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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

玉美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由网络作家“玉美人”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宋妧谢煊,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主角:宋妧谢煊   更新:2024-03-29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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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妧谢煊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由网络作家“玉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由网络作家“玉美人”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宋妧谢煊,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畅销巨作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精彩片段


他确实喝过她亲手递过来的汤。

只不过,那汤水比迷魂汤的劲还大。

他眉眼间的落寞一闪而过,冷声冷气的反驳:

“我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暗卫,没有宗族没有祖籍,人家是九天仙女,我是个什么东西?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目中无人的指挥使?”

凌云烦的不得了,这季恒哪哪都硬,骨头硬性子硬,但只要遇到那个叫宋姀的姑娘,瞬间就像没了脑子,没了骨头,迂腐。

“你自己看着办吧,先随我去受罚,算你好人有好报,人家妹妹给你求了情,你也算没白忙活。”

季恒淡定得很,眉头都没皱一下,皮肉伤他不知道受过多少,只要不死,他就还能站起来。

“走吧。”

----

秦江做梦也没想到,新帝登基,他第一次有机缘面圣,竟会是这般场景。

这事怎得就闹到了御前?

难不成是顾家做的安排?

他心慌过后,一时又冷静了下来。

事闹得这么大,他爹娘应该收到了消息,定会替他去找表兄。

表兄有身份且一向有计谋,这件事并不大,何必庸人自扰。

他不过是一时失手,解除误会,该如何还如何便是。

只不过,宋姀如此不识趣,他极为不悦,以后成亲,还要费心调教才是。

秦江算计着时辰,只怕他娘应该已经找到了表兄。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自我安抚着,心中仍留有一丝期盼。

----

楚王府。

谢复自那晚犯了错,被谢行之冷嘲热讽了一通,紧接着他又被责罚闭门思过。

他此时坐在书房,定定的凝着不远处的三鼎香炉,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门外传来轻飘飘的敲门声,他的眸色一厉,沉声问:“何事?”

“王爷,出事了,勇毅侯夫人前来求见。”

谢复去了待客的堂屋,还没走近便听到妇人的啼哭声,他眉头微微皱起。

“姨母,何事如此惊慌。”

“复儿,你救救你表弟,他被金羽卫带走了,这可如何是好!都怪宋家,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勇毅侯夫人冯氏见到他就扑了过去。

谢复生母早逝,冯氏是他母亲的亲妹妹,秦江是他的亲表弟。

他轻轻将人拂开,蹙眉问:“宋家的事?我不是说过,让他前去好好道歉,你们都做了什么?”

冯氏面带愤恨,“今日那顾氏过府来,二话不说就要退婚,态度强势,软硬不吃,我气不过便将她冷落在花厅。”

“午时过后,她自己便离开了,我那时冷静下来就有些后悔,正好你表弟回来,他就说他要亲自前去宋家请罪。”

“谁知,宋家竟端着架子迟迟不开门,听说在府门外便闹开了,不知怎么招惹上金羽卫,最后又被他们带走了,据说是进了宫。”

冯氏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复儿,你和新帝关系融洽,你进宫瞧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宋家空有虚名,如何能惊动圣上,莫不是顾家在其中掺了一脚,多管闲事!”

谢复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心中不禁斥骂,一群蠢货。

他已逝的父王谢良,是当年宁太后膝下的养子之一。

谢良识时务,早早投靠废帝,表现的忠心耿耿无所事事,最后才能得以善终。

谢复比他爹更聪明,他不仅知情识趣且极有分寸,废妃郑氏对他颇为和善,因此在废帝面前他很有几分脸面。

凭靠着敏锐的直觉,他猜到风雨欲来,想活命必须尽快做出选择,他及时向谢煊投诚,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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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吞吞的劝:“不能亲我,我们这样不对。”

谢煊低头,这次亲在她的眉心中间。

他眼底暗藏波涌, “他能亲,我不能?阿妧,拒绝可以,给我个理由。”

