕了过去。

江琼因为这事吓得卧床了好几日,陈氏便不好怪罪她带着弟弟去了水边,最后只将当时照顾的婆子发卖了出去。

这么久远的事,江琼不提起,陈氏都已经忘了,抚着她的脸温柔道:“你别多想,都是那些婆子粗心大意,如何能怪得了你。”

“那......为何三弟总是不喜欢我?”江琼咬唇看向江钰,眼眸里俱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江钰别开脸去,陈氏见状就皱起了眉:“你们当时年纪都小,谁也想不到会发生意外,阿钰,你姐姐身子不好,你别总是惹她伤心。”

文阳侯往后靠了靠,开口说道:“你母亲说的不错,阿钰你身为男子,不可在一些小事上过多计较,你的心思还要多放在学业上。”

江钰紧握的拳头松开,嗓子涩然回道:“我没有不喜欢大姐,那件事我也早就忘了......”

江琼听了,这才破涕为笑:“三弟不生我的气就好,只要一想到三弟生我的气,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江擢见江琼笑起来,板着的脸也跟着柔和了些许。

江善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心里也就没什么起伏,她侧头瞥了眼江钰,他亦是面色平静,眼底毫无波澜,便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她没回来之前,也是司空见惯的。

江钰也正好朝她看来,少年人的脸上没有多少朝气,压低声音问道:“二姐知道咱们这府上,什么东西最珍贵么?”

江善怔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江钰嘴角挂着一抹苍白的笑,深深地看着江善道:“是大姐的眼泪,只要她一哭,什么都得为她让路。”

这语气听不出什么怒气,其他情绪也不见得有,但江善却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疲惫和厌恶。

江善足足愣了有半息,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江钰只比江琼小两岁,但江琼自小身子不好,须得精心调养,然而父母的心神总是有限的,关注到了一个,另一个自然会被忽视。

偏偏江琼还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她要父母兄长所有的关心和重视,很明显她做到了。

江善悄悄叹息,抬手在江钰肩膀上安抚地拍了两下。

却不想这个动作又惹了陈氏的不喜。

陈氏皱了皱眉,冷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动作,堂堂侯府千金,举止如此鲁莽,你是要整个侯府跟着你丢人?”

江善的手还拍在江钰的肩膀上,冷不防被陈氏指责,当即尴尬地动了动手指,小心地缩了回来。

陈氏从鼻子里发出哼声:“一回来就将阿琼气得生病,让你抄的女戒也不见踪影,侯爷还怪我规矩重了,却不知一味纵容,不知约束,日后早晚铸成大错。”

江绍鸿一面点头,心里对江善的印象也下降了几分,开口道:“内院的事都归你管,我不插手。”

陈氏这才满意,声音也柔和了下来,“都是我的女儿,我是一样看重的,只你也看到了,她一回来就对阿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阿琼好心送她,她却冷言相向,我让她抄写女戒静静心思,到现在一个字也没见着......”

陈氏一边说一边摇头,语气里满是对江善的失望,就差明说她不悌不孝了。


江琼未经人事,自然不清楚床榻上的那等子事,想着一刻钟也该是足够了,就提议和周曦过来看看江善衣服换好了没有。


谁知道那两人连床榻都还没滚上去!

尽管心里暗恨湘王不得力,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能随意放弃,不然娘娘那边不好交代。

余光注意到江善褪下的衣裳,她心里闪过一个主意,虽然没能捉奸在床,但被人看了身子亦能让她清白有损,再嫁不得旁人。

心中想法一定,她便刻意拔高声音,朝对面惊慌喊道:“娘,不好了,你快过来呀,二妹房里进了男人。”

她的嗓音前所未有的尖锐,在前面挑选布料的夫人们,面面相觑一眼,不约而同地往里面走去。

最先赶到的自然是陈氏,她看着衣衫凌乱的女儿,和衣襟敞开的湘王,恨不得就此晕过去,额头上的青筋一股一股往外跳。

“湘王,你为何会在这里?”

湘王遗憾的啧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丝毫害怕,漫不经心说道:“我与你这女儿两情相悦,这不她邀我来这里见面......”

“你胡说!”江善攥紧手瞪着对面,“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来的两情相悦!”

