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烬野江浸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错嫁入府,战神夫君为白月光打我 番外》,由网络作家“贝卡地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轿帘子被掀开时,我娘那张涂得煞白的脸猛地怼到我眼前。她指甲掐进我胳膊肉里,压着嗓子,像毒蛇吐信:“江浸月,你妹妹跑了!你爹的命,我们全家的命,都系在你身上!你给我顶上去,现在!立刻!马上!”盖头下,我眼前发黑,汗瞬间就下来了。外面是震天的锣鼓,是威远侯府迎亲的仪仗,是那个据说在边关杀敌如麻、令小儿止啼的煞神——沈烬野。新娘子跑了。江家,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我爹,礼部那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此刻怕是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娘…”我嗓子眼发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是威远侯,是战神沈烬野!被发现是替嫁,我们死得更快!”“闭嘴!”我娘眼神淬了毒,“你妹妹娇弱,受不得那煞神的磋磨!你皮糙肉厚,正好!想想你弟弟的前程!想想你爹!盖头遮着,谁认得出...
《错嫁入府,战神夫君为白月光打我 番外》精彩片段
花轿帘子被掀开时,我娘那张涂得煞白的脸猛地怼到我眼前。
她指甲掐进我胳膊肉里,压着嗓子,像毒蛇吐信:“江浸月,你妹妹跑了!
你爹的命,我们全家的命,都系在你身上!
你给我顶上去,现在!
立刻!
马上!”
盖头下,我眼前发黑,汗瞬间就下来了。
外面是震天的锣鼓,是威远侯府迎亲的仪仗,是那个据说在边关杀敌如麻、令小儿止啼的煞神——沈烬野。
新娘子跑了。
江家,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我爹,礼部那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此刻怕是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娘…”我嗓子眼发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是威远侯,是战神沈烬野!
被发现是替嫁,我们死得更快!”
“闭嘴!”
我娘眼神淬了毒,“你妹妹娇弱,受不得那煞神的磋磨!
你皮糙肉厚,正好!
想想你弟弟的前程!
想想你爹!
盖头遮着,谁认得出来?
快!
吉时到了!”
不由分说,她一把将沉重的凤冠扣在我头上,巨大的力道压得我脖子一沉。
然后,我被两个粗壮的喜婆几乎是架着,塞进了那顶象征着滔天富贵,也通向无间地狱的八抬大轿。
红盖头晃悠,眼前一片刺目的猩红。
心脏在腔子里疯狂擂鼓,撞得我肋骨生疼。
江揽月,我那娇滴滴、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嫡妹,为了她那个穷酸书生情郎,跑了。
留下我这个从小被忽视、被当粗使丫鬟养大的庶女,来顶这个要命的缸。
替嫁。
嫁给沈烬野。
那个传闻中暴戾嗜血,据说在战场上生啖人肉的活阎王。
轿子停下。
外面喧嚣的人声诡异地静了一瞬。
一股难以言喻的冷冽气息,隔着轿帘都能透进来,冻得我指尖发麻。
喜婆哆嗦着声音唱喏:“请…请侯爷射轿门…”没有箭矢破空的声音。
只有一片死寂。
沉重的压迫感,几乎要碾碎轿子。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猛地掀开了轿帘。
没有想象中的搀扶。
那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攥住了我的手腕。
冰冷,坚硬,像铁钳。
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拽了出去。
踉跄着,差点扑倒在地。
头上的凤冠珠翠哗啦作响,撞得我额角生疼。
隔着盖头,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那只手的主人,周身散发出的,是比三九寒冬更
刺骨的凛冽。
没有一丝喜气。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烦和冰冷。
我被粗暴地扯着,几乎是拖着往前走。
耳边是宾客们压抑的、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脚下的红毯漫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终于,在司礼官颤巍巍的“一拜天地”声中,我被按着肩膀,僵硬地弯下腰。
“二拜高堂…”高堂位置空空如也。
沈烬野父母早亡,牌位冰冷。
“夫妻对拜…”我被他手上传来的力道控制着,机械地转身,对着那个散发着寒气的源头,深深弯下腰。
额头几乎要碰到他冰冷的衣料。
就在我弯下腰的瞬间。
“砰!”
一声闷响。
伴随着女子娇弱又痛苦的惊呼:“啊——!”
我头上的盖头被一股猛烈的气流掀飞了一角。
余光瞥见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踉跄着摔倒在地。
就在我脚边不远。
紧接着,一股带着血腥气的劲风扑面而来!