宋妧还能怎么说。

难道要说,你看起来比较好说话,而谢行之身上总带着血腥气,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就很不好惹,所以她区别对待。

这样说,不公平。

她只能辩解:“我姐姐说没成亲不能和男人牵手,更不能和男人有肌肤之亲。”

谢煊松开她站起身,清浅一笑,“我娶你,好不好?如此,这事就合规矩了。”

语气极为郑重,很认真。

宋妧察觉到压迫感,她突然又想起昨晚,又想起那个梦。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滑,定在某处后,她目露惊恐。

“不...不行!你身上有一条奇怪的大蟒蛇,我不喜欢。”

谢煊怔愣片刻,顺着她的视线低头,随即满是不可置信。

他第一次替自己的兄弟感到不自在。

他脐下三寸犹如没了遮挡,此时竟有一种被她看穿看透的感觉。

他什么冷静自持都没有了,他更是突然想起来,方才宋妧的异常。

原来不是小衣的事,而是他被看光了....

缓了片刻,谢煊到底是心思深,情绪不外泄,且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佳的解决办法。

他面色毫无波澜,淡定的解释:

“阿妧别怕,那不是蟒蛇,那是哥哥的弟弟,对哥哥来说它非常重要,它不仅不会伤害你,以后还会照顾你,你信我。”

说完,他顿了顿。

这蠢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但很适合给宋妧这样心智稍幼的人听。

此时先糊弄过去再说,这事他后面会有安排。

总不能让她这么抵触,那以后怎么办?

宋妧特别想把脑袋里那些可怕的画面都晃出去。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点头赞同:“嗯,照顾我就算了吧,其实我也有重要的东西,不过我的不能给你看。”

谢煊的视线扫过那抹纤腰然后往下,他的俊脸差点稳不住表情。

他确实没有谢行之的脸皮厚。

他只能落荒而逃,把宋妧哄睡以后,就连忙回了御书房。

“李大福,你去敬事房找几个性子温和,品德好的宫婢嬷嬷,让她们待命。”

说完,他又强调:“要经验足的。”

李大福是当年宁太后无意救下的小太监,留在宫里立过不少功,如今被提拔上来,是谢煊的心腹。

他立即领命:“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谢煊又提笔写下密折,随后吩咐:“送去给季恒,让他尽快去查查秦江。”

等到大殿静了下来,他才沉下心批奏折。

然而仅过了片刻,他第一次心浮气躁的扔了手中的御笔,肃然的面容上尽是冷意。

谢行之这个疯狗。

胆敢算计他。

他不信那个疯子没有发现宋妧的病症。

这事不仅没有通知他商讨,且竟还在那个小姑娘面前裸露了那处,且还是昂扬膨胀时的模样。

这是干什么了?

他们昨晚到底都做了多少亲密事?

何至于生出欲念,怎得就不能忍忍。

贱狗,卑鄙,无耻。

直到谢煊牵着宋妧去了御花园,他心中的郁气仍旧没有消散。

除了上次进宫,宋妧长这么大只待过两个地方,寺庙和侯府。

不知道为什么,娘亲和姐姐从不允许她出府,也不想让她上街,所以她见识很少。

此时看到这些景象,她眼睛都不够看了,脚步迈台阶的时候,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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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三位舅舅都是上过战场掌过兵的大将,虽回了京但在军中仍留有几个心腹。

有些消息不是宋家这样的文官能窥见的。

宋姀见母亲面色庄重,不禁正色起来。

“娘,您有话直说便是。”

顾氏没有说太多,只点拨了几句:

“当今圣上专宠郑贵妃,二皇子迟迟没有封王,应是盯着那太子之位。”

“你舅舅说过近日京郊兵营有异常,且边关早就变了天。”

她柔声嘱咐两个女儿:“今夜的宫宴咱们躲不过但定要小心行事,明白吗?”