陈氏稳住极尽崩溃的心情,勉强沉静笑道:“湘王说笑了,我这女儿才回京不久,哪能有幸认识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俨然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湘王意味不明的笑道:“江夫人这话说得不对,你这女儿说不定就是想着攀高枝,想尽办法结识本王呢。”他勾起唇角,“本王这人呢,素来是来者不拒。”

陈氏脸上一黑,“还请湘王谨慎言语,我这小女儿自回京就一直待在府中,若是出府也有丫鬟婆子陪同,万不可能与外男相识,湘王若再胡言乱语,我也只有请娘娘做主了。”

湘王挑了下眉,脸上笑意快速收敛,不急不缓道:“江夫人别急着与本王撇清关系,本王不小心误闯令千金的房间,为了以表歉意,隔日便会请人上门提亲,还望江夫人做好准备。”

陈氏呼吸一滞,刚想开口拒绝,就听他继续说道:“......毕竟令千金在我面前褪下衣衫,除了我还能嫁给谁呢。”

明显是和江琼想到一处去了,江琼听见这话,原本紧绷的心情,有了片刻松缓。

听清湘王话里的威胁,江善使劲瞪着眼睛,不许里面的泪水落下,深吸口气说道:“你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她恶狠狠地磨了磨牙,若陈氏真同意她嫁去湘王府,大不了一死!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遭了算计,那她就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了!而设计这一出的人,无外乎是宫里的容妃......以及一脸无辜担忧的江琼。

江善嘴唇紧抿,怒火在心底翻腾。

“现在可难办了,都在外男面前脱衣服了,不嫁他谁家还要?”

“就是,就是,反正我是绝不会给我儿子娶这样的女人的......”

“可惜了,那湘王府可不是好去处,那湘王......”

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陈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血液一阵一阵往上翻涌。

江琼上前贴心的扶着陈氏,责怪地看了眼江善:“二妹说这话不是平白惹母亲伤心么,母亲生你养你一场,是让你轻易寻死的么。”

江善冷笑一声,“大姑娘这么看得开,不如由你嫁去湘王府啊。”

“那怎么行,被湘王看了身子的人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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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动不动,僵直的犹如坚硬的磐石,流春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玉白的指尖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口中发出微弱的祈求。


可惜她的声音实在太小,尚未让人听清便散落风中。

男人紧绷着下颌,带着清香的灼热呼吸喷洒在他颈上,让他眸底骤然一暗,喉结不由得吞咽一下,臂弯微微用力将怀中女子拢到胸前,随后缓慢的低下了头。

跟在男人身后赵安荣身体僵硬一瞬,而后像是反应过来,猛地垂下头去,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出去。

*

热!

流春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热得难受,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下意识伸手挥开盖在身上的外衣。

揉着发胀的额头从床上坐起来,余光瞥到四周陌生的摆设,迷茫的脑海顿时拨开迷雾,让她立即僵在原地。

她长而翘的眼睫飞快颤抖着,注意到散落在床沿的衣裳,心口像是坠着一块寒冰,凉得她浑身发抖。

蓝粉色的上襦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露出白皙的肩头和里面淡粉色的抹胸,抹胸上的束带松散地垂在两旁,差点兜不住胸前丰盈。白雪也似的肌肤像是泛着光,上面两抹暗红色的痕迹尤其显眼,看上去透着十二分的旖旎。

她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往下看去,同色的百褶裙像是被人狠狠揉捏过,好在并没有褪下还穿在她身上。

身上的感觉不明显但也存在,脑子闪过某些模糊又香艳的片段,她咬着唇不让眼里的泪珠滚下。

等做足心理建设,她才颤抖着手拢住散开的衣襟,捡起床角处扔着的珍珠簪,正要穿上绣鞋,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低咳,流春吓得寒毛直竖,差点从床沿滚了下去。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赵安荣站在红木四扇绣百蝶的屏风后面,讨好地向这边露出半个脑袋,见她看过来,连忙向她招了招手。

流春闭了闭眼睛,快速调整好情绪,确认自己就算再见到盛元帝也不会心神崩溃,这才跟着赵安荣去了旁边的隔间。

房中温暖幽香,亦如方才包围在她周身的气息,她的牙齿咬在嘴唇上,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这里说是隔间,比起方才的房间小不到哪里,两间屋子打通,里面的装设富丽堂皇,错落有致地摆放了不少珍贵的玩器古董,白釉划花梅纹瓶、粉彩牡丹纹菊瓣盘......右侧立着一大排木架,上面亦是放满了各类书籍,前方是一张黄花梨的大案,案上磊着笔墨纸砚,各色画卷笔筒。

由珍珠串成的珠帘垂下,遮住里面若隐若现的人,他半垂着头,只半张脸就能看出他长得十分俊美,身上气势威仪,像是半阖着眼的猛兽,就算小憩也不容冒犯。

赵安荣撩起两旁的珠帘束好,压低声音提醒道:“姑娘,还不快行礼。”

流春身子猛地一颤,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砰’的一声直挺挺跪了下去,听得旁边的赵安荣没忍住咧了咧嘴,差点也跟着双腿一软。