太快了!
快到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听见“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爆响。
左脸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我的头猛地偏向一边。
眼前金星乱冒。
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嘴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半边脸颊麻木过后,是火辣辣钻心的剧痛。
我被打得踉跄好几步,狼狈地摔倒在地。
沉重的凤冠彻底歪了,扯得头皮撕裂般的疼。
发髻散乱,珠钗掉了一地。
世界安静了几秒。
然后,我听到了那个冰冷得如同淬了寒冰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暴怒,砸在我头顶:“贱人!
谁给你的胆子,敢推扶烟?!”
扶烟?
柳扶烟?
那个传说中,沈烬野放在心尖尖上,却因为身份低微无法娶为正妻,只能远送江南寄养的白月光?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趴在地上,左脸迅速肿胀起来,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我挣扎着想抬头,想看清那个给了我新婚第一份“厚礼”的夫君,到底是什么模样。
也想看清那个“柔弱”摔倒的白月光。
视线被散乱的头发和泪水模糊。
只看到一双玄色金线云纹的靴子,停在我面前。
冰冷,华贵,纤尘不染。
再往上,是同样玄色的衣袍下摆,绣着狰狞的狴犴纹。
然后,那双靴子,毫不犹豫地、带着十足的鄙夷,从我散落在地的嫁衣衣摆上踩了
过去。
走向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白色身影。
“烬野哥哥…我没事…不怪姐姐…”柳扶烟的声音娇柔婉转,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隐忍,“是我自己没站稳…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别为了我…闭嘴!”
沈烬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求情”,但那语气,却是我从未听过的…焦灼与温柔?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那抹白色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传府医!”
他厉声喝道,抱着柳扶烟,大步流星地朝内院走去。
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地上的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路边的尘埃,是碍眼的垃圾。
喜堂里死一般寂静。
宾客们噤若寒蝉,眼神各异,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戏的冷漠。
几个喜婆战战兢兢地过来,把我从地上搀扶起来。
“夫…夫人…您…您没事吧?”
一个喜婆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
指尖冰凉。
左脸肿得老高,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定然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疼,从脸上蔓延到心里,冻成一块冰。
我推开喜婆的手,自己站稳。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方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鸳鸯交颈,何等讽刺。
我死死攥着那方红布,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原来,这就是我的新婚。
这就是我替嫁而来的“泼天富贵”。
沈烬野。
战神?
呵。
不过是个眼盲心瞎,为了白月光可以当众掌掴发妻的混账东西!
新房布置得奢华无比。
龙凤喜烛高燃,映着满室刺目的红。
像血。
我被一个沉默寡言、眼神带着审视的老嬷嬷引到床边坐下。
她自称姓赵,是侯府的管事嬷嬷。
“夫人,”赵嬷嬷的声音平板无波,听不出情绪,“侯爷吩咐了,让您…安分待着。
柳姑娘受了惊吓,侯爷在‘烟雨阁’陪着。
今晚…您自己歇息吧。”
说完,她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只剩下我一个人。
对着这满室冰冷又讽刺的喜庆。
脸上的巴掌印肿得发亮,一碰就疼得钻心。
嘴里破皮的地方也丝丝缕缕地渗着血。
我走到梳妆台前。
巨大的铜镜里,映出一张狼狈不堪的脸。
左脸高高肿起,清晰的五指印覆盖了原本清秀的轮廓。
发髻散乱,珠钗歪斜,嘴角还残留着
未擦净的血迹。
唯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淬了冰的深潭,燃着一簇不肯熄灭的暗火。
江浸月。
我对着镜子里的人扯了扯嘴角。
一个顶替妹妹嫁进来的、不受待见的、甚至在新婚夜就被夫君当众掌掴的“夫人”。
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一点点拆下沉重的凤冠,拔掉歪斜的发簪。
动作很慢,每动一下,头皮都传来撕裂的痛。
但我没掉一滴眼泪。
眼泪是给心疼你的人流的。
这里没有。
只有恨不得我死的夫君,和等着看我笑话的众人。
卸去繁重的头饰,换上自己带来的、洗得发白的旧寝衣,我才感觉活过来一点。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从早上被塞进花轿到现在,滴水未进。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我拉开门。
门口守着两个面无表情、身材健硕的婆子,像两尊门神。
“夫人,侯爷吩咐,请您在房内歇息,无事不要随意走动。”
其中一个婆子硬邦邦地开口,眼神带着防备。
我被软禁了。
就因为那个柳扶烟“受了惊吓”。
我扯了扯肿胀的嘴角,牵动伤口,疼得吸气:“我饿了,劳烦送些吃食过来。”
婆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情不愿地去了。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端来一个托盘。
一碗冷掉的、糊成一团的米饭。
一碟蔫黄的青菜。
连片肉沫都没有。
甚至不如我在江家当粗使丫头时的伙食。
“厨房就剩这些了,夫人将就用吧。”
婆子把托盘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还顺手带上了门。
我站在桌边,看着那碗冷饭和烂菜叶子。
胃里空得发疼,可看着这些,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屈辱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沈烬野。
这就是你的下马威?