“阿妧,你要紧跟着姐姐,不能乱跑。”

宋妧听到宫宴,心里就狂跳。

她一向知道好歹,乖乖答应:“娘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姐姐在一起。”

宋姀摸着妹妹的手,蹙眉小声问:“娘,当年失踪的先太子,你说舅舅说的那些事会不会是...”

顾氏抬手打断长女的话。

先太子,那是不可言说的禁忌。

十年了,洗刷冤屈和报仇雪恨总得有人去做。

顾家和当年的宁家满门忠烈,也不应该落得如此下场。

“莫提这些事,今夜你和阿妧要万事小心。”

这次宫宴男女同席,但所有闺秀都要坐在一起,据说是郑贵妃的安排。

其中深意连宋妧都能看明白,就是想给几位皇子选侧妃。

她以往长居华业寺,很少在人前出现,但这次实在躲不过。

顾氏又着重交代了几句,姐妹二人连忙颔首。

话毕,时间紧迫,顾氏便开始替女儿挑选钗环和裙衫,一通忙碌,有条不紊。

----

下午酉时。

宋妧随着母亲从西华门进了宫,宫中没有太后和皇后,所有女眷要先去往永宁宫给郑贵妃请安。

如今已是金秋九月,才酉时初,天色已经渐暗。

沉沉的天压下来,阵阵微凉的寒风拂过面颊,走在宫道的宋妧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意乱。

恍惚间,已经到了宫殿外。

永宁宫是太康帝特意为心爱的女人修建的爱巢。

大殿内金碧辉煌,白玉砖黄金柱琉璃瓦,极度奢华。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卑贱宫女出身的女人能有这般造化。

宋家不掌兵权,在权贵遍地的京城中并不显眼,宋妧随着一众女眷行了礼,便被带到了偏殿。

在这里,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各府女眷交际往来,众多闺秀争奇斗艳,规矩繁琐不说,人心复杂善恶难辨。

宋姀察觉到妹妹的不安,牵过她的手,小声低语:“阿妧别怕。”

宋妧点头,全程礼仪不出错但行为举止极尽低调,能躲则躲。

本来一切正常,但她没想到会有人主动过来找她。

宋姀看向来人,唐萍,郑贵妃膝下养子睿王的正妻。

她连忙带着妹妹行礼,“见过睿王妃。”

唐萍五官英气但体态风流,周身气质很独特。

她面色和善,掩嘴一笑,“快起身,我前来没有打扰到你们姐妹吧。”

宋姀笑的温柔,回答的更是得体:“承蒙王妃抬举,臣女和妹妹欢喜还来不及。”

话虽这样说,但她心底也有疑惑。

因为以往她和睿王妃并无交集,但一年多以前她总觉得这位王妃频频前来搭讪。

这举动,挑不出古怪,但宋姀心思细腻,难免心生警惕。

宋妧察觉到睿王妃的视线,她抵触但却从来不会给姐姐拖后腿。

她腼腆的笑着,谨慎说了几句讨喜的话:

“给王妃请安,臣女第一次见您就觉得很亲切。”

三人交谈十分亲和,气氛一时大好,直到宴会开始几人才分别。

宋妧情况特殊,对外界的危险感知很灵敏,她没有察觉到睿王妃的恶意。

但睿王妃看向她的那些目光,很难形容。

宴席开始,落座后宋妧才收回思绪,她也终于看清了传说中的宠妃郑氏。

很意外,五官不是很美,身姿也并无特殊,但那一身的冰肌白到通透,为她添了几分艳色。

她怔怔的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茶点发呆。

东西她不敢乱吃,各府闺秀献艺她也不好奇。

她低头静坐熬着时间,只等着宴会结束能够快些出宫。

宴会设在太极殿,月色当空时,场面更加热闹,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太康帝谢怀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皇帝,无论何时周身都是侍卫林立,前呼后拥。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一只箭矢射穿了帝王的肩胛骨,谁也不会相信布控严密的御阶上会出了差错。