这道声音,成功唤醒书案后假寐的人。

他睁开眼睛,很容易就看到下方跪着的人,清瘦宛如能看到脊骨的后背,乌黑浓郁的发顶,以及那轻微颤抖的削肩。

气氛十分安静,流春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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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提起了文阳侯的缘故,盛元帝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某些不好的记忆,原本想要游览业云寺的心思瞬间去了大半。

两人随着人流去寺里上了香,又在附近转了转,用过寺里的素斋之后,就从山上下来准备回去了。

她们下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早了些,车夫还没过来,左右无事便找了间茶楼歇脚,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车夫这才缓缓而来。

夕阳仿佛是一只倦鸟,一点点收起它火红的羽翼,而失去羽翼遮蔽的天空,也由滚烫烧红的颜色转变为瑰丽的紫色,直至最后一点光亮消失。

明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每日朝阳升起,夕阳落下,周而复始,盛元帝还是不由得生出一丝沧海桑田的荒凉之感。

她的手伸出船舱,想要抓住最后一缕天光,可等握紧手心,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刘婆子看见钱嬷嬷从船下上来,连忙上前问好,“老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里也有我们伺候着,你是不必操心的。”

钱嬷嬷扫了眼紧闭的房门,故意拔高了声音说道:“胡咧什么呢,咱们这些做奴才的,那是操不完的心,这主子要是乖顺还好,就怕是那些面软心黑的,就知道一味地给咱们添麻烦呢。”

流春听得眉眼一竖,就要出去找钱嬷嬷理论,盛元帝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对着她摇了摇头。

“姑娘,她们怎么敢这么说您!”流春咬了咬牙。

这话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里的主子除了盛元帝还能有谁?

盛元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只对着流春安抚的笑了笑,示意她别和外面的人一般见识。

这些奴才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要说她们品格低劣,却又能从她们的言行举止中察觉出背后之人的态度。

若不是背后的主子露了这些苗头,她们又岂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与其和她们置气,倒不如视若不见来得痛快。

盛元帝能够想得开,流春却是不行的,她气哼哼地一把关上窗户,声音大的外面说话的人都听见了。

刘婆子看了眼那边,撇撇嘴说道:“钱姐姐是没见着,今儿个那位直接带了个小丫鬟就跑出去了,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钱嬷嬷眼底里浮起淡淡的轻视,“你也不看看她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家,能懂什么规矩?只希望她回京后,别眼皮子浅的给侯府惹事,这就阿弥陀佛了。”

刘婆子听了,就笑着说道:“这很是不必担心,大姑娘许了睿王世子,宫里又有娘娘撑腰,谁敢来触咱们侯府的霉头!”

刘婆子口中的大姑娘,说得正是江琼,她年前就与睿王世子顾明祯定亲,婚期差不多就在半年后。

江琼在身份曝光后,还能以文阳侯府大姑娘的身份留在侯府,一来是文阳侯夫妇的怜爱不舍,二来也有这门的亲事的功劳。

至于婆子口里的娘娘,说得就是宫中的容妃娘娘,也就是文阳侯夫人陈氏的嫡亲姐姐。

钱嬷嬷也跟着笑起来,半眯着眼说道:“既然二姑娘喜欢出去玩儿,那咱们就再停两日,也好让她玩个尽兴。”

刘婆子笑着附和,心里却在琢磨钱嬷嬷的意思。

关上窗户也阻拦不了外面断断续续传进来的的说话声,流春气鼓鼓地坐在矮凳上,一瞬不瞬地瞪着门外。

盛元帝垂下眉眼,似乎笑了一下,笑意如薄雾般浮于表面,并没有直达眼底。

前世她规规矩矩地待在船上,她们笑话她小家子气,今生她出去了,又成了不懂规矩,看来只要人是错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整艘船都是被文阳侯府包下来的,钱嬷嬷要再多留两日,船老大自然是无不答应。

盛元帝知道了这件事后,平静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来传消息的刘婆子狠狠地失落了一下。

之前不是还急得恨不得飞去京城么,怎么现在这么沉得住气了?要不是她亲眼看着人上船的,还以为这是换了一个人呢。

既然不着急离开,盛元帝便准备带着流春去永嘉府转转。

永嘉府因背靠一条从京城流向南边的大河,成了京城和南边商人来往的中转站,城外的码头日夜不歇,商贾云集于此,连带着商埠、酒家、客栈、钱庄、布行等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相比起城外的码头的热闹,内城就要规整清净许多,一条宽敞的石板路,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商铺,火红的旌旗插在铺子前面,打眼望去,整整齐齐的旌旗随风舞动,很是有一番气势,这是城外没有的。