为了你的白月光,把我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我端起那碗冷饭。
没有倒掉。
也没有吃。
只是把它放在了窗台上。
然后,我吹灭了桌上那对燃烧过半的龙凤喜烛。
新房陷入一片黑暗。
我蜷缩在冰冷宽大的喜床上,裹紧薄薄的锦被。
脸上火辣辣的疼。
心里却一片荒芜的冰凉。
窗外,隐约传来丝竹管乐之声,还有女子娇柔婉转的唱腔。
是“烟雨阁”的方向。
他在陪他的白月光。
听着小曲,温言软语。
而我,这个名义上的侯府夫人,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顶
着火辣辣的巴掌印,饿着肚子,忍受着下人的白眼和软禁。
黑暗里,我睁着眼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烬野,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水深火热地过着。
我被困在这方精致华丽的院子里,形同囚徒。
沈烬野自新婚那夜后,再未踏足过我的院子。
府中下人的态度,也从最初的观望,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慢。
饭菜永远是冷的、馊的。
份例里的炭火永远不足,冬日里冻得我手脚生疮。
去花园走走,也会“偶遇”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的柳扶烟。
她穿着素雅精致的衣裙,裹着雪白的狐裘,小脸苍白,弱柳扶风,仿佛风一吹就倒。
每次“偶遇”,她都会怯生生地看我一眼,然后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头,小声说:“姐姐安好。”
她身边的婆子便会立刻紧张地护住她,看我的眼神如同看洪水猛兽,充满了防备和鄙夷。
仿佛我真的会随时扑上去,把她推倒在地。
整个侯府,谁不知道新进门的夫人在新婚夜就“善妒狠毒”,推倒了侯爷心尖上的柳姑娘,才挨了那惊天动地的一巴掌?
我成了恶毒的代名词。
连带着我住的这个“静澜院”,也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地方。
只有赵嬷嬷,偶尔会过来看一眼。
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不易察觉的怜悯,但更多的是公事公办的疏离。
“夫人,忍一时之气。”
她有一次送份例被克扣得不像样的胭脂水粉来时,低低说了一句,“侯爷…总有明白的时候。”
明白?
我对着铜镜,看着左脸上那道已经变成浅褐色、却依旧狰狞的疤痕(那巴掌太重,打破了皮,留了疤),只觉得讽刺。
他沈烬野的心,早就被柳扶烟那朵小白莲糊死了,还怎么明白?
日子一天天熬。
唯一支撑我的,是每月能偷偷托赵嬷嬷带出去一封报平安的、实则报不了平安的信。
信是给我娘的。
内容千篇一律:“女儿安好,侯爷待我…尚可,勿念。”
我不能说不好。
说了,江家就完了。
我爹那芝麻官位,弟弟的前程,都捏在威远侯府手里。
我只能熬。
像角落里不见天日的苔藓,卑微地活着。
直到那个初冬的傍晚。
晚膳又是一碗冰冷的、飘着可疑油花的清粥,和两个硬得像石头的馒
头。
我勉强喝了半碗粥,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
我冲到窗边的痰盂旁,剧烈地干呕起来。
呕得撕心裂肺,眼泪都逼了出来。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
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
扶着冰冷的窗棂,我喘着粗气。
一个念头,如同惊雷,毫无征兆地劈进我混沌的脑海。
我猛地僵住。
手指颤抖着,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月事…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在江家时,日子就过得糊涂,饥一顿饱一顿,月事常常不准。
嫁入侯府这几个月,身心煎熬,更是混乱不堪。
仔细回想…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了?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比这初冬的夜风更冷!
不可能!
只有新婚那一次!