殿内乐声骤停,靠近御阶的舞姬率先尖叫出声,仅片刻殿外便传来刀剑碰撞的厮杀声。

场面滞住一瞬,伴随着几声“造反护驾”,殿内彻底失控。

宋妧和宋姀先去眺望顾氏的身影,然而此时殿内已经涌入了许多士兵。

周围人群四散,尤其是这些柔弱的闺秀,惊慌失措下乱跑一通。

宋妧被人一推,两人握紧的手被迫分开,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一个人拖走了。

宋姀一直在观察局势,太极殿不安全很容易被误伤,眼下必须离开这里。

她盯上了通往后宫方向的拱门,那里本就守卫薄弱,此时侍卫已经没了踪迹,可以从那里离开。

她察觉到妹妹松开了手,但她反应很快反手抓到一截衣袖。

人越来越多,她牵着人就朝那个方向跑。

跑到昏暗的巷道,她回头看了一眼,黯淡的月光下她看到了熟悉的粉色衣裙,她松了口气。

“阿妧别怕,姐姐先带你离开,等会再去找母亲。”

一直跑到一座有光亮的宫殿外,她急忙回身去看妹妹的情况。

然而一转头,她惊愣许久,从未有过得恐慌令她如坠冰窟。

她朝这个陌生的姑娘扑上去,颤声问:“我妹妹呢?我妹妹去了哪里!”

眼前的姑娘早就吓傻了,瘫倒在地,根本说不了话。

宋姀想到妹妹姣美的面容,温吞单纯的性情,她面色惨白,顾不得危险转身就往太极殿跑去。

此时的宋妧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她撑住身后的宫墙才堪堪站稳。

“你是谁!谁让你跟我一起跑的!”

被这样误解,宋妧不想浪费时间争吵,她把人推开转身就走,她还要去找姐姐和母亲。

然而她第一次进宫,根本分不清方向,沿着宫道走了很久,她走到了一处宫门旁。

宫门外有人声渐近,她竟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画像上的那个姑娘找到了吗?”

“回主子,宫里的暗探在永宁宫见过那位姑娘,季恒已经去了太极殿寻人,眼下还没有消息传来。”

“太康帝的那些孽种倒是能跑,那些聒噪垂泪惹人嫌的公主先关到地牢去,至于皇子一律挑断手脚筋...”

宋妧躲在宫道的角落里,大气不敢喘。

那道声音越来越近却突然消失,随后她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宋妧抬头望去。

是他。

男人黑沉沉的双眸在见到她的一刹那,眼底仿若裂开几丝缝隙,目光闪烁蕴着狂态,似疯似癫。

幽深莫测的话音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悠悠响起。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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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之捡起地上的亵裤又套了回去。

方才两条绑带只有一根解不开,他只顾着腰间那点事,且他对宋妧根本不设防,确实没察觉到身后有人。

他匆匆系好带子,三两下的套好外袍,急忙回了内室。

床榻之上,宋妧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只有几绺发丝散落在枕头上。

“妧妧,你睡着了吗?”他下意识将声音放的极轻。

过了许久,没有任何回应。

谢行之心里急切又不知该如何做。

他该怎么和一个小姑娘解释,这生的太过伟岸,也不是他的错。

他混过军营,和那些糙兵汉子有过对比,早就知道自己过于‘出类拔萃’。

他认为,如此,极为应该。

他坐拥江山,有头脑有手段,有权有势有地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所以,无论是哪一处,他都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屈居他人之下。

然而,显然,这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谢行之杵在床边站了好一会,身下也早就已经‘偃旗息鼓’。

到底是不舍强迫她。

他压着声,嗓音很低含着哄意:“我要走了,一会我从正门出府。”

宋妧从回来后就一直盯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和手臂研究。

越看她越是惊惧。

她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和行之哥哥身上的东西....

她抬手仔细对比,感觉形状和她的手腕差不多....