盛元帝这次出来呢,主要就是为了置办两身衣裳。

她现在穿的还是往年的旧衣,领口和袖子都洗的有些泛白,衣角处绣的桃花也失了原本的颜色,变得暗淡起来。

按理来说,周府作为江宁数一数二的富商,府上姑娘不应当过得这般拮据的,只是周老爷极其重男轻女,对女儿一直秉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对她自然不会有多余的关心。

至于周夫人,她知道盛元帝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难免对她多有忽视,经常还需身边奴婢提醒,才能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是以在盛元帝得知自己不是周府的姑娘后,她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

偏偏回到侯府后,发现父母兄长待夺走她人生的江琼呵护有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岂能不怨!

她在周府被忽视,被冷待,被人看不起,江琼却如珠如宝的娇养长大,她不是神仙,做不到心如止水。

落到前世那般地步,固然有她自己钻了牛角尖,不肯放过自己的问题,但他们也不是全然无辜,他们无条件的偏心,就是一把看不见摸不着的利剑,直直插入她心口。

她花了一辈子才想明白,想不开,就不想,得不到,就不要,人生短短几十载,为难自己,何必呢?

所以这辈子再想让她将他们当做亲人对待,那也是不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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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江钰后,江善小心翼翼地将木帆船收好,转眼就见流春笑吟吟地从外面进来,说方才收到了表姑娘的帖子,邀请她五日后一道去城外的庄子上玩。

江善还没反应过来呢,珍珠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高声问道:“你怎么只说表姑娘,那表公子去不去呀?”

流春扬唇一笑,说道:“自是要去的,姑娘到时记得打扮的漂亮些。”

随流春一道进来的红绡小意夸赞:“不用特意打扮,姑娘也是方桃譬李,人比花娇,就算找遍全府,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珍珠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她们姑娘好看,用得着她来这里说,哼,马屁精!

江善瞥了红绡一眼,淡淡说道:“没事你就先下去吧,我这里有流春和珍珠伺候。”

红绡脸色白了白,接着咬牙说道:“奴婢还有一事要向姑娘您汇报......是关于齐嬷嬷的......”

江善挑了下眼,齐嬷嬷自来到望舒院后,就被她打发去了后罩房,寻常有流春等人拦着,也近不到她跟前来,是以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个人来了。

原本准备起身的动作又坐了回去,不咸不淡问道:“她怎么了?”

红绡心里松了口气,缓缓说道:“奴婢前些日子总瞧见齐嬷嬷偷溜出去,跟上她后就看见她进了大姑娘的院子,奴婢猜测,她怕是已经被大姑娘收买了。”

原来是这事......

想来是齐嬷嬷知道在她这里讨不到好,转头去讨好她未来的女主子了。

江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道:“你有心了,日后齐嬷嬷那边你多盯着点,有什么事及时来报。”

红绡精神一震,忙答应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盯紧她,绝不会让她有机会给姑娘使坏。”

*

时间一转很快来到去庄子上的日子。

东边的天空布满金红的火烧云,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拖着旖旎的尾羽扫过天际。文阳侯府的马车在这时候出发了,马车先去了城门口,与陈府的马车碰头后,再一同往城外驶去。

摇摇晃晃大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庄子前停了下来。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此时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陈府的这座庄子里,不止种有各色珍奇花卉,还栽种着一大片的樱桃树。

拇指大的樱桃藏在绿叶丛中,半是青半是红,看得人口齿生津。

庄子里的奴才一大早就候在了门外,看到刻有陈府标志的马车,忙躬身上前请安问好,随后引着一行人进入田庄。

庄子里的张管事一边引路,一边恭敬请示道:“不知二公子和姑娘准备先去哪里?花房和樱桃园都是收拾好的,旁边的马场也清扫干净了。”

陈府的这座田庄非常大,除了种有瓜果粮食外,里面还建有一座马场,养了几十匹的骏马,供府里的老爷公子们前来消遣。

陈昕言挽着江善手臂,兴致勃勃提议道:“现在天色还早,咱们先去骑马吧,等会儿天热起来,就不能骑了。”

江琼闻言就柔柔笑道:“我就说表妹怎么突然想起来庄子上玩儿,这是还心心念念着表哥养的好马呢,先说好我是不会骑马的,只能给你拍手叫好了。”

文阳侯府和陈府都是武将起家,府上的公子姑娘自小耳濡目染,骑马射箭不说精通,也是堪能上手。

不过江琼因为身体不好,被陈氏养得娇惯精细,比起骑马这类激烈运动,她更喜欢赏花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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