他像完成任务一样粗暴地占有了我,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事后立刻抽身离去,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脏了他!
就那么一次!
怎么会……我跌跌撞撞地扑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
恐慌,像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窒息。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在这个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侯府!
在那个恨不得我立刻消失的沈烬野眼皮子底下!
他会怎么想?
他会信吗?
他会认为这是我为了固宠耍的下作手段!
是处心积虑的算计!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
接下来的日子,在极度的忐忑和隐秘的确认中度过。
我偷偷藏起呕吐的秽物,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月事依旧杳无音信。
小腹似乎…真的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微妙的隆起感。
我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认知,没有带来丝毫喜悦,只有灭顶的恐慌。
我必须离开这里!
在被人发现之前!
在一个飘着小雪的午后,我终于找到了机会。
看守我的婆子其中一个家里有事告假,另一个大概是觉得我翻不出什么浪,偷懒躲去耳房烤火了。
我裹上最厚实的旧棉袄,把仅有的几件还算值钱的首饰贴身藏好,又包了几个硬馒头。
像做贼一样,溜出了静澜院。
侯府很大,亭台楼阁,曲径通幽。
我专挑僻静的小路走,心跳如擂鼓,每一步都踩在冰尖上。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子,刮在脸上生疼。
眼看后花园
那道偏僻的角门就在前方!
只要穿过那片假山…“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侯夫人吗?
这大雪天的,您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哪儿啊?”
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凉了半截。
猛地回头。
只见柳扶烟裹着雪白的狐裘,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簇拥着,正站在不远处抄手游廊的拐角。
她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虚伪的惊讶和关切。
眼神里,却淬着冰冷的毒。
完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随便走走。”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紧。
“随便走走?”
柳扶烟慢悠悠地走过来,雪白的狐裘衬得她小脸越发楚楚可怜,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姐姐这方向,看着像是要出府啊?
怎么,侯府锦衣玉食地养着您,您还不知足?
想跑去哪里?”
她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臃肿的旧棉袄和冻得通红的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还是说…”她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带着恶毒的笑意,“姐姐肚子里,揣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野种,急着跑路?”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她知道了?!
她怎么会知道?!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护住小腹:“你胡说!”
“我胡说?”
柳扶烟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江浸月,你以为你那些偷偷摸摸干呕、藏秽物的把戏,能瞒过谁?
这侯府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个‘夫人’?”
她步步紧逼:“让我猜猜,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是你看守角门的那个相好的?
还是你那个在江家当马夫的老相好?
啧啧,新婚夜才承了侯爷一次雨露,就迫不及待地偷人,还怀上了孽种!
你可真够下贱的!”
污言秽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没有!
你血口喷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口喷人?”
柳扶烟脸上伪装的柔弱彻底撕去,只剩下狰狞的得意,“那就让侯爷来评评理!
看看他信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还是信我!”
她话音刚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姐姐不要推我——!”
然后,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猛
地向后倒去!
动作快得惊人!
“噗通”一声闷响!
她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还覆着一层薄雪的青石板路上!
“姑娘!”
她身边的两个婆子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扑了上去。
“扶烟!”
一声惊怒交加的厉吼,如同炸雷,从不远处传来!
我猛地抬头。
只见沈烬野一身玄色劲装,披着墨色大氅,正大步流星地从月洞门那边冲过来!
他脸色铁青,眼神如同暴怒的凶兽,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的怒火和厌恶,几乎要将我焚成灰烬!
“烬野哥哥…我的肚子…好痛…”柳扶烟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泪如雨下,捂着腹部,痛苦地呻吟着,“姐姐…姐姐她为什么要推我…我只是…只是想问问她要去哪…江浸月!”
沈烬野几步冲到近前,看都没看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将柳扶烟抱了起来,那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再转向我时,眼神已经变成了淬了毒的冰刃!
“毒妇!
扶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
“我没有推她!
是她自己摔的!”
我看着他,看着他对柳扶烟那毫不掩饰的心疼,看着他对我那刻骨的憎恨,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一片冰凉。
解释?
在他眼里,我的解释,不过是狡辩。
“自己摔的?”
沈烬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抱着柳扶烟,一步步逼近我,那高大的身影带着山一般的压迫感,“她身子弱,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江浸月,你这张嘴,除了狡辩和污蔑,还会说什么?!”
他眼神里的鄙夷和厌恶,浓得化不开。
“我亲眼看见你和她争执!