她此时听到这句话,顾不得胡思乱想,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

“不...不行,不能从正门!”

她一张小脸红晕满颊,热度已经蔓延到耳尖和脖颈。

两人目光相撞,她羽睫微颤,心跳加快,晶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慌乱,她羞赧的低下头。

谢行之站在原地,灼热的视线盯着人不放,看的目不转睛。

香腮透粉,桃花玉面,清纯诱人,他怎会不喜欢。

他喜欢的要命。

他强制让自己忍耐住,不再往前,免得惊吓到她。

他也没有提方才的事,反而说起别的:“妧妧,你姐姐的事,你不必担忧,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决。”

“明日....”他本想说谢煊明日定会想办法宣她入宫,但眼下这种情况,说了只会令她更加惊慌。

今晚的事确实有些乱,他顿了片刻,只能选择先行离开。

他本就不想便宜了清晨醒来的谢煊,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宿。

“妧妧,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早点歇息,我明晚再来看你。”

宋妧一直没敢抬头看他。

她点头,最后没忍住,还是说了两句软乎乎的关心之言:

“天色太晚,你路上小心些。”

谢行之唇边的笑意压不住,“睡吧,你躺下后我就离开。”

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站了许久才动身。

兵荒马乱的一晚上终于过去了。

谢行之回宫后,时辰已经过了子时。

他沐浴过后没有安寝,反而又去了御书房。

他本是执笔写着什么,但转瞬又停了下来。

宋妧的一切大小事,他想告诉谢煊,他们两个男人之间太特殊了,共用一体,根本藏不住秘密。

宋家大姑娘退婚的事,他并不在意。

他想和谢煊商讨的是宋妧的私密事。

那小姑娘不对劲,过于安静,过于乖巧,几乎没有情绪变化,这很不正常。

短时间或许没问题,但日子久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人总要有情绪宣泄,否则酸甜苦辣全都积压在心底,宋妧那般良善单纯的姑娘,会很累。

他掌控欲很强,想桎梏她,得到她,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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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他心底戾气横生。

一个由他衍生出来的人,竟胆敢背着他越界。

但他却杀不了谢行之。

谢煊眼角泛起薄红,眼底氤氲着层层幽光。

那模样似渐渐与谢行之有着重叠。

宋妧看到他的变化,一时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察觉到不对劲,几乎没有思考便去握住他的手。

“你...陛下,我还在,你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你。”

谢煊心里很难受,嫉妒愤怒,很疼很堵。

他低头,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她,目光停留在那张樱唇上。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柔声问:“疼不疼?”

那只手微凉,触碰着她的嘴唇,诡异的氛围,温柔的话音,宋妧突然头皮发麻。

“现在不疼了。”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宁太后对谢煊十多年的教导还是有作用的,君子礼仪他早已刻入骨血。

即便再想亲吻她,他也做不出太过唐突的事。

“阿妧别害怕,我方才在想朝中的事,因此有些失态,有没有吓到你?”

宋妧被牵到矮榻上坐下,她摇头,“我没有害怕。”

在此事之前,谢煊今日其实很高兴。

因为他已经查到了,当年陪伴他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宋妧,至于她为什么会离京遭遇意外,这个他过后还要审问宋正德。

谢煊心里有着希冀,眼眸漾着光泽,他声音很低很轻:

“阿妧,你记不记得京城外的一座山,那里有一处方形的山洞?”

记不记得那个曾经对你很凶的少年。

记不记得他曾经背着你走过很远很远的路。

宋妧六岁以前没有记忆,听到这句奇怪的问话,她很茫然。

谢煊看明白了,他垂眸,心底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怒气。

当年宋妧的事有很多疑点。

比如她不正常的性情究竟是生病还是生来如此。

会笑是安抚他人讨好他人的本能,会说话是一个人自有的天赋。

然而,她竟然不会哭不会闹,这两种情绪不好但很重要。

有他在,想要让宋妧活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极为简单。

但想要由内而外的明艳肆意,就需要引导她改变她。

所以,他要完完全全的查清楚才好和她相认,事情如果掌控的不够完整,得不偿失。

人就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宋妧其实一直在想姐姐的事该怎么说,她神不思蜀,有些坐立难安。

谢煊目光微动,他没有急于去逼问,反而拿过一旁的果浆递过去。

“阿妧,你尝尝看。”

宋妧被点名,心慌了片刻,她双手接过,笑着道谢:“多谢陛下。”

谢煊端着茶盏,雾气缭绕了他的面容,让人窥不见他的神色。

“你别唤我陛下,你我这般亲近,换个称呼,如何?”

“换什么?”宋妧面对他,是真的很恭敬。

明明对她很温柔,但他身上的帝王威压,即便收敛也很强势,令她有些局促。

“就唤哥哥。”谢煊语气悠然,唇边噙着笑意:“这称呼就从现在开始。”

宋妧对于她能轻易做到的事很容易接受。

“哥哥。”

声若莺啼,不媚且娇,很好听。

确实长大了,和幼时终归是不一样了。

这刺耳的陛下称呼终于解决了,谢煊便开始引导她开口。

这小姑娘有心事,但她不敢说。

他不希望宋妧把委屈藏在心底,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产生习惯。

忍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日积月累,渐渐地惯性就会越来越严重。

这个问题比其他普通的病症更严峻。

“阿妧,昨日你归家可有发生什么事?你父亲可有责备你?有没有人给你脸色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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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谢煊如往常一般在天未亮时便醒了过来。

今日有所不同,他并未躺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反而置身于床榻间。

更诡异的是...

他的怀里有一个女人。

谢煊浑身僵硬了一瞬,他那两只胳膊将人死死的环住,他只能略微侧身,终于看清了这张沉睡的面容。

他目光深深的望着谢煊。

不施粉黛的一张清水芙蓉面,红唇朱樱一点,柳眉琼鼻,粉妆玉彻,白璧无瑕。

鼻息间的幽幽暖香,直熏胸臆,他的气息逐渐紊乱。

正想着如何脱身,谢煊轻轻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眸。

两人目光相撞,在这般静谧又长久的对视中,她觉得此时的拥抱太亲密了,很羞人,她甜甜一笑:

“行之哥哥,该起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谢煊没有放手。

他知道这个姑娘长得好,但没想到这双妙目会这般好看。

眼瞳清凌凌的,纯的像泉水一样,由内而外的干净灵动,很与众不同。

谢煊感知灵敏,她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眼前的男人不对劲。

脸还是那张脸,五官相同,肤色相同,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如水,眸底如深流过渊,望不到底也看不透。

这和谢煊那种幽深晦暗的眼睛完全不同。

对于谢煊来说,哪一个她都看不懂。

她的脊背突然窜起阵阵寒意。

对于她的敏感,谢煊觉得有趣。

“我不是他,怎么办呢,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他似喃喃自语,声沉沉,无形的强势气息打破沉寂。

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令谢煊震惊不已。

前世那些模糊不清的一些短暂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记起一件事。

那年她随着学院的同学去户外做活动,隔壁高龄学区的一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

这个男人二十多岁,行为举止宛如三岁孩童哭闹不止,最后被老师哄了回去。

过了几日,学院体检,她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但他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后来,她听说,那个男人有病,他身体里有双重人格,相当于是两个不同的人。

双重人格?

两个不同的人。

她想起昨晚的行之哥哥,那是她的有缘人是他的恩人,他去了哪里?

他什么时候还能再出现?

谢煊头皮发麻,这些事让她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惊悚……

这男人是她的古代版病友?