亲眼看见她被你推倒!”
他厉声指控,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侯爷!
夫人她…她刚才还想跑!
被柳姑娘撞见了,就恼羞成怒推了柳姑娘!”
一个婆子立刻添油加醋地喊道。
“是啊侯爷!
柳姑娘好心问她去哪,她张口就骂,还动手!”
另一个婆子也帮腔。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我百口莫辩。
沈烬野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
他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厌恶了。
那是一种看肮脏垃圾、看阴沟里臭虫的眼神。
“来人!”
他冰冷地开口。
“在!”
两个穿着侯府侍卫
服饰的壮汉立刻上前。
“把这个毒妇,”沈烬野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一字一句,判了我的死刑,“给我押回静澜院!
严加看管!
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是!”
两个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粗暴地架住了我的胳膊。
骨头被捏得生疼。
“烬野哥哥…我的肚子…好痛…”柳扶烟在他怀里,适时地发出更加痛苦的呻吟,小脸皱成一团,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演得无比逼真。
“别怕,扶烟,我这就带你去找府医!
不会有事的!”
沈烬野的声音瞬间放柔,抱着她,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烟雨阁的方向奔去,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再施舍给我。
我被两个侍卫粗暴地拖拽着,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雪,好像下得更大了。
冰冷的雪粒子砸在脸上,融化成水,混着眼角滑落的滚烫液体,一片冰凉。
我护着小腹,那里似乎也传来一阵隐隐的、不祥的抽痛。
被重新扔回静澜院冰冷的房间时,门被哐当一声从外面锁死。
看守的婆子从两个变成了四个。
院门口还多了两个带刀的侍卫。
插翅难逃。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门板。
脸上挨巴掌的地方,似乎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心口的位置,空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寒风。
比这深冬的雪夜更冷。
沈烬野。
我的夫君。
为了他的白月光,轻而易举地就给我定了罪。
把我打入了无间地狱。
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我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孩子…这个不被期待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我淹没。
接下来几天,静澜院彻底成了冰窟。
看守严密得像铁桶。
送来的饭菜,从馊的冷的,变成了连猪食都不如的、散发着恶臭的泔水。
炭火?
更是妄想。
窗户纸破了几处,寒风呜呜地往里灌。
我蜷缩在冰冷的床上,裹着所有能裹的衣物被褥,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胃里空空如也,饿得前胸贴后背,却对着那些散发着馊臭的东西,连碰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小腹的隐痛,断断续续,一直没停过。
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护住这个孩子。
哪怕他的父亲如此不堪。
他是无辜的。
是我在这绝望深
渊里,唯一的、微弱的光。
这天傍晚,天色阴沉得可怕。
风刮得像鬼哭。
小腹的坠痛感,突然变得剧烈起来。
一阵紧过一阵。
像有只冰冷的手,在里面狠狠撕扯。
我捂着肚子,疼得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
身下…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不!
不要!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挣扎着想爬起来叫人。
“来人…来人啊…”声音虚弱得像蚊蚋。
门外守着的人,毫无反应。
“救…救命…”我拼尽全力,爬到门边,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冰冷的门板。
“砰砰砰!
砰砰砰!”
“开门…求求你们…开门…叫府医…”回应我的,只有呼啸的寒风,和门外婆子不耐烦的呵斥:“嚎什么嚎!
安分点!
侯爷吩咐了,让你好好反省!”
“柳姑娘被你推得差点小产,现在还躺着呢!
你还有脸叫?”
“再吵吵,仔细你的皮!”
拍门的手,无力地滑落。
指甲在门板上划出几道浅浅的白痕。
身下的温热,越来越多。
粘稠的,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冰冷的绝望,像毒藤,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紧。
孩子…我的孩子…意识开始模糊。
剧烈的疼痛和失血的冰冷交织。
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我快要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
“哐当!”
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从外面,用极其粗暴的力道踹开了!
刺骨的寒风猛地灌入。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一双沾着泥泞的、玄色金线云纹的靴子。
再往上,是同样玄色、沾着风雪的衣摆。
是沈烬野。
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微弱的光线。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感觉到两道冰冷锐利的视线,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
“侯…侯爷…”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孩子…救…救孩子…”沈烬野没有动。
他就那么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着我身下漫开的、刺目的猩红。
那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蜿蜒,红得惊心动魄。
时间,仿佛凝固了。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寒风在呼啸。
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比这冬夜更甚。
终于,他动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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