谢煊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向来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眼见她面露恐慌,他缓缓把人松开。

即便这个女人有问题,也要在暗处解决,他从来不会在明处落下隐患和把柄。

更何况,眼下这些事他还没有查清,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罢了。

谢煊心思缜密,把人抱得那么紧,应是对这姑娘的底细一清二楚。

谢煊面色平静的下了床榻,他将散乱的衣襟整理好,再开口时的声音很温和:

“你别怕,我暂时不会伤害你。”

谢煊心思没那么细腻,她听一半留一半,完全忽略了‘暂时’两个字。

她只觉得谢煊看起来清冷矜贵,气势收敛后周身的气质温润如玉,风姿疏朗。

有一点点像她那个病怏怏但很有君子风范的堂兄宋澈。

她察觉不到恶意,壮着胆子小声问:“我想问一下,行之哥哥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谢煊听到这句软绵绵的问话,他站在床榻边看着谢煊,一言不发。

她好似对他的离魂症并不害怕且十分坦然看待。

须臾后,他眸光微动,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这句话的关怀之意并未遮掩,谢煊急忙摇头。

“没有,他对我很好。”

谢煊仿佛听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话,谢煊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

他幻化出来的另一个他,做尽了他不能做也不愿做的事。

这些事情里,唯独没有善事没有好事。

一个暴戾恣睢的人,是如何对别人好的?

他想象不出来。

谢煊微微俯身,望着她澄澈的眼睛。

他眼底沉静,唇边却始终有着笑容,“如果他欺负你或者冒犯过你,我很抱歉。”

随后,他话音一转,语气幽深:“假如你归家,你还盼望他夜间去找你吗?”

谢煊坐在床榻边,双脚落地,被他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她有些紧张。

“我不害怕他,但我娘和姐姐如果知道我半夜私会外男,她们会难过的。”

“所以,如果他想见我,我可以找机会等着他。”

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俯下身主动靠近,两两相望,久久没有言语。

这样的场景让谢煊忆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他一无所有跌入尘埃时,有一人陪伴过他,那是他当时唯一的温暖和慰藉。

那个小姑娘如果平安归家,如今也该是这般年纪了。

当年护送她离开的那个暗卫,最后因伤势太重没能回到边关。

他那会危机四伏,很多事应顾不暇,未来得及问出口的答案,始终压在他的心底。

她究竟是谁?

谢煊起身后退两步,他笑着说:“无妨,我不会让他夜间前去打扰你的。”

“如果有一天你想见他,这事还要细细安排,女子不易,我总不能行事无忌连累到你。”

以往的那些夜晚,他不喜谢煊用着他的身体恣意行事,横行妄为。

因此入眠以前他会自己走进那间密室里。

谢煊被他强行关在暗室里,一个疯子自然不想受困于一方天地。

从起初的反抗到突然有一天那疯子竟然不闹了,此事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他好似找到了原因。

虽不知缘由,但眼前的姑娘应该就是那个能够拴住疯子的人。

谢煊盯着这张脸,耳边听着这句温柔的话,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也太割裂了。

一模一样的脸,完全不同的人,总感觉说话的嗓音也大不一样。

她脑子转的慢,稀里糊涂的点着头,乖巧的回应:“好。”

“你可会穿衣?”谢煊总觉得这姑娘单纯到有些诡异,有些傻但那灵气却也不少。

他和谢煊的身边从不留婢女,眼下也来不及召唤合适的人来侍候她,因此他才要询问一番。

“会。”谢煊前世磕磕绊绊的活着,这一世衣来伸手,那些裙衫繁琐复杂,她应该穿不好。

但不会也得会,她和眼前的男人不熟,她必须懂事。

听她说会,谢煊也没多想,他叮嘱:“慢些穿,我一会带你去用早膳,然后送你回家。”

说完,他便急忙去了屏风后穿衣。

想也知道昨夜宫中大乱,谢煊只顾着谈情说爱,扔下了一堆烂摊子,他得尽快去处理。

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心中正想着要事,回到内室后才记起谢煊还在。

但已经晚了,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大片旖旎风光。

波澜壮阔,绵延起伏。

白的晃眼,红梅点点,置于